史一飛簡直是欲哭無淚,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讓自己給攤上了。
沒想到這妖界竟然流行搶親,而且還是搶男子的,這都叫什麼事啊!
“放開我,放開我。。。”史一飛拼命掙扎,兩條腿亂踢,他的功夫不在腿上,一點用也沒有,兩條胳膊卻被兩個雄壯的豹妖扭在身後,身上掛了一條大大的花環擋住了,別人看不出端倪,鐵掌功使不出來,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史一飛被扭着夾在戰歌部落中間向外走去,有寨主小聲問黑天尊要不要動手搶人?
黑天尊搖了搖頭,示意不可。
戰歌部落勢力太強,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並且他們搶人是爲了成親,又不是爲了殺頭,還送了一份重禮,這要是動了手可就好事變成壞事了。
“放開我,救命,救命啊。。。”史一飛象將要被宰的豬一樣大叫,氣的戰歌酋長在他腦袋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叫什麼叫?撿了便宜還賣乖!我女兒可以方圓千里的一枝花!幸福吧,小子,你!”
西門順風在後面卻硬生生擠過來問道:“酋長大人,慢走,慢走,請問您有幾個女兒呀?能不能分我一個哪,你看我比他帥多了!”
說着,西門順風甩甩頭髮,扮出一個陽光的笑臉。
“不錯,”戰歌酋長打量他幾眼,拍拍他,“你也來吧!”
“好啊,好啊!”西門順風歡天喜地的跟在隊伍裡。
“走嘍!”戰歌酋長吆喝一聲,那螳螂忽然飛了起來。
“站住!”一股旋風忽然沖天而起擋在那螳螂前面,戰歌酋長眉頭一皺,趕緊猛拉手中的繮繩,螳螂“砰”的重新落回地上。
旋風消散,一個身穿獸皮羅裙,腳蹬小蠻靴,眼似秋水,眉如春山,一臉嫵媚的少女阻住他的去路。
戰歌酋長一楞之間,隨即一陣狂喜:“老黑,你有這麼好的貨色也不拿出來!十頭螳螂鐵騎,這個歸我了!”
高桂右手持劍,左手拿靈符,冷然喝道:“放開史哥哥!”
“哈哈,今天真是大收穫,小美人,你是我的!”戰歌酋長催螳螂上前,螳螂那兩把大刀忽然舉起向高桂夾來,竟是快如閃電。
高桂早有準備,身形如電般後退,接着靈符燃起,一道火柱從地上衝天而起,大凡動物都怕火,想來螳螂也不例外。
果然,螳螂一下子立了起來,戰歌酋長一個跟頭從上面翻了下來。
“好厲害的美人,我喜歡!”戰歌酋長並不着惱,一聲大笑,站在地上,身子突然“咔咔”的響了起來,整個人似乎又長高了三分,“看我旋風豹拳!”
他的身影忽然間向前衝去,終於速度太快,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道殘影,瞬間便到了高桂面前。
高桂右手那長劍直直的向高空飛去,酋長的大手就要掐在她那小巧的脖子上,一隻枯瘦的手卻突然從側面伸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腕,輕輕一折一推,戰歌酋長便“蹬蹬蹬”倒退幾步,站到了原地。
“咳咳。。。”一個駝背麻衣老頭站在高桂身旁,正
不住的咳嗽,“如果的戰歌酋長不要臉到以大欺小的份上了嗎?”
戰歌酋長知道自己的力量,就算是黑天尊都沒有能力將自己甩回來,他暗自揉着猶自發疼的手腕,謹慎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她師父,有什麼事衝我來!”老頭說着一拉高桂,“走吧!打打殺殺不是女孩子的事!”
此時的史一飛已經被雙臂反綁着塞進了一個螳螂拉着的轎子當中,聽到老頭的聲音,急的在裡大叫:“師父,救我,師父,救我。。。”
此時,老頭已經用力拉着高桂走遠了,高桂也在提醒他:“師父,史哥哥要被抓走了,你救救他呀!”
老頭手勁很大,不給她絲毫抗掙的機會:“他自己的事自己處理!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算什麼男人?”
“小事?這還算小事?他要被人抓去成親了?”高桂哽咽着回頭張望,“我怎麼辦?”
老頭一楞,怔了一下,呵呵笑道:“這臭小子有什麼好?又蠢又笨,比他好的多的是!”
高桂被老頭拖着一邊走一邊哭着說:“他是有些笨,可是他人很好,芊芊姐病了,他那麼耐心的照顧,一刻也不放棄,爲了芊芊姐,他那麼努力的練功,連妖核都敢吃,而且他還很專一,不象西門順風那樣風流成性。。。”
“可這些都是他爲別人做的,又不是爲你!”
高桂望着已經走下黑虎寨的戰歌部落,癡癡的道:“他既然能對別人這樣,總有一天也會這樣對我的!”
