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柴欣悅的軟磨硬泡下,江晚終於肯向她說明到底怎麼回事了,而她聽了之後的反應,竟然和卡卡出奇的一致。
“你們都這麼想?”
江晚奇怪,難道她的心思這麼多人都看透了嗎?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當然了,正常人都會這麼想,我覺得這件事卡卡一點錯都沒有,要怪就怪你不知道遠離沈靖澤!”
面對柴欣悅的指責,江晚撇了撇嘴,她也知道卡卡沒錯,可是關於感情的事,當着她的面指出來,只會讓她覺得難堪。
畢竟有些事,別人說什麼都沒用,只有自己想通了纔好。
“你和沈靖澤這幾天還有聯繫嗎?”
柴欣悅像是個小管家婆一樣,差點就要檢查江晚的手機,一旦發現,絕不姑息。
這種感覺讓江晚覺得自己好像在上高三,班主任每天都要檢查他們的手機,一旦發現,就會被沒收。
“當然沒有了。”
江晚將自己的手機藏起來,之所以不讓柴欣悅看,並不是因爲在騙她,只是她也要有自己的隱私的。
柴欣悅又問了一遍,江晚保證自己沒有騙她,她才肯作罷。
說到這,江晚盯着手機開始出神,自從那天從沈靖澤家裡回來後,兩個人就沒有任何聯繫,一個電話,一個信息都沒有。
也不知道沈靖澤的病好了沒有,有沒有好好吃飯。
她想這些幹什麼,以沈靖澤的身份,若是想找人照顧他,還不會有一堆人蜂擁而上,她江晚又算得了什麼呢?
看着江晚的樣子,柴欣悅一陣唏噓。
“你照鏡子瞧瞧,你現在簡直就像是思春的少女,你說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江晚摸了摸自己的臉,被柴欣悅說的臉一紅,心中不免有疑問,難道她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就連自己心裡想什麼,她都知道。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江晚推開柴欣悅,裝摸做樣地走向廚房,實則就是爲了逃避柴欣悅的追問,不想再與她討論有關於沈靖澤的任何話題。
可是蔡欣悅真正擔心的根本不是這個,而是她和卡卡。
“話說回來,你和卡卡打算怎麼辦?難不成真就這麼一直僵着?你們倆可是朋友,你不會真的因爲沈靖澤而放棄卡卡這個朋友吧?”
“人家卡卡當初在酒吧的時候可是幫了你不少忙的。”
柴欣悅一句接着一句,就差給她和卡卡曾經發生過的事全都說一遍了。
聽着她的語氣,說的自己好像多沒有良心一樣。可是江晚根本沒有打算,更不想失去卡卡這個朋友。
她只不過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卡卡解開誤會罷了。
“我心裡有數。”
爲了讓柴欣悅不再嘮叨自己,江晚找了個藉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是她口中的有數,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做。
看着緊閉的房門,柴欣悅嘆了一口氣。
心中又給沈靖澤記上了一筆,她絕對不允許這個麻煩精對江晚有企圖,看來是時候助卡卡一臂之力了。
當前最重要的就是幫助卡卡和江晚重歸於好。
抱着這個信念,柴欣悅掏出手機,給阿晨編輯了一條短信,問他們最近都有沒有時間,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阿晨竟然秒回了她。
柴欣悅抑制自己內心的激動,告訴自己他可能就是碰巧看了手機而已。
【那明天有沒有空,尤其是卡卡!大家一起吃個飯?】
另一頭的阿晨收到短信,看了一眼身邊正在喝悶酒的卡卡,就算柴欣悅不說,他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圖。
“你明天沒事吧?”
阿晨奪過卡卡手裡的酒瓶,這差點惹怒了他。
這兩天卡卡一直都用酒精麻痹自己,即使沒有酩酊大醉,但也一直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爲的就是讓自己的腦袋沒有空去想江晚。
如今酒被搶走,卡卡就像是失去了精神寄託,於是起身又要把酒搶回來。
“把酒還給我。”
阿晨沒聽,反而繼續問道。
“明天一起吃個飯。”
不是用詢問的口吻,而是肯定,因爲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卡卡最近幾天都是休假,奕星也是個人性化的公司,總不能讓人累死。
喝醉酒的人一向脾氣很差,尤其是像卡卡這種本來就我了一肚子火的人,說了一邊沒用,於是第二遍的口吻異常僵硬。
“我再說最後一遍,把酒給我。”
即便如此,阿晨依舊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看着卡卡,眼中有幾分瞧不起,正是他這樣的眼神,徹底惹怒了卡卡。
因爲不論是卡西莫多的原罪還在的時候,還是現在,卡卡一直都是他們當中最耀眼的那個,所以阿晨憑什麼瞧不起他?
“你他嗎在瞧不起誰?”
卡卡一邊說着,一邊朝阿晨衝了過去,看樣子是要動手,得虧老米和胖子眼尖動作快,兩個人一起拉住了卡卡。
卡卡在兩人懷裡掙扎,如果不是她們攔着,卡卡已經將阿晨打了。
反觀阿晨,依舊冷靜如常,絲毫沒被卡卡的情緒影響,甚至臉上瞧不起的神情更加明顯。
“我爲什麼瞧不起你,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就算是被扔到大街上,叫花子都瞧不起你,你覺得你現在這樣,還能夠實現自己的夢想嗎?”
阿晨這個人,不說話則以,一說話驚人,恨不得字字扎心,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鋒利的飛刀,插到了卡卡的身上。
而阿晨越是這樣說,卡卡的情緒越激動,甚至已經到了老米和胖子控制不住的地步。
“怎麼了?被我說中了?爲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成現在這樣,沒了酒就活不了了?既然追不到就應該想辦法,而不是在這裡自暴自棄,還是你覺得你這樣江晚知道了就會可憐你?”
阿晨冷哼一聲,即使卡卡隨時都有可能掙脫老米和胖子的束縛衝過來給自己一拳,但是他也絲毫沒有畏懼,反而還更加冷靜。
如果卡卡打自己一拳就能夠清醒的話,他也不介意自己受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