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說什麼呢?那條紅色翼蛇怎麼了?爲什麼突然發了這麼大的火?你跟他說什麼呢?”看吳桐立在南娜肩膀上,一副“我是天才”的騷包樣子,還唸叨着聽不懂的奇怪句子,忍不住問到。奧佩拉想不明白了,一隻鳥會說話也就算了,怎麼還會別的語言。
本汀克的破壞力要比吳桐大多了,吳桐只會噴出一口火,燒成什麼樣就管不了了。但人家高手就是不一樣啊,把自己變成了一條火龍,走哪燒哪,並且被他觸碰到的物體,不管是是脆弱的小草還是結實的大樹,瞬間就變成了飛灰。不知道有沒有不走運的參賽者被憤怒的本汀克迎面撞上,燒成灰燼,吳桐感到有那麼一點抱歉。
聽到了奧佩拉的詢問,吳桐轉過臉去掃了奧佩拉凹凸有致的身材一樣,怪腔怪調的說到:“我跟他說女人胸大屁股大,容易生兒子。本汀克覺得自己老婆的屁股小了,生不了兒子,所以生氣了,跑回去讓自己的老婆把屁股變大一點。”
“你胡說!’奧佩拉唰的一下小黑臉變紅了。吳桐先是灼傷了她的屁股,又啄了她的胸部,小野貓一聽就知道吳桐是故意逗她的。不過吳桐卻沒注意到南娜的臉也紅了,雖然她穿着騎士甲掩蓋了身材看不出來,但是她的身材一點也不比奧佩拉的差,該雄起的地方都是名符其實的的“兇器”!
只有卡爾瑪看着自己較爲平坦的胸部一眼,悄悄嘆了口氣。
本汀克已經走了,吳桐保證他基本上市別想再回來了,衆人都鬆了口氣。等埃赫吞恢復過來之後,大家又開始商量接下來該往哪去?是繼續出發還是原地調整,等到天黑了再繼續向前。這次吳桐就沒有再拿主意了,衆人商量之後還是決定等天黑了在繼續往前。
原因很簡單,時間是充足的,而且現在四人剛還都有憑證了,不需要出去狩獵。而且這片區域已經被燒成了這個樣子,一般人看到了都會繞着走,不會沒事找事跑上來看個究竟。最重要的一點事,卡爾瑪,奧佩拉和埃赫吞都是在夜晚更容易發揮出實力的選手,到了夜晚就更加沒人是她們這隻小隊的對手了。
可惜偏偏就有不怕死的人來了,南娜和卡爾瑪都是謹慎的人,她們不會明明知道有危險還硬是要上去看個究竟。但參賽的都是年輕人,正是出生牛犢不拍虎的年紀,明明知道這裡有古怪,偏要進來看個究竟。
南娜四人正在閒聊着,埃赫吞和奧佩拉來自遙遠的沙漠國度,那裡和天陽附近的區域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不論是人文風情還是神話信仰,對南娜和卡爾瑪來說都是陌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兩地隔的太遠了,很少有商人能夠跨越這麼遠的距離來到另外一邊做生意。即使有,也不是南娜這樣的落魄市民和卡爾瑪這樣的鄉下姑娘能夠看到知道的。
現在吳桐才埃赫吞的身份是那麼的特殊,皇子和公主什麼的,已經無法引起吳桐的興趣了。但埃赫吞竟然是沙漠國度真正的大衆偶像,這點就沒有人能夠想得到了。吳桐所知歷史上的牛叉人物出生時都會有異象,不過大多是吹牛吹出來,只是一種宣傳手段而已。
埃赫吞這個卻是明明白白的,竟然能在沙漠中引起洪水,這是要逆天啊,奧佩拉這個公主跟他哥哥埃赫吞一比就顯得星光暗淡了。吳桐突然想到了天陽的幾個皇子,爲了皇位處處明爭暗鬥的,自己這個倒黴的四皇子還直接被抹掉了。人家埃赫吞一出生,連屁都沒放一個,就直接被確立爲未來的皇位接班人了,誰敢反對?上到神廟大祭司,下到每一個平民百姓,都是他的粉絲。
吳桐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不得不說藉助了蘇魚的身體,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吳桐還是繼承了蘇魚的記憶和思想,並且隨着實力的增加,那些遙遠的記憶也越來越清晰了,讓吳桐都沒有辦法正常的面對三皇子蘇維,更別提那個帝王蘇伯萊了。
終有一天,南娜會接受蘇伯萊的敕封,成爲天陽帝國的貴族,那時自己怎麼辦?還真是煩惱啊。最好那什麼鎮南王蘇圖趕緊的扯起大旗反叛了吧,拿下帝國自己成爲國王得了。
埃赫吞的知識還是很淵博的,沙漠國度大大小小的奇聞異事都知道,心上人在身邊,埃赫吞也顧不得保留了,一股腦的全部吐了出來,連奧佩拉的貓眼都瞪圓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竟然知道那麼多的秘密,神廟敢情就沒告訴她這些,只教她如何修煉了。
