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完了,去外地了)
馮珂在姜牧家中吃了晚飯才興高采烈的回去,喝了幾杯酒的姜父喝了幾杯姜牧買來的威士忌,臉色微紅,了無睡意,在哪裡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不過大都是誇耀自己當年的光榮歷史。
薑母看到兒子聽得只打瞌睡,便道:“老頭子,不要瞎扯那些陳穀子爛玉米的事情了,沒看到孩子都打瞌睡了。”
姜牧連忙道:“媽,你這是說哪兒的話,我是聽得入迷了。”
姜父道:“聽聽,孩子都說愛聽,你懂得什麼,孩子在國外,能聽到幾句中國話?現在聽到什麼中國話都開心。”
姜牧連連點頭如叨碎米,道:“是是,父親大人說的是。”
薑母哼了一聲,道:“小馬屁精,好,如果你不想睡覺,我也要說幾句,小牧,你說你和馮珂現在什麼關係?”
姜牧吃驚的道:“什麼關係?朋友關係啊。”
“什麼朋友關係,不要跟我打咪咪羊。”薑母對自己的兒子還有不瞭解的。
“就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姜牧很實誠的道。
“普通的朋友關係會去飛機場接你回家,會幫你弄服裝廠的事情,給我從實招來。”
薑母一聲爆喝,嚇得姜牧以爲又回到了小學生時代,連忙道:“其實也就是比普通朋友深入一點,比男女朋友淺一點,就是朋友已過,戀人未滿。”
薑母這才滿意,道:“剛纔不說,真是屬懶牛破車的,既然你們都已經這樣了,那還不趕快把婚定下來,你知道你都多大了嗎?我們單位的小王,比我小八歲,人家都抱上孫子了。”
“媽,定什麼啊,還沒到那份上,不要整天定定的。”姜牧有些頭疼。
“到那個份上,還讓你定下來嗎?反正是咱們家兒媳了,就因爲還不是,所以讓你定下來。”薑母苦口婆心的教導道。
“媽媽,我在荷蘭還有一個女朋友,你總得讓我比較一下吧。”姜牧苦笑道。
“不行,我的兒子怎麼能腳踏兩隻船,你必須趕快選擇一個,我覺得馮珂就不錯,外國女人有什麼好,言語不通,習慣不一樣,如果她在咱們家,我們怎麼交流,大眼瞪小眼嗎,你看人家馮珂,就是中國最好的兒媳婦。”薑母又開始向姜牧說
馮珂的好處。
姜父在一旁插言道:“小牧啊,雖然你現在是名人了,,但是該說什麼我還是要說,腳踏兩隻船不太好,這可是作風問題,你是名人,可要珍惜自己的羽毛。”
這都什麼時代了,談個戀愛也能扯到作風問題,姜牧道:“爸媽,這個你們就不要操心了,我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薑母道:“好吧,我也不斷你怎麼去處理,我只想抱孫子,只要你能給我生個孫子,隨便你怎麼作。”
姜牧摸了摸鼻子,道:“媽媽,我要是能生就好了。”
“不要光耍嘴皮子,我可是跟你說好了,不然下次就不讓你進家門。”薑母道。
姜父道:“小牧,你媽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事業重要,但是古語說成家立業,成家是在立業的前面,說明家對事業的重要性,你都27了,我也快退休了,你的那個廠子我哪有精力管理,回家帶帶孫子還差不多。”
“廠子怎麼了?”姜牧聽自己的父親話出有因,問道。
“難管理啊,工人嫌工資低,幹活時間長,管理人員人浮於事,互相扯皮。”姜父嘆息一聲,一副心力憔悴的樣子。
姜牧驚訝的道:“廠子只是要你看一看,難道你還管什麼事情不成?”
“我管什麼事情?”姜父不悅的道:“我什麼事情都要管,廠長、業務經理,甚至工人,他們什麼不滿意都跟我說?只是我不想讓你受到打擾,所以沒有告訴你。”
姜牧的臉沉了下來,他知道這些傢伙是想幹什麼,自己的父親懂得什麼業務,知道什麼管理,這些傢伙分明是想把自己的父親當傳聲筒,或者當擋箭牌,但是他又不想讓父親生氣,便輕描淡寫的道:“隨便他們說去,你不要理睬他們,只要他們能完成任務就好,你這麼大年齡了,怎麼能操這麼多的心。”
姜父嘆息道:“能給你分擔一點,你不就少操一點心嗎?”
