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在劉天施展完控靈術之後,最後得到的結果卻讓他喜出望外。他果然並沒有失去對周圍靈氣的感知能力,他眼前漂浮着的這團像雨霧一樣的東西,就是那傳說中的靈氣團!
“可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先前在屋裡怎麼就感覺不到一丁點靈氣呢?”
但下一刻,另一個問題又襲上了劉天的心頭,讓劉天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就在劉天正想不通的時候,他又突然看見那團像雨霧一樣的靈氣團正在越積越大,這纔多大一會兒功夫,居然就變得有一個臉盆那麼大了,並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着,而這都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隨着那團靈氣團的不斷增長擴大,劉天還發現了那懸崖峭壁下的那一片古老的靈杉樹,正在一棵一棵的變得枯黃、老朽,就像是人一下子生長了有幾百年,馬上就要枯萎老死了似的。
“這,這可怎麼得了?”
劉天當下就感覺有些焦急起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把那不斷增長的靈氣團吸納爲己用嘛,他又實力不夠,委實辦不到。想就此制止住那靈氣團的增長嘛,那他就更加的辦不到了!
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團靈氣越長越大,然後懸崖峭壁下面的那片古老的靈杉樹枯黃、老朽得越來越多。
不過好在又過了沒一會兒後,那團已經長到一張方桌那麼大小的靈氣團,它終於不再增長了,而是飛速的旋轉了起來,讓劉天看得是眼花繚亂的,只看得清它在轉,卻分不清它轉動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如此,又過了一會兒,就在劉天眼睛都看得有些發漲了,那團靈氣團這才停止了轉動,然後“嗖”的一下,像一道流光一樣,直接沒入了劉天的懷中血色石裡。至於說爲什麼劉天這麼肯定其一定是沒入了自己懷裡的血色石裡,而沒有沒入自己的身體裡呢,這一點,相信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都能夠感覺得到。
劉天只覺得自己放在懷中的血色石,在那靈氣團沒入其間的時候,輕微的振動了一下,然後便再沒有任何反應了。
“這,這麼大的一團靈氣,就被它這麼輕而易舉的給吸收了?它,它究竟是個什麼法寶啊?居然有這麼強悍的能力,不但能夠煉化靈氣團不說,還能夠煉化那麼大的靈氣團,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過了一會兒,劉天又喃喃的想道,然後他終於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他先前爲什麼在屋裡感知不到一丁點靈氣了,合着原來都是被這血色石將其裡面的靈氣全都給吸納乾淨了,一點兒也沒剩下啊!
想着,想着,劉天便又心血來潮的再度閉上眼,默唸口訣,運行起控靈術來。
然後,果然就在他反反覆覆的運行了幾遍控靈術後,他終於再度感受到了一股子精純的靈力從他懷中的血色石裡傳出,然後根據他的神識的引導,連煉化都不用再煉化了,就
直接很順溜的進入了他的丹田和那些可以儲存靈力的奇經八脈當中去了。
“呼呼,好了,這下好了,自己有了這血色石的幫助,那自己很快就可以強大起來,然後去東玄完成任務了!”
有些激動的在心裡又想了一下,然後劉天便收了功,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再然後雙眼陡然睜開,射出兩道無比堅定的光芒。
這個任務,他必須完成!
那個殺害了紫胤真人的東玄藩鎮節度使的兒子,只能夠自認倒黴,其必須得死!
暗自在心裡打定了主意後,劉天這便起身,然後打算去千劍門門內食堂吃早餐。
老實說,雖然他眼下相當於是在玩人物角色扮演遊戲,但是關於飢餓啊,痛楚啊什麼的各種感覺,他都能夠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通過今天早上的一大通折騰,他現在十分真切的感覺到他真有些餓了,連肚子都早已經抗議好幾回了。
接下來,快步的行走在去往千劍門門內食堂的路上,劉天才沒有走多久,卻隱隱約約的聽到有兩個聲音,在小心翼翼的交談着。
其中一個聲音說:“費師兄,現在那三個小子在門內,連掌門和雷長老他們都要顧忌其三分,我們上次所做的事情,要是被他們給知道了,那我們以後還怎麼在這千劍門立足啊?弄不好,我們十之八九連性命都得搭上的,依我看,我們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吧!要是被他們知道了,我們再走,那可就來不及了,到時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慌什麼?走走走,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走。你忘了我們是受誰指使的了?即便到時候要倒黴,那也是那人走在我們前頭先倒黴。反正,此時此刻,他肯定比我們更着急,更擔心,他都還沒有逃掉,我們怕什麼,我們就先靜觀其變,然後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吧。”
少頃,另一個聲音又傳進了劉天的耳朵,劉天一聽立刻就知道了這兩人口中所說的那三個小子,一定指的就是自己和大傻,還有孫二黑三人,而再一琢磨這兩人話裡所談論的內容,劉天又不禁想到了早前他們三人的責任靈田突然起害蟲的事情來。
“難道那事兒是這兩個小人所爲?”