埃赫吞大發神威幹掉了格嘎之後,卡爾瑪對他的態度果然就好了很多,臉上時不時露出幸福的笑容。而本汀克來了之後只追究了燒燬森林的事,連崔楠的都不知道是誰,看來也不會刻意去查明格嘎到底死哪去了,卡爾瑪擔憂的新也放了下來。
但就在四人談笑風生,說的正開心的時候,卡爾瑪突然神情一動,將手指放在嘴脣上,壓低了聲音:“噓,有東西碰到了我佈下的蛛絲了,應該是有人來了。”
四人敢坐在這裡談天說地當然也不是一點準備也沒有,卡爾瑪就是一個陷阱大師。但這次吳桐給她提了個意見,四人都有了憑證,現在已經沒有必要找人拼命了。這麼多參賽選手,其他人有憑證的肯定是少數,所以能不被發現還是不被發現的好,可以避免爭鬥。
那樣卡爾瑪的蛛網最好能不要把人黏住,卡爾瑪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讓碰到的人察覺。卡爾瑪果然也是有能力發出普通的蛛絲,雖然不再是透明的,但是非常的細,肉眼難見,輕輕一碰就斷了,即使被發覺了也會認爲是普通的蜘蛛絲,但卡爾瑪自己能察覺到。
吳桐一聽立即就飛上了高一點的樹枝,透過樹葉向外張望。吳桐現在位於被燒燬森林的邊緣,如果有人來也是從被燒焦的那邊來的,他們的後面就是目的地了,不可能有人過去了還要在返回來,那這人也太無聊了。
繁密的樹木被爆裂的火焰燒成了焦木,有人過來一眼就能看見,吳桐幾乎是一飛起來就看到了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在焦枯的灰燼中行走。前面是一個看起來髒兮兮的男子,身上黑黢黢的,他的皮衣像是很久都沒有洗了,滿是污漬,雖然編成了辮子但看上去跟像是枯草。還有他的手中牽了一根繩子,繩子的另外一頭拴着一隻半人高的黑山羊……
這是哪來的活寶啊,活脫脫一個放羊娃嘛,吳桐無語。不過後面的那個卻讓人眼前一亮,這是一個一看便知來自白冰草原的女孩兒,個頭不高,一聲潔白的毛皮,連腳下都喘着白色的皮靴,還帶着皮帽,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像是某個大部落族長的掌聲明珠。
但是吳桐還無語,這天也不冷啊,被烈火炙烤之後還有點餘熱,至於把自己包的這麼嚴密嘛。誇張的是這個女孩的脖子上還圍着一個厚厚的圍巾,或者說有圍巾功能的披肩。
“怎麼樣,是有人來了嗎?”吳桐飛下來之後,南娜立刻問到。
“來了兩個人,樣子都比較怪異。南娜,我怎麼覺得上了島之後就沒見到幾個正常的。你們自己去看吧,兩個人往我們這兒來了,一會兒就能遇上。是迴避還是把他們給抓住你們自己看吧。”吳桐有氣無力的說,反正這次他是不願意再動手了。
奧佩拉和她的黑貓麻利的爬上了樹,看了一會兒之後就和吳桐一樣一臉古怪的下來了,對南娜說到:“南娜,你們這邊的人還真是怪呢,呵呵。我看我們還是躲開好了,見面的不要,肯定是個麻煩。”
奧佩拉這麼一說,剩下的幾人就更加好奇了。最後還是卡爾瑪拿了主意,她故技重施,在樹枝上佈下了數張蛛網,然後騎上細語蜘蛛就爬上了樹。吳桐也帶着南娜飛上去了,這麼點高度,吳桐還是可以讓南娜“飛一下”的。奧佩拉爬樹一點也不比她的黑貓差,只有埃赫吞比較悲劇,這傢伙從小也沒什麼機會做爬樹的練習,哼哧哼哧爬了半天還是上上下下的。
最後還是卡爾瑪看不過去,拉着他的手把埃赫吞給拉了上去,兩人的臉都紅了,南娜和奧佩拉躲在一邊看戲。既然哥哥喜歡,奧佩拉也不反對了,大不了把卡爾瑪的部落都遷到沙漠國度去,沙漠國度對這個看的比較開,不在乎埃赫吞娶了誰。
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的二人組在被燒焦的土地上艱難跋涉着,或者說只有後面那個“白毛女”一個人在跋涉。熟悉山羊的人都知道,山羊最厲害的本事就是在山崖上如履平地,那個放羊達人也一樣,反正已經夠髒了,不在乎多一點草灰。
“且渠,都是你,你看我的鞋子都髒了,你要賠我!”少女稚嫩甜美的聲線遠遠傳了過來,跟古緹有的一比,聽上去很悅耳。
“嘿嘿,”叫做且渠的放羊達人回頭一笑,露出滿口的黃牙,“朵顏,是你讓先來看看的。我的意思可是等公主大人過來,一路上都尿了那麼多回了,在走下去我的羊就尿不出來了。要不然我來揹你?”
朵顏看了且渠滿是山羊般又窄又髒的背後一樣,哼了一聲:“就你,還想佔我便宜。我的身體只屬於公主大人,你們這些臭男人,哼!”朵顏的臉上滿是鄙夷和不屑。
且渠知道朵顏的性格,一點也不在意,走了兩步,突然用微不可查的聲音喃喃說道:“一,二,三,四,竟然有四個人。公主不來的話,還真是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