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聖真的很難對付,打了這麼久了,司空妙只被周揚傷到了一次,雖然傷的很重,但武聖本身擁有極強的恢復能力,現在那些傷勢對司空妙而言,已無足輕重。
他現在渾身傷痕累累,精神疲憊,力量已接近枯竭。
但周揚覺得自己已經勝了。
據他所知,司空妙與慕容雪相互扶持,一路走到了現在,感情深厚,超越了普通夫妻。
從某種角度來講,慕容雪是司空妙的弱點。
“拿我妻子威脅我,你不覺得無恥嗎。”司空妙眼中涌動着熊熊怒火。
“戰爭沒有任何道理可言,因爲失敗預示着大片領土被侵略,無數平民無家可歸,甚至是一個國家滅亡,所有國民變成奴隸。我是大周皇族子弟,我揹負着大周的榮耀,許勝不許敗,爲此無恥一下,又有何妨。
何況你與你妻子都是參戰者,你與你妻子本來都是大周子民,你們不是無關的普通人,你們背叛了養育你們的大周,背叛了你們的祖宗,你們夫妻是奸賊,我怎麼對待你們都沒錯。”周揚冷聲道。
“我們沒有背叛大周,我只是在報恩。”
“‘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在國家大義面前,你跟我談什麼報恩,不覺得可笑嗎。”周揚步步緊逼,“你這人比小人還噁心,日後我一定抽空跟西王談談,請他將你這個奸賊的所作所爲立碑樹傳,讓所有人以你爲恥,引以爲戒。”
司空妙被氣得直欲吐血,“現在是大周在侵略大齊。”
“事是大齊挑起來的,我現在代表大周反擊大齊,這不叫侵略,這叫正義的反擊。”周揚微微一頓,“現在我給你兩條路選。第一條,你跟我死磕到底,但我會先把你老婆殺了;第二條……”大力天魔牛看到司空妙突然低頭,那角度可以看到壓在廢墟下的冰靈鏡,心頭一跳,立即向前一衝,以尖利的向天牛角,頂向司空妙的腹部。
司空妙大抵沒想到大力天魔牛會在這時突然出手偷襲,措不及手,立即暴退。
大力天魔牛落在了司空妙站立的地方,身上攜帶的勁力,使那廢墟炸開,露出了埋在下面的冰靈鏡。
大力天魔牛張嘴一吸,將冰靈鏡吞入肚內。
“那靈鏡是你的?”司空妙瞪眼道。
從這話不難判斷,司空妙看到冰靈鏡了,幸虧自己當機立斷,在第一時間出手了,周揚淡淡道:“當然,你的妻子就封印在那面鏡子中。”
“可惡!”司空妙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懊惱之情。
妻子明明近在咫尺,卻被自己生生錯過了。
周揚眼中露出幾分笑意,“咱們接着說第二條,這場戰爭你就別插手了,等我返回大周后,我就放掉你妻子,你選哪條?”
“若是你返回大周后……”
“別跟我扯那些沒用的廢話,我只問你,你選哪條路?”
司空妙沉默不語。
“當然你也可以不選,一分鐘後,我會當作你選了第一條。”周揚冷冷地盯着司空妙。
司空妙依然在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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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爲你很在乎你的妻子,看來事實並非如此啊,你還有二十秒的思考時間。”周揚聲音落下時,聽到遠處響起一聲巨吼,隨即一道聲波攻擊,向他轟殺而來,聲勢浩大,攪得風雲變色。
周揚扭頭一看,卻是那三萬武鳴軍,正向州城急撲而來。
他們不是去陽城了嗎?
怎麼會突然返回?
哪兒出了問題?
周揚心中閃過這些念頭的同時,身形一個模糊,消失在了原地,那道聲波轟轟落下,破落的廢墟,登時化爲齏粉。
大力天魔牛剛在另外一個地方站穩,又是一道轟隆隆的聲波襲來,威力更強三分,大力天魔牛連忙躲避,他傷勢太重,所餘力量不多,哪是三萬武鳴軍的敵手,何況對方正在快速接近,一旦距離縮短,攻擊力會更強。
他立即催動了下品神兵遮形傘,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緊接着,大力天魔牛衝上高空,迅速離開州城,在州城數千米外的密林中,飛速落下,撤去了通元古陣,衆將士出現了,而豹妖則被他全收進了《山海經》中,他也恢復了本體,立即就昏倒了。
他其實早就支撐不住了。
任道遠也很累,但他知道自己暫時不能休息,一邊吩咐屬下給衆士兵發放靈石,讓他們恢復法相之力,一邊請水靜秋給周揚療傷。
周揚本來都成功了,可讓那三萬武鳴軍壞了大事。
任道遠也在想,哪兒出了問題,爲什麼那三萬武鳴軍會突然返回州城。
“應該是豹妖腳印吧!”
衆豹妖在官道上留下了腳印,叫武鳴軍給發現了,所以他們纔會返回州城。
任道遠臉上滿是懊惱,“當初勸世子伏擊那三萬武鳴軍時,就該想到這一點了,可是我卻給疏忽了,這是我失職啊。”
“統領大人,武鳴軍在城內找不到我們,肯定會向城外四方搜索,大家現在連一點力量都沒有了,怎麼辦?”朱鶴在旁詢問道。
任道遠扭頭問水靜秋,“世子得多久才能恢復?”
“至少三天!”
“三天太久了。”
“他傷得實在太重了,我也沒辦法。”
“那你先把世子救醒,他自己肯定有辦法恢復。”任道遠說完這話,又對牛老等八妖說道:“你們趕快把定身古陣佈置出來。”
……
周揚感覺很累很累,好想好好的大睡一覺,可是他聽見有人在他耳邊不停的呼喚他,本不想理會,可是那聲音一直不停,他強撐着精力,睜開了沉重的眼皮,隨着這一睜眼,他清醒了幾分,想到了好多事,知道自己現在睡不得,急忙把玄黃蟻叫了出來。
之前戰鬥時,其它僞神獸都參加了,唯獨留下玄黃蟻,就是擔心自己受了傷,沒人給他治療。
玄黃蟻口中涌出了龐大的藥師之力,裹住了周揚的身體,滲入了他的血肉中,血肉開始快速恢復,一股麻癢力傳遍了他的感官,令他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