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時之間有些微愣,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江晚如此脆弱的模樣。
只見沈靖澤的口脣幾次張了張,難道就讓他這樣的放棄江晚嗎?
這件事情他根本就做不到,而且也不想去做。
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就從來都不在乎外界的困難。
哪怕是有着重重阻礙又能如何?
只要自己足夠堅強,只要江晚同意和他一起面對走下去,那麼又有什麼事情可以阻攔兩個人呢?
男人的眼眸逐漸變得堅定。
江晚的心在不停的動搖着。
也許自己真的應該給這個男人一次機會,也應該給自己一次機會。
也許結果並不會讓她失望……
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着江詩和沈靖澤在一起嗎?
可是那個女人對沈靖澤有着無盡的欺騙,即便是自己之前已經明確的警告過她,居然還在想着要靠近沈靖澤……
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資格。
她不配上站在沈靖澤身邊。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一聲淒厲的叫喊聲在身後響起,江晚和沈靖澤望過去,只見江詩和洪洋兩人站在不遠處。
江詩的臉頰上有着濃濃的恨意,看向江晚的目光充滿了殺意。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和沈靖澤擁抱,真的是已經把自己之前的警告統統的拋到腦後了嗎?
然而此時的洪洋,臉頰上有着濃濃的笑意。
看來自己今天的計劃還是很圓滿的。
至少已經可以讓這兩個人,肆無忌憚的抱在一起。
但是身邊的這個女孩兒好像並不是那麼好搞定的。
男人的眼眸逐漸有着一絲凝重,江詩現在的模樣顯然已經被嫉妒和怨恨所佔滿,可以做出任何衝動的事情來。
就在他剛剛想到這裡,只見江詩的身形動了動。
突然朝着江晚的方向快速的跑了過去,那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像極了野獸。
好像是要把江晚徹底的撕·裂開一般。
真的是太兇殘了。
看着突然撲上來的女人,江晚一時之間有些驚慌,顯然即便是她也沒有預料到,江詩居然敢當着沈靖澤的面這樣暴躁。
難道已經不再在乎自己的顏面了嗎?
還是說她現在已經變得徹底的瘋狂。
就在江詩的指甲快要抓破江晚臉的時候,突然一條堅強度手臂擋在了自己面前。
看着那幾條帶着血色的痕跡。
江晚一時之間有些微怔,臉上的錯愕並沒有消散。
同樣震驚在原地的還有江詩,手足無措的看着沈靖澤說道:“我……我不是想要弄傷你的,我只是不想讓她這樣靠近你。”
此時此刻江詩的臉頰上早就已經佈滿了淚水,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有着濃濃的錯愕。
之間沈靖澤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看來你和小時候果真不一樣,我喜歡的是小時候的你,並不是現在這個無理取鬧囂張跋扈的你,我和你已經徹底的結束了,以後也不要在我的身上浪費時間了。”
男人的聲音異常的冷漠,顯然並不打算繼續和江詩糾纏下去。
而他說的這些話不光刺痛到了江詩,甚至也讓懷裡的女孩兒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即便是到現在,他還記着小時候的那個小姑娘麼?
難道在他的印象裡,那個小女孩兒真的很重要嗎?
江詩怔怔的站在原地,突然指着江晚說道,“你就是爲了這樣的一個鄉下女人,居然就不要我了嗎?究竟是我哪裡比不上她?”
所以我都不敢和委屈都在這一刻彙集在一起,逐漸都變成了怨恨和憤怒。
聽見江詩的回答,沈靖澤的眉頭皺了皺。
“夠了!不管怎麼說江晚都是你姐,你難道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嗎?難道這麼多年你們家都是這樣對待她的嗎?”
雖然沈靖澤早就已經清除江晚之前的經歷,可是在今天親眼看到之後卻是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怪不得即便到現在江晚都不肯原諒江城宇,這個家帶給她的傷害真的是太大了……
這些年種種的傷害,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的。
誰都不是聖人,也沒有必要去原諒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
傷害就像是一塊傷疤,隨時都有可能會被撕·裂,但是卻永遠都不會徹底的消失痕跡。
江晚就這樣默默地被沈靖澤保護着,這些年來她只是和母親兩人相依爲命,隨着母親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她也要逐漸地肩負起一個家庭的重任。
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體會到被人保護的感覺。
可是在這一刻她居然覺得是如此的心安。
原來被人保護的感覺是這個樣子。
這種感覺真的會讓人上癮。
這個男人真的會讓人迷失心智。
就像是毒藥一般,讓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同時沈靖澤也是解藥,只要能夠和他在一起,自己的這顆心就永遠都不會疼痛。
沈靖澤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然後這個時候江晚卻主動站了出來,大刺刺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兒,說道:“難道你已經忘了之前我對你的警告了嗎?如果你不在意的話,我不介意在這裡把那些話說出來。”
女人的話帶着一絲警告,只見江詩的身子輕輕的顫抖了一下。
那些事實絕對不能讓沈靖澤知道。
這個該死的女人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纔會肆無忌憚的威脅自己……
早晚有一天會讓她徹底的付出代價。
然而沈靖澤的眼眸卻是有着一絲詫異,江詩究竟有着什麼把柄在江晚手中不能讓自己知道的。
越是充滿疑惑越是充滿好奇。
男生看向江晚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
看來這個家隱藏的秘密真的是太多了,如果自己想要知曉一切,那麼就要慢慢的去發掘……早晚有一天會水落石出。
江詩因爲怕江晚把小時候的事情說出來,最後只好憤憤地轉頭離開。
然後沈南雪卻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她原本想着江晚去了衛生間,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來,心裡頭有些擔憂症纔跟過來,誰又能想到居然會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