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收拾了白景衣後,檢查了一下他的納戒,除了些許衣物、靈石外,還發現了一個武尊級別的湮滅骨,他當着白景衣的面,將這些東西分開收了起來,氣得白景衣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好好睡一覺吧!”
周揚揚手打暈白景衣,拿出那五顆妖丹,請監考檢查。
“沒有問題,你完成了第三個任務,排名升到二十一。”
“我第四個任務是什麼?”
“煉丹任務!”監考頓了下,“你將與排在前二十名中的隨機六人,來競爭完成任務,任務是煉丹救治一個人。”
監考說完這話,便將一個卷軸送到了周揚面前。
周揚展開卷軸,只見上面寫着:應州第一富商程海龍的長女程媛媛,於三年前突然昏闕,從此長睡不醒。
考生任務就是對程媛媛進行診治,練出合適的丹藥,救醒程媛媛。
看完任務提示,周揚忍不住嘴角抽搐,這幫安排任務的孫子,簡直在坑考生啊,以程海龍的財力,肯定聘請過許多厲害的煉丹師,那都沒有救醒程媛媛,他們這幫人趕鴨子上架,這不是去丟人現眼嘛。
周揚沒煉過丹,現在也只能硬着頭皮去了。
程海龍的家在應州州城,這場救治任務,肯定會有許多人觀看。敗獨壹下嘿!言!哥
想到這一點,周揚就頭皮一奓。
煉丹可不是一天兩天能學會的活兒啊。
周揚鬱悶了一路,快到應州州城的時候,碰到了侯得標。
這貨換上了乾淨的衣服,打扮的人模狗樣,他一看見周揚,立馬撲上來抱住周揚。
“周揚,謝謝,謝謝你!”
“死一邊去!”周揚一掌蓋到侯得標臉上,將他使勁推開,“你這貨一身的黴氣,全傳到我身上了,哎,我又得倒大黴了。”
“我因爲這該死的命格,害死了我父親,害死了我三個朋友,連我母親也因我重傷,常年臥牀不起,後來聽到我妹妹被人拐走,身體承受不住,就那麼走了,我妹妹……她本來會被賣到魔族去的,那樣命運雖然慘點,好歹還活着,可因爲我去救她,被人烤着吃了,我憎恨這命格,我厭惡我自己……”
“過去的事,就藏在心裡,現在往前看吧。”周揚頓了下,“我在一本古籍上看過,據說跟一種擁有‘清香命格‘的女子結婚雙修,可以使擁有黴命的人,控制自己的黴氣,並用這黴氣傷害自己的敵人。”
“不錯,兩天前我結婚了,我的妻子胡小露就是擁有‘清香命格‘的人。”侯得標眼裡露出一絲笑意。
“不會是那個同性戀吧?!”
“正是她!”
“你牛,說說看,你怎麼搞定了她?”
“他到了胡家之後,就去了胡家小姐的屋裡,可我實在沒心思去做任務,就那麼傻傻的坐在那兒,心裡想的全是我妹妹,想的全是你在蒼巖山上的情況,就那麼一動不動坐了兩天,連胡家人給我送來的飯也沒吃,不久我派到蒼巖山的人來了,他告訴我蒼巖四獸已經死了,我流着淚笑了。
然後告訴監考,我棄權了,不參加考試了,隨後向胡家小姐道了聲謝,就離開了胡家,一個去了城外沒有人的小樹林。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家人,我一直苟延殘喘的活着,就是爲了報仇,大仇得報,心願已了,我該去陪我家人了。
沒想到在冰冷的利刃,快刺進我心臟的那一刻,胡小露突然出現了,她一腳踢飛了我手中的匕首。
我沒想到我在胡家那種表現,引起了胡小露的注意,離開胡家後,她居然悄悄跟着我來了,她救下我之後,問我爲什麼自殺,那時我有一種找人傾訴的慾望,就將我的所有經歷跟她說了,然後就離開了。”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不會是胡小露遇到強盜了,你救了她,她就對你以身相許了。”周揚笑道。
侯得標嘴角抽抽,“沒那麼狗血,是她追上了我,對我說,她是‘清香命格‘,問我願不願意娶她,我就答應了。”
周揚是徹底服了,這貨哪是黴氣沖天,分明是福星高照,就這麼容易,把一個富家小姐搞到手了,簡直開了外掛,肯定有問題。
“胡小露很醜?”
“不,她長得很漂亮,五官端正,容貌清秀,還是一名巔峰武師。”
“那她有殘疾?”
“沒有,性子溫和,對我很好。”
周揚立即變得羨慕嫉妒恨,錘了侯得標一拳,“那你不跟你媳婦在家秀恩愛,跑出來幹什麼,腦子有病啊。”
“小露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好女人,她假裝喜歡女子,拒婚,其實都是因爲他父親荒淫無度,跟她父親慪氣。雖然她嘴上什麼都沒說,但我心裡清楚,她嫁給我,其實是因爲可憐、憐憫我,並非看上了我。”
“所以,你就在洞房花燭夜之後,感覺控制了身上的黴氣,就不告而別。”
“沒有,面對那樣的一個好女人,我怎麼忍心傷害她,我只是想讓她真正的愛上我,而這樣只有一條路,建功立業,讓她因我驕傲、自豪,讓所有人都知道,她選出來的男人是無比優秀的,值得託付終生,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侯得標,你這麼做沒錯,但有一點,你一定要清楚,一個女人絕對不會因爲憐憫而嫁給你,一定是你身上有值得她欣賞的閃光點。”
侯得標不由一怔。
“我會給你一個加入玄武軍的機會,你能否被選上,成爲其中一員,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不會幫你。”周揚道。
“謝謝,我要的正是一個機會。”
“把那麼一個漂亮老婆留在家裡,你放心嗎?”
“等我在玄武軍中,站穩腳跟之後,我會把她接過來,安頓在應州州城中。”
“小子,好好努力吧!”
兩人笑着大步向應州州城走去,周揚順便去了一趟軍營,把侯得標丟給了任道遠,這才奔王府去了,回家好好洗了個澡,剛穿好衣服,周煜就來了,來沒收他手裡的陣法,周揚十分無語,自己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