姜牧聽的心理有些發酸,自己錢賺的已經夠多了,何必再拼命賺錢,讓自己的老父都跟着遭罪呢,他便笑笑道:“爸爸,以後你就別操心了,我讓馮珂幫忙看着廠子。”
姜父本來就是閒散慣了的人,哪裡操過這個心,一聽姜牧這麼說,馬上道:“如果讓馮珂看着,我當然不用操心了,我也該把放下的釣魚、打門球的愛好收拾起來了。”
薑母也道:“馮珂是個能幹的孩子,她看着肯定比你爸強,再說了,準兒媳看着,咱也放心,那可是上千萬的家業。”
“是啊是啊。”
姜牧應付了幾句,覺得有些困,一天的飛行,又喝了一點酒,身體受不了了,便回自己的臥室去睡覺。
第二天,姜牧鄭重的約馮珂去喝咖啡。
這還是姜牧第一次單獨的約馮珂喝咖啡,馮珂穿上自己認爲最漂亮的紫色風衣,特意到美髮店做了做頭髮。
姜牧上上下仔細的打量了馮珂一番,呵呵笑道:“怎麼,到哪兒去參加選美大賽的,這麼巧,碰上了。”
馮珂風情萬種的白了姜牧一眼,道:“就是到這兒參加的,怎麼樣,評委,還能入您的法眼嗎?”
“能能,一下就征服了。”姜牧笑答道。
“貧嘴,今天是發得什麼神經,竟然約我出來喝咖啡。“馮珂得意的一笑,無論任何女人,得到自己心儀的男人的稱讚總是最開心的,何況還是姜牧這樣的名人,雖然現在沒有人認出姜牧來,但是這也極大的滿足了馮珂的虛榮心。
姜牧呵呵一笑,“迷走神經。“
馮珂坐下了,侍應生是個年輕的女孩,剛剛她一直在用羨慕妒忌的目光看着馮珂,看到馮珂坐下了,便過來問道:“先生小姐都要點什麼咖啡和甜點?“
姜牧道:“隨便來杯唄藍山咖啡,甜點,你問一下這個小姐吧。“
馮珂笑了笑,道:“我跟這位先生一樣就行了,我減肥。“
姜牧道:“再減就變成負數了。“
馮珂道:“負數也要減,誰叫你們喜歡。“
這時候咖啡上來了,姜牧輕咳一聲道:“在中國做經紀人,就跟做人販子一樣,就忙一段時間,你其實還是可以做點別的的。“
馮珂攪拌着咖啡裡的方糖,道:“你想說點什麼,就直說吧,拐彎抹角幹什麼。”
姜牧打了個哈哈,道:“其實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我聽我父親說,廠子裡很不平靜啊,廠裡的領導、下屬和員工都去找我爸爸說廠裡的事情,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知道老頭子就是看看,哪有懂得管理和技術。”
馮珂噢了一聲,。沉吟了一下,道:“他們是通過你爸爸,把他們的意思傳到你的耳朵裡。或者做錯了之後,好用你父親做擋箭牌。”
姜牧豎起了大拇指,道:“英雄所見略同。我看了單靠我父親在這裡看着肯定不行,我回國之前,在荷蘭簽了一份合同,我想讓我們的廠子加工耐克的服裝,我們只管收加工費,你覺得怎麼樣?”
馮珂才真是由衷的佩服,道:“這倒是一條投資的好路子,中國別的不多,就是人多,來料加工,肯定賺錢,另外我們很快就要加入wto,肯定會有大批的名牌進入,這個大有可爲。”
姜牧笑了笑,道:“既然你這麼看待這個廠子,我就直說了,我想把這個廠子交給你打理,我給你三分之一的股份,你願意做嗎?”
馮珂微微有些失望,她還以爲姜牧約她是爲了別的,不過倒不是一個愚蠢而貪婪的女人,雖然聽到三分之一股份很激動,卻並沒喲失去理智,道:“這你不是虧大了。”
姜牧道:“各取所需,談不上吃虧,再說,光想着自己把錢都賺了,那麼你就什麼錢也賺不到。”
馮珂哼了一聲,“什麼各取所需,我就那麼喜歡錢。”
姜牧笑道:“你不喜歡錢,但是你喜歡那種挑戰性。”
馮珂道:看起來你也很瞭解我啊,好吧,成交,我答應了。“
姜牧從懷裡拿出了一份合同,道:“那好,就在這上面籤個字吧。”
“好啊,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就知道我會答應。”馮珂驚訝的道。
姜牧笑而不語,這可是他上學的時候就會玩的一個小把戲,如果馮珂拒絕,這份合同當然就不會拿出來了,而現在拿出來,肯定給馮珂一個震驚,以爲自己很瞭解她,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姜牧的合同寫的很實在,他接近上千萬買的廠子,直接就送給馮珂三分之一,這是多大的信任,所以馮珂也就沒有計較別的細節問題,直接就簽署了合同,她也成爲了新星服裝廠的董事兼廠長,而姜牧則是董事長,甩手掌櫃。
雖然表面看起來姜牧是虧了,但實際上,如果姜牧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經理人,他只能丟掉這個賺錢的買賣,而現在他還能賺三分之二,這已經是很不錯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