“愚蠢!”老頭以兩個字結束了這次對話,可惜的是這一番話史一飛沒有機會聽到。
此時的他正垂頭喪氣的坐在螳螂背上的轎子裡搖晃,搖來晃去,最後居然睡了過去,這些天他實在是太累了,自從來妖界後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還被驚天的雷電狠劈了一個晚上,神經一直繃到了極致。
搖搖晃晃,迷迷糊糊中,一陣很響的號角聲傳來,史一飛睜開了雙眼,一陣風吹起轎簾,外面的景象令史一飛一驚,這裡不象是黑虎寨那種褐色的基調,這裡到處一片碧綠,碧綠的草,碧綠的樹,就連花朵都是碧綠的顏色,當然碧綠上面還灑着一層淡淡的藍。
一張血盆大嘴忽然探進轎子來:“新姑爺,下轎了!”
史一飛定晴一看,好玄沒暈過去,眼前居然是一個口紅都抹到腮上去了的豬腦袋。
兩隻又短又粗的手臂將他拉了下來,下面早有幾個相同模樣的豬婆婆接着了,居然動手扯起他衣服來,嚇的史一飛大聲驚叫起來:“幹什麼?你們幹什麼?”
最先的豬婆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怕什麼?又不是女的?難道不應該換上新郎衣服嗎?”
一件大紅的袍子也不知是什麼製成的,外面毛毛茸茸的,裡面卻好象是什麼的皮,貼在肌膚上涼爽爽的十分舒服。
“啪嗒”一聲,拉扯之下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史一飛大急,“把手機給我撿起來!”
“什麼手機?”豬婆們低下頭尋找,哪裡看的見,還是史一飛蹲下身子,揹着雙手去
摸索着拿了起來,“該給我解開了吧?”
“不行,沒有酋長的命令,誰敢啊!”豬婆們推着史一飛,“快走吧!別耽擱了吉時!”
“什麼吉時?我不結婚,不結婚,放我回去,快放我回去!你們這是違法的!”
“違法?那是什麼意思,”豬婆們面面相覷,最後當頭的那個說道,“不管了,酋長說結你就得結,快走!”
一隊鼓樂手走了過來,吹吹打打、敲敲彈彈,一些女子打扮的豬妖、豹妖將史一飛圍在當中,簇擁着向前走去,踩在碧綠的草地上,此處的元氣似乎比黑虎寨充足了不少,史一飛的呼吸順暢了許多,睡了一覺後,身體上的疲累也消失了,只覺身體中充滿用不遠的力量,這想必是因爲吸收了沙蠍妖核的緣故吧。
他試着掙了掙背後的繩索,居然有了一絲要掙斷的痕跡,心中不由安定了不少。
接下來的事情史一飛什麼也不懂,只是跟着做,別人讓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個長着白鬍子白頭髮看上去十分年老的豹妖拄着柺杖,絮絮叨叨唸了一大堆史一飛聽不懂的話,還舉行了好似祭天的儀式,接着好象是新娘拖着紅色長裙,頂着紅蓋頭,被好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豬妖扶着走了出來。
看了那些豬妖的面容,史一飛當時就吐了。
繁瑣的儀式鬧了幾乎一整天,最後一個環節自然是洞房,想到要與一頭豬妖洞房,史一飛連自殺的心都有了。
想到這裡,倒是有些佩服起西門順風來,在喜宴上,做爲史一飛孃家人,西門順風被隆重接待,看着他喝多了,居然左手摟一豬妖,右手摟一豹妖,左摟右抱,歡快大笑的樣子,史一飛簡直好象吃了蒼蠅一樣,連口水都喝不下去。
戰歌酋長親自將史一飛送入洞房,也許是喝多了的緣故,洞房門前倒是對史一飛說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話兒:“賢婿啊,我老豹頭這一輩子只有兩個寶貝女兒,大女兒早嫁到別的部落去了,這小女兒香葶是我疼的了,人長的又好,武藝又好,又聰明,以後這戰歌落部就是她的了。賢婿,你要好好幫她,不會虧待你的!”
史一飛冷着臉求道:“大伯,您就放了我吧,有的是比我好的,幹嘛非把我抓來成親,我真想不明白!”
酋長把手一攤:“我也想不明白。說真心話,我一點都看不中你,要力氣沒力氣,要武藝沒武藝,要身材沒身材,要樣貌沒樣貌,哪裡配的上我寶貝女兒?可是,小女非你不嫁,我這個當爹的又怎麼辦呢?”
這個戰歌酋長卻一臉爲難的樣子。
史一飛急的要跳腳:“我根本不認識你女兒,說什麼非我不嫁?肯定是她弄錯了。”
“錯沒錯,見了面就知道了!進去吧!”酋長一把扯斷綁他雙手的繩索,將他推進披紅掛綠的三角形小屋中。
小屋中間,由一根根圓木並排拼成的大牀上鋪着的新的被褥,一個穿着大紅袍子,蒙着紅綢巾的新娘子坐在牀前,雙手交疊放在腿上,光看那雙手倒是白靜細膩。
史一飛彷彿看到大紅蒙布後面的豬妖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