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因爲蛤蟆王受了重創,接下來的半個月的時間,蛤蟆妖們沒有再發起進攻,但他們仍然將薩羅城團團圍住,好象是要將城裡的人都困死。
這半個月的時間,城裡人也無力衝出城去,因爲一方面在前面大戰中受傷的人太多,需要養傷,同時,還在城裡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滅鼠大戰。
鼠妖們簡直無處不在,他們從地下鑽出,投毒、偷糧食、咬死牲畜、甚至襲擊睡熟的人類,簡直是無惡不作。
幸好這些鼠妖就象普通老鼠一樣,除了鑽洞厲害之外,再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否則光是鼠妖也早把這薩羅城給佔了。
實際上,此時薩羅城的地下早成了鼠妖的天下,而人類則佔據了地面之上。
爲了滅鼠,人類想了很多的辦法,做捕鼠器、用鼠藥、養貓、養貓頭鷹,人類親自動手,往鼠洞裡灌毒水、放毒氣,反正是什麼方法都用盡了,也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始終沒能將下面的鼠妖全部清除乾淨。
因爲鼠妖們太聰明瞭,每次人類一想出一個辦法,他們很快便有了破解之道,比如有的洞裡鼠妖被人類的毒氣給薰了,他們立即轉移到更深的地下,並將坑道挖的彎彎曲曲,中間設置上障礙,通過時就移開,不通過時就堵上,避免毒氣的進入。
好在在三十餘萬人的努力下,鼠妖們也不敢再到地面上活動,地面上到處都是捕鼠器、鼠藥,普通的鼠藥自然耐何不了鼠妖。
他們放置的鼠藥卻是史一飛又用一首歌曲打動了女巫換來的,鼠妖們一聞到這藥散發出的汽油味,便忍不住被吸收過去咬上一口。
吃了鼠藥的老鼠不會立即便死,卻會發瘋,見了同類就亂咬,讓別的鼠妖也染上這種瘋毒,這正是一線灰在人類中傳播的方式,女巫這一招恰好是以毒攻毒,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令鼠妖鬱悶的是最擅長用毒的他們居然解不了這種毒,而更奇特的是這種毒對人類居然絲毫無害。
十多天的滅鼠大作戰,最後的結局是雙方暫時保持了妥協,人類佔地上,鼠妖佔地下,誰也不再攻擊
誰。
因爲任何的攻擊都是徒勞的。
這種妥協對人類來說是不利的,卻也是無可奈何的。
在這期間,薩羅人對捉到的鼠妖,充分發揮了苦中作樂的精神,以百般的花樣殺死他們,以致於後來鼠妖們寧可自殺,也不願意落到人類手裡。
他們每次執行任務都會在嘴裡含上毒藥,見事不好,趕緊咬碎自盡,頗有種某國神風特攻隊的精神。
在這半個月裡,薩羅人跟史一飛、嶽銀瓶等人不知道的是,龐大的西部妖族大軍浩浩蕩蕩的向東進攻。
這時的妖族大軍已經不是最初的七八萬人,而是變成了二十一萬人,從人數上增長了三倍,這後來的都是通過北冥星河新從妖界趕來的,更增加了不少新的妖種,比如蛤蟆妖。
這個數量自然不包括數百萬的鼠妖集羣。
在那中年文士長老的政策激勵之下,從太陽出到太陽落誰圈的地盤多就是誰的,妖族們展開了瘋狂的賽跑大作戰,他們不再停留下來去搶掠,因爲根本沒有時間,他們只要將圈子圈起來,以後有的是時間去搶。
妖王們都想通了這個道理,爭先恐後,一路向東狂奔啊,有時候甚至超過了撤退的人類軍隊。
這個時候的人類軍隊也是一路向東狂奔啊,他們跑的絲毫不比妖族慢,妖族是搶地盤,他們可是搶命啊,這跑慢了命就沒了。
尤其是海潮軍團的 最高統帥潘平雍,他的大部分部下官兵還遠在三千里外的賀蘭山跋涉,他都快跑進西華山了。
他這一跑不要緊,整個海潮軍團的指揮全亂了,象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碰,爲了搶一座過河的木橋,海潮軍團的兩個軍打了起來,自相殘殺,死傷無數。
身居二線的海神軍團也好不到哪裡去,身居江夏根本就沒到前線的元帥曹堃聽說岳家軍完蛋了,立即千里傳音給自己的海神軍團下了命令:“速速撤離,我們是去砌牆的,可不是去打仗的,至於妖人就讓別的軍團頂着吧!四百一十萬人怎麼也輪不到我們海神軍團頭上啊!”
結果,就是在
這種保存自己實力的思想下,西線上二百萬人類大軍沒有組織起一場象樣的戰鬥,除了逃跑還是逃跑。
到後來,都尉找不到校尉,校尉找不到大隊長,大隊長找不到中隊長,中隊長打不到小隊長,小隊長找不到自己的士兵,全亂套了,許多士兵乾脆換了軍服,扔了武器,裝扮成平民,逃進林子裡躲開自己的部隊拼命逃竄。
十五天,短短的十五天,二十一萬妖族大軍已經殺到了西華山下。
一百多萬人類殘兵敗進了西華山,根本在西華山沒有做絲毫的停留,便繼續向東奔了。
還有數十萬散軍被妖族困在了自己的佔領區內,他們也不敢往東跑了,紛紛自謀生路了。
不成建制的士兵碰上妖族的軍隊,只是死路一條,根本沒有一丁點反抗的力量,更不用說還有上億的百姓。
數量再多的綿羊也是給老虎吃肉的。
西華山是人類西邊的最後一道屏障,戰略位置極爲重要,如果被佔,則妖族進可威脅人類中原腹地,退可守西部廣袤邊陲。
而且西華山一線被攻破,人類再也無險可守。
可惜的是無論大首領、總帥府如何三令五申,負責守衛此地的兩大軍團海潮軍團和海神軍團都把命令當了耳旁風,甚至沒有在西華山留下一個大隊。
於是,當妖族到達西華山的,迎接他們的沒有一個真正的軍人。
在西華山的山頂上卻站着一千七百八十九名穿着各種服裝的人,他們之中也有一些穿着海潮或海神軍團的軍服,但他們實際上剛剛入伍很短時間。
這羣人大多是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卻也有白髮蒼蒼的老者和身體已經開始發福的中年人。
站在這羣人最前面的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兒,他穿着的是西華學院等級最高的暗紅色法袍,戴着一頂與衣服同色的方形法帽,手裡拿着一個已經很舊的葫蘆絲。
這正是大名鼎鼎西華學院的院長於敏。
這一羣人都是西華城附近各大學的學生,他們自發的聚集在一起,站在了戰鬥的第一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