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繞在張曉臉上的像怨氣又不像是怨氣，更像是人的願望死後死後形成的，具體是什麼寒無法說清楚，但透過那層奇怪的東西，寒和夏天都能看見張曉最真實的臉——歪着的下巴，合不攏的嘴。
張曉在吧檯好像聽到了夏天對她的議論，於是她撥開人羣走到夏天跟前，不悅、假意地笑着問道，“怎麼，在你看來我不夠漂亮嗎？”
夏天有點明白張曉話中的意思，也知道所有人看到的都是虛幻，因此故意謊言回答道，“不，我沒有這樣說過。”
張曉並不相信夏天的話，擡着眼懷疑地問道，“真的沒有嘛？”
“真的……沒有……”夏天略顯心虛地回答着。
“女神，他之前就確實說你不漂亮來着。”好事的人當着張曉的面義憤填膺地狀告着夏天。
“是的，沒錯。”
“就是啊，這種人真卑鄙，爲了引起你的注意在你的背後告訴說你壞話，現在當着你的面就不敢說了。”
“是啊，是男人就把你剛纔說的話當着女神的面再說一遍。”
“是啊，夏天你之前說她不夠漂亮，你現在要能當着她的面說出來，我就相信你說的話。”就連許嘉姍也加入了聲討的隊列之中。
大家你一眼我一語，紛紛指責着夏天。面對衆人無端地指着，夏天生氣了，怒吼道，“對沒錯，我是這樣說過。你們全都被鬼迷了心竅，她明明就是歪下巴，你們卻偏偏說她漂亮，難道還要我也跟着胡說八道嗎？”
“你……”張曉非常生氣，卻又說不出話來。在戴上面膜之前，她確實如夏天說的那樣，夏天刺中了她的傷疤。
“你怎麼能這樣說呢，看你把我女神氣得。”
“哇，女神生氣的樣子也好美啊。”
“雖然一樣漂亮，但是他惹女神生氣了，我們一起揍他。”
面對衆人的憤怒，夏天不得不只身逃離了酒吧，而許嘉姍卻還留在那裡，欣賞、妒忌着那虛幻的美。
“夏天，麻煩你跟我走一趟。”第二天一早，夏天剛準備工作，馬警官就到公司找到了他。
這樣的口吻一般都是警察對嫌疑人說的，而馬警官表現得正是如此，是半請半壓地將夏天帶回了警局，並不想以前那樣顯得尊敬。
在警局，夏天被帶進了詢問室，他見狀疑惑不解。於是，他詢問馬警官什麼情況，馬警官卻板着臉顯得很嚴肅，什麼話也沒有說。等過了一會，馬警官在另外一名警官的陪同下再次回到了詢問室，坐下後直接遞給了他一張照片，並質問道，“這女的你認識嗎？”
夏天疑惑地接過照片，看了看後回答道，“恩……有點印象，好像昨晚在酒吧裡遇到的那女的。”
警官一字不落地把夏天的話記錄下後，馬警官接着問道，“聽說昨晚你和她發生了一點小矛盾，並且你還差點被酒吧裡的人打是嗎？”
“是這樣，沒錯。”
“那昨晚你離開酒吧以後做了些什麼？”
“離開酒吧後我給許嘉姍打了個電話，她沒有接，然後我就直接回家了啊。”夏天越聽越是糊塗，遂追問道，“這些事和你找我來有什麼關係嗎？”
“等我的話問完了我會告訴你的。”馬警官看了一眼夏天，接着問道，“照你的意思，離開酒吧後你一整晚都在家對嗎？”
“恩……”
“誰可以證明？”
“沒有，不過小區裡有監控。”
馬警官和另一位警官交耳起來，夏天見馬警官沒有繼續問下去的意思，遂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感覺你們是在審問犯人啊？”
“夏天，不好意思，對於每一個可能存在嫌疑的人，我們這只是正常程序，一會我們回去調取小區的監控，如果正如你說的那樣你就可以離開了，不過這段時間還請你在這裡耐心等待。”馬警官說完後，就和另一位警官離開了詢問室。
夏天在詢問室等了很長一段時間，感覺都過去了幾個世紀，這是，馬警官才笑嘻嘻地走了進來，“夏天，你現在可以走了？”
“你讓我來就來，讓我走就走？”夏天顯得非常生氣，“今天你要不把事說清楚，我就把這當家賴着不走了。”
“夏天，你先別激動。”馬警官安撫下夏天激動的情緒後，接着說道，“她死了。”
“她死了？”夏天更加的糊塗了，“她是誰？”
“就是昨晚在酒吧和你發生爭吵的女的。”
“不是，她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酒吧裡的酒吧以及許多客人都認定你的嫌疑最大。”
“憑什麼是我的嫌疑最大，怎麼就是我了呢？就因爲我說她的下巴是歪的，不夠漂亮，我就要把她殺了？”對於這樣的指控，夏天覺得不可理喻。
“她的下巴是歪的？”馬警官聽後覺得很意外，“沒有啊，從她屍體來看她的下巴很端正，而且當晚見過她的人都說她美若天仙呢？”
“那你看見她的屍體，你覺得她漂亮嗎？”
“漂不漂亮是看不出來了，不過我覺得很恐怖，嚇人。”馬警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答道。
“嚇人？不至於吧？”
“真的。”馬警官非常肯定地回答道，他想了想，又接着說道，“電視上人被吸乾精氣的樣子你知道吧，就是那樣。”
“你的意思是說她被吸乾了精氣？”
“也不完全是這樣，她的全身都很正常，唯獨那張臉像是被抽乾了一樣，乾癟發皺。至於你說她下巴是歪的，從屍體來看並沒有那樣。”
“乾癟發皺？爲什麼會是這樣？”夏天疑惑不解，寒同樣是這樣，她心想如果是被鬼混吸乾精氣之類的，那麼屍體應該全身都是如此，可爲什麼只有臉時這樣呢？
“你可以帶我去看看屍體嗎？”寒驅使着夏天的問題問道。
馬警官答應了，並把夏天帶到了停屍房。在停屍房裡，夏天看到了張曉的屍體，也正如馬警官說的那樣，如果不看頭，屍體一切都正常。但是看想頭時，會發現只剩下一層皮包裹着頭顱，並且眼珠子都瞪在外面。
“因爲她身上沒有致命的傷，再加上死狀奇特，再加上酒吧裡的人指控，所以纔會懷疑上你。”這時，馬警官在一旁解釋道。
“沒事。”夏天理解地笑了笑，“除了這，還有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有。”馬警官立刻回答道，“屍體身上就連一個針孔大的傷口都沒有，但是在發現她的時候，她頭旁邊卻有血寫的998字樣，而且這血和她的DNA完全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