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癸山下某個農莊裡。
“怎麼樣,齊馨兒傷勢嚴重嗎?”呼延北詢問道,爲不耽擱他的治療,老頭也跟來了。
“這個要看怎麼說,她的傷勢沒有威脅生命跡象,而且上次中的毒也化解掉了,”李辰龍苦澀道。齊馨兒傷情很奇怪啊!女人體內氣息給他難以掌控的感覺。
“那不是好事嗎?”呼延北奇怪道。
“或許是吧,我得等齊馨兒醒來,問點事情,才能確定具體情況。”
“有異常?”呼延北大驚失色道。
“有,還非比尋常!”
聽完李辰龍的判斷,老頭擰緊眉頭,手指搭在齊馨兒手腕上,片刻之後,呼延北神情不淡定了。
“北伯父,你知道齊馨兒做什麼了嗎?”李辰龍焦急問道。呼延北是使毒高手,或許,他能判斷出齊馨兒具體經歷了什麼吧?
“這丫頭喝了毒蟲猛獸的血,還不少,導致她體內充斥乖張邪氣,難以被你掌控。不過,真的很奇怪,她應該中毒更深了,爲何卻沒有中毒徵兆呢?”
李辰龍恍然大悟,原因在這裡呢。至於爲何沒有新的中毒徵兆,其實他再明白不過了,自己和齊馨兒牀上歡愉多少次了。女人體內含有大量的龍虎神功氣息,普通的毒素,哪裡會在她的體內停留,只有顧笑香使出來的毒,纔會對齊馨兒構成威脅。
也正因爲如此,李辰龍感受到女人體內不同尋常的氣息,卻發現不了女人中毒的跡象,纔沒有把念頭聯想到齊馨兒喝毒蟲猛獸血的事實上。
呼延北經驗老道,自然能從其它方面察覺到女人體內的異常,得出這樣的結論了。
知道了具體原因,李辰龍再下手給女人治療有針對性了。他不再試圖掌控這股氣流,而是採用疏通方法,讓齊馨兒體內氣息各歸其位。
一個小時後,大汗淋漓的李辰龍終於停手了。
葉綠蝶坐在旁邊,詢問道:“情況如何?”
“比較正常吧,”李辰龍回答道。
“也就說齊馨兒得救了?”
“的確這樣,估計她很快會醒來。”
“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葉綠蝶問道。
“不會,齊馨兒吸食了大量珍稀猛獸的血液,等她醒來,功力至少能增長兩成。”
“草!那老孃還擔心她個屁,”葉綠蝶罵了出來,內心無奈,沒想到齊馨兒受次傷,功力大幅度增長了,運氣好到爆啊!
作爲彼此的同伴,兩個女人相處這麼長時間,葉綠蝶嫉妒完,又替齊馨兒衷心的高興,臉上佈滿笑意。
正好這時候,齊馨兒悠悠然醒了,看到葉綠蝶“樂不可支”的,她憤慨道:“葉綠蝶,你救我命,我感激你,爲何我重傷,你還笑得出來啊?”
正在“開心”的葉綠蝶,笑容僵化掉了,嘴脣一抽搐,李辰龍阻止女人道:“齊馨兒,你腦子糊塗了嗎?葉綠蝶哪裡對不起你了?”
齊馨兒振振有詞道:“她沒有對不起我,難道就能嘲笑我嗎?”
男人無語望着齊馨兒,半晌才道:“你喝毒蟲猛獸的血了?”
“是啊,喝了三天,”齊馨兒回答道。
“野人,茹毛飲血!”葉綠蝶發泄不滿道。
齊馨兒急了,坐直身體,指着對方道:“李辰龍,你看到沒有,她又在嘲笑我。比我強怎麼了,老孃單打獨鬥不次於你!”
葉綠蝶被刺激的杏眼圓睜,瞪視良久,才道:“好吧,現在我是打不過你了。”
齊馨兒一愣神,道:“你想讓我開心,也不能糊弄我啊!你的功夫比我高,爲何說打不過我呢?”
“你丫的有完沒完?”葉綠蝶忿怒了。
“沒完,誰叫你要笑話我了,”齊馨兒站在牀上,叉着腰道。
李辰龍看着兩個女人,掉頭往外走,齊馨兒急了,叫道:“李辰龍,你爲何不給我們評評理啊?”
“評什麼理,是你懂得知恩圖報了,還是你感激涕零了?”。李辰龍嘲諷道。
“葉綠蝶她嘲笑我!”齊馨兒爭辯道。
“她嘲笑你了嗎?我怎麼不知道?”李辰龍哼了一聲,道:“我告訴她,你喝了毒蟲猛獸的血,功力能增長兩成,人家在替你開心呢。”
“爲什麼不是樂極生悲呢?”齊馨兒不甘示弱道。
“你孃的樂極生悲!”葉綠蝶一腳把齊馨兒踹翻。
“不是樂極生悲,那也笑裡藏刀。”
“老孃恨不得一刀捅了你!”葉綠蝶坐到女人身上,噼裡啪啦亂打,看得李辰龍眼花繚亂了。兩個女人還真是喜歡胡鬧啊!就這樣了,葉綠蝶也沒有生氣,給了其他人這般說話,女人不殺人,也得將人打個半死了!