有些小氣憤的在心裡狐疑了一下,劉天又不禁循着聲音來到離那談話的兩人不遠的一塊山石的後面,並趁那兩人不注意,探出了個頭去看了那兩人一眼。
而他這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那此時此刻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小聲的談着話的兩人,正是千劍門去年才招進來的外門弟子費吳和陸曾。
這費吳和陸曾,因爲劉天、大傻和孫二黑他們三人是千劍門內門弟子,雖然在千劍門門內地位不高,但好歹是內門弟子,所以平常時候,對他們倒也算是尊敬。
但讓劉天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無論是他來完成任務前,還是他來完成任務後,他和大傻、孫二黑他們三人都
與這費吳和陸曾二人素來就無怨無仇啊,這二人早前怎麼會那麼害他們,居然給他們的責任靈田裡放害蟲,而且還是那種蠶食靈植作物比較厲害的害蟲!
“對了,他們剛剛好像說了他們是受那什麼人指使的,那這幕後指使他們倆對付我們的,又會是誰呢?”
劉天一時不禁又皺了皺眉頭,然後繼續聽着二人的談話。
“那費師兄,到時候你可一定要照顧着兄弟我點兒啊,實在不行就搬出你們家的家世背景來,嚇唬嚇唬那三個小子和這千劍門的人。”
只聽得那名叫陸曾的人,在接下來又如此的對那費吳說道。
而那費吳在聽了陸曾的話後,連忙狠狠的瞪了陸曾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四周,在沒發現四周有人後,這纔回過頭來,繼續等着陸曾,對陸曾說道:“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不準再提我們家的家世背景什麼的,要把那晚我們喝醉酒後所說的酒話全部都給忘掉,你記到哪裡去了?是不是非要逼着我對你殺人滅口,你才能夠閉嘴,才能夠不再提起那晚我們所說的酒話?!”
“對,對不起啊,費師兄,我該死,我該死,我嘴欠抽,我嘴欠抽,你,你別殺我,我保證再不提了,再不提了,再不……”
那陸曾對於費吳的突然認真起來,好像十分的害怕似的,趕緊一邊說着,一邊就掄起了偌大的巴掌,一個接着一個的扇着自己的耳光,下手一點兒都不留情。
“好了,你住手吧,下不爲例就是了。”
那費吳興許是看慣了陸曾在自己面前的作派,剛開始也並沒有阻止其自己扇自己的耳光,待到陸曾的右邊臉頰都已經快要被扇腫了,他這纔出聲對陸曾制止道。
“是,是,費師兄,下不爲例,下不爲例!”
陸曾聽了費吳的話後,如蒙大赦,趕緊停了手,一副討好似的樣子對費吳說道。
接下來,費吳又對其擺了擺手,然後說道:“等下,我們就一起去拜訪拜訪那人,看他怎麼說。要是他敢表現出半點兒過河拆橋的意思來的話,那我們就聯手做了他,然後逃走。”
“啊?聯手做了他?我們能是那人的對手嗎?”
很顯然,對於費吳的提議,陸曾表現得十分的害怕,連身子都忍不住在瑟瑟發抖。
“我說你抖什麼抖啊?真沒出息!怕什麼?不就是殺個人嗎?搞得好像以前我們沒殺過人似的!我告訴你,我們雖然明着殺不了那人,但是我們就不能給他來暗的嗎?”
費吳頓了頓,又很鄙視的望了望陸曾,然後沒好氣的對陸曾說道。
陸曾還是一個勁的在那發抖:“算,算了,費師兄,其實郭總管對我們還是不錯的,上次的事情,即便敗露了,那我們逃走就是了,沒必要再連累他,更沒有必要去傷他性命。而且還要用暗的,這,這,我實在是做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