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拍賣會臨近尾聲,沒什麼天材地寶需要沈莫測等人鑑定,幾人也回到貴賓室休息,看到沐寒煙喜不自勝。
自從學了那幾道星幻千機決,他們幾乎是不吃不喝徹夜不眠,把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參悟那幾道手決,越是參悟,越感覺玄奧精深其妙無窮,星卜之術也隨之更上層樓,對後面的手決更是充滿期待,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沐寒煙早點來商會。
見他們對星卜之術如此執着,沐寒煙倒是有些感動,又教了他們幾道手決,高興的幾個大師差點找不着北了。給沐寒煙各種感謝後,然後各自回去鑽研新學來的手訣去了。沐寒煙又交代了車項一些事,這才準備離開南煙商會。
走出貴賓室的時候,拍賣會正好結束,人們一邊興高採列的議論着剛纔的拍賣會,一邊擁擠着朝外走去。
沐寒煙正要跟着人潮走出大門,目光突然停留在人羣中一道背影身上,心中暗暗疑惑:“這不是秀姨嗎,她怎麼來了?”
“大公子,怎麼了?”車項送沐寒煙出門,注意到她臉上的疑惑之色,不解的問道。
“那名女子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沐寒煙指了指秀姨的背影,問道。
“嗯,她拍到了一枚洗脈丹,也是她運氣好,雖說這枚洗脈丹品質極爲一般,卻也價值不菲,不過今天她來得巧,其他人都對這枚洗脈丹興趣不大,所以她只用了四十來萬就拍到手了。”車項答道。
聽了車項的話,沐寒煙更是不解了。
洗脈丹的用途與伐脈洗髓丹類似,效果卻還不如伐脈洗髓丹,以秀姨的年齡,當然是沒必要服用了,而韓芸兒的資質並不算差,即使是服用伐脈洗髓丹都意義不大,更何況是洗脈丹?就算實在要服,現在也爲時尚早,這件事她前些日子便跟秀姨提過,看她當時的樣子,對自己的話也沒有半點懷疑,可是爲什麼還要買下這枚洗脈丹呢?
沐寒煙正百思不得其解,便見秀姨出了大門,朝着和沐家相反的方向走去。
難道這枚洗脈丹不是買給韓芸兒的,沐寒煙更加好奇了。
沐寒煙並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習慣,雖然心中好奇,卻也沒準備尋根問底。
不過看見秀姨緊緊捂着口袋,一臉緊張的模樣,又有點擔心起來。
區區一枚品質尋常的洗脈丹,對她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尋常平民百姓來說,卻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奇珍異寶。
秀姨那謹小慎危的樣子,便是傻子都能猜到她身上帶着值錢物事,更何況現在天色已暗,萬一引來肖小之徒的注意可就麻煩了。
四十萬啊,對一般人來說可不是小數目了,估計是秀姨半生的積蓄了吧。萬一出了什麼意外的話,不知道秀姨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要辦。”沐寒煙對花月幾人說了一聲,快步跟了上去。
花月幾人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跟着秀姨的腳步,沐寒煙很快就出了坊市,走進一條古老狹窄的小巷。
就象沐寒煙擔心的那樣,秀姨一路上的小心謹慎,擺明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果然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才離開南煙商會沒多久,幾名神情猥瑣的地痞便跟在了她的身後,不過畢竟是京城,他們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動手,只是不遠不近的尾隨於秀姨的身後。畢竟是京畿要地,小打小鬧也就罷了,若是攔路打劫驚動了旁人,引來皇城禁衛的話,怕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沒動手,沐寒煙也不急着動手,只是遠遠的吊在身後。那幾名地痞一路上東張西望,既怕被秀姨發現他們的企圖,又怕引起旁人的注意,根本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小巷極爲古老,地上的青石板凹凸不平,凹坑裡積着污水,散發出陣陣酸腐之氣,兩邊的房屋也極爲破舊,磚牆上滿是風雨侵蝕的斑駁痕跡。
顯然,居住在這裡的人生活極爲艱難。
就在那幾名閒散漢子準備動手的時候,秀姨突然腳步一拐,進了旁邊一間院落。
院子裡堆滿了雜物,比周圍其他的院子更加破敗。
那幾名地痞都是一怔,停了下來,猶豫着要不要跟進去。
就在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秀姨又快步出了院子。
幾人對視一眼,也懶得多想,乾脆的圍了上去。
“你們想幹什麼?”秀姨嚇了一大跳,緊張的問道。
看這幾人的穿着打扮,還有那一臉猥瑣的笑容,秀姨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位大姐,剛纔看你從南煙商會出來,應該買到什麼好東西了吧。我們兄弟幾個沒見過什麼世面,所以想要見識見識。”爲首的地痞嘻皮笑臉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快點讓開。”秀姨裝傻的手段實在不怎麼高明,看那慌亂的眼神,就差沒把此地無銀三兩幾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少特麼廢話,趕緊把東西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看看左右無人,那幾名地痞的膽子大了起來,低沉着嗓音兇巴巴的吼道。
“我身上什麼都沒有,不信你們自己看看。”秀姨翻開衣兜,果然,除了幾塊碎銀子什麼都沒有。
幾名地痞都露出疑惑之色,他們別的本事沒有,對自己的眼力卻是有幾分自信的,看秀姨剛纔那緊張兮兮的樣子,肯定是在商會買了什麼好寶貝,這種人他們見得多了,可是怎麼會沒有呢?
“大哥,這女人剛纔鬼鬼祟祟進了院子,會不會是把好東西藏裡面了?”一名尖嘴猴腮的地痞猜測着說道。
“嗯,你說的不錯,趁着沒人,趕緊進去找找。”爲首的地痞說道。
“不要!”秀姨驚呼了一聲,卻也相當於肯定了對方的猜測。
“果然是藏裡面了,嘿嘿。”爲首的地痞奸笑兩聲,眼神示意了一下,兩名手下飛快的朝着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