漫步走出房間,天空星星點點,讓人心平氣靜,見李辰龍走出來,呼延北笑着迎上來,道:“齊馨兒傷勢如何了?”
“好得很!我想讓她再探天癸門。”
“這個是否太冒險了?”呼延北大吃一驚道。齊馨兒傷勢真的好了嗎?昨天受的傷,今天能徹底治好?老頭難以置信,卻不得不信。李辰龍特殊手段見多了,再了不起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呼延北也覺得能成爲現實啊!
“總好過上次女人進入天癸門吧,一來對方想不到,二來,齊馨兒會更有把握的。”
是更有把握,女人功夫提高兩成,不僅李辰龍有信心了,齊馨兒更會有信心啊!
當天夜裡,把天癸門折騰三天三夜的齊馨兒,又進入天癸門,繼續完成她的使命了。
議事廳內,龍葵面色陰鬱,問道:“查到李辰龍他們住在哪裡了嗎?”
“查到了,是下面紅欖村的莊園,不過……。”
“不過什麼?”
“當天李辰龍就帶人離開了,”手下回稟道。
“走了,難道女人受了重傷,他們不得不離開?”烏凌雲猜測道。
“屁話,你們有那麼大的本事,把我打成重傷嗎?”聲音傳來,有人一屁股坐到椅子底下,場面混亂了。蕭儒北等人面色陰沉,怎麼這個齊馨兒又搞當初的一套啊?
大家分頭尋找隱藏暗處的齊馨兒,卻絲毫沒有發現女人蹤跡。
“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天老怒火攻心道。
“估計她想把我們折騰的精疲力盡,李辰龍再渾水摸魚,”蕭儒北面色陰沉道。
“可探子回稟,李辰龍明明離開了,”烏凌雲不敢相信道。每天每夜被女人折騰,還讓不讓人活了?
蕭儒北苦笑道:“這就李辰龍的高明之處了,一兩天拖不垮我們,一兩週呢,一兩個月呢……。”
他的話,驚得衆人目瞪口呆,被女人天天折磨,非得精神分裂症不可。
蕭儒北話音剛落,大廳上方傳來女人的笑聲,“好聰明的老頭,既然你們猜出來了,我就大大方方的做好了。”
噼噼啪啪響作一團,沒等衆人擡頭去看,齊馨兒藏在哪裡?女人扔下來一堆的毒蛇,足足有二三十條,哪裡找到的?
要知道,天癸門內部毒蛇,大部分被齊馨兒幹掉了,新出現的蛇,必然女人新帶進來的。
有毒蛇被撒到人的頭上、肩膀上、胸口處,同時扔一把蛇,齊馨兒投擲的準確率卻高得很,而且她只撿功夫弱的下手,別說烏凌雲這樣的不是目標,連高岑弄也不是。
大廳內亂作一團,女人很快銷聲匿跡,不見蹤影了。
大廳穹頂十幾米高,想上去非搭梯子不可,等梯子搭上去,誰知道女人會在哪裡?着實讓人束手無策啊!龍葵坐在正中間,面目猙獰,他還是首次遇到這般混亂局面,難道天癸門真要衰落了?
往省城回去的路上,呼延北問道:“李辰龍,你就對齊馨兒這麼有信心?”
“當然。”
“那麼目的爲了什麼?”
“逼天癸門孤注一擲,我覺得,覆滅天癸門的機會到了……,”李辰龍深吸一口氣道。
“覆滅天癸門的機會!”呼延北面色驚變,道:“李辰龍,你做這種事情有把握嗎?”
李辰龍笑道:“你看我像打無把握仗的人嗎?”
“不像,可天癸門有那麼容易被覆滅嗎?”
天癸門和呼延家對抗好多年了,始終對方佔據上風,真能覆滅天癸門,對於呼延家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以李辰龍現在的實力,加上宇文家和呼延家的協助,還真有可能覆滅掉天癸門。
爲何不能細水長流,精心謀劃呢?冒冒失失對天癸門發起最後的總攻,是否太倉促了?
看到呼延北面帶擔憂之色,李辰龍笑道:“再過十多天,伯父的傷就能痊癒,到時,我們根據具體的形勢,再做決定如何?”
“好,我聽你的,”呼延北點點頭。是該和天癸門做個了斷了。老頭內心揣測,就這十多天時間內,李辰龍會有行動,等到時看具體結果,再下定論也不遲啊。
連續七天,齊馨兒做出各種離譜事件,比如破壞後山的水源,比如讓一顆百年大樹轟隆隆倒下,比如讓各種猛獸,出現在天癸門內攪得天翻地覆,女人坐懸崖上指指點點。
她甚至暴揍了烏凌雲,打趴下了高岑弄,但卻沒有要兩人的性命。經過這幾天,大家吃不香睡不好,本就離心離德的天癸門,猶如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沒有凝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