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了?”馬員外見馬暮雪進來後驚訝道。
“爹爹,張公子對我有搭救之恩,並且至今他未犯有錯,您怎麼就要趕他走,於情於理這都說不過去吧?”馬暮雪頂撞道。
“我是這家的老爺,誰去誰留我說了算。”馬員外生氣的看着馬暮雪說道。
“老爺、小姐,你們不要吵了。我這就離開,但是這錢我不能要,我只能屬於我的那部分工錢。”張大力爲難的說道,同時將多餘的錢還給我馬員外。
“你看看張公子,多麼深明大義,哪像你。”馬暮雪敬佩的看着張大力說道。
“還公子,你看看他渾身上下哪一點像公子了?”馬員外指着張大力不屑的說道。
“別說了,我現在就走。”張大力拿上工錢後,從馬暮雪身旁擦肩而過。
張大力一走後馬暮雪失望的看着馬員外說,“我沒想到爹爹是這樣的人。”
馬員外一臉迷惑的看着馬暮雪問,“我怎麼了?”
“你怎麼了,要問你自己。”馬暮雪不屑的回答道。
“我這是爲你好,你可知道現在外面對你的風言風語?都說你和他……”馬員外無奈的搖着頭說道,後面的話他實在難以啓齒。
“我與張公子本就清清白白,爹爹何必要用這種方式向他人證明我們的清白呢?”馬暮雪說道。
“你是這樣想,可是他人並不這樣認爲,要不是外面的風言風語,你以爲我會趕他走?”馬員外哀嘆道,說實話張大力平日裡幹活勤勤懇、任勞任怨,比起其他長工不知好上多少倍。真把趕走了,馬員外也有些於心不忍,可是外面的那些風言風語他實在是聽不下去,纔會出此下策。
馬暮雪看到馬員外有些猶豫了,她接着勸說道,“既然爹爹不想,那就把他找回來啊,我們何必在意別人說些什麼呢?”
馬員外好歹是一家之主,說出去的話怎麼可以輕易收回,奈何馬暮雪苦口佛心、磨破了嘴皮子,可他就像鐵石心腸一樣,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最後他聽的有些厭煩了,指着門外對馬暮雪吼道,“好了我心意已決,此事就當此論。如果沒其他的事,你就回房歇息吧。”
從小到大,馬員外對馬暮雪百般呵護,視她爲掌上明珠,會滿足她所有的請求。而如今馬員外爲了一個下人,對她這般怒吼。於是,她把心一橫說道,“倘若爹爹執意要趕張公子走,今日我便與他一同離開馬府。”
“爲了一個下人,你竟如此威脅我?”馬員外聽後火冒三丈,一掌拍在桌子上後走到了馬暮雪身旁說道,“他那模樣是給你灌了多少迷魂湯,你纔會如此待他?”
“他善良的心可以修飾醜陋的臉,而你美麗的臉卻無法掩飾內心的醜陋。”馬暮雪義正言辭的說完之後奪門而出。
馬員外氣的臉都綠了,他指着門外厲聲吼道,“今日你若踏出馬府的大門,以後就別想在回來了。”
馬暮雪走後,馬員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有些後悔說出了那番話。他本以爲馬暮雪聽到這番話後會回來與他道歉,可是馬暮雪走了很久都沒有返回。
於是馬員外叫來了下人問道,“張大力現在在哪?”
下人回答告訴他,張大力收拾完行禮後剛剛離開。於是馬員外又問他,“小姐現在幹嘛?”
那人回答他說,“小姐現在正在收拾行李。”
馬員外大叫不好,看來馬暮雪這次是來真的,並不像以前那樣說說氣話而已。於是他立刻推開了下人,跑到了馬暮雪的房間。可是他還是晚了一步,此時馬暮雪的房中只剩下小梔一人蹲在地上痛苦着。
馬員外快步走上前去,拽起了小梔急切的問道,“小姐呢?”
小梔抽泣着斷斷續續的答道,“小姐……小姐她走了……”
“你爲什麼不攔着她?”馬員外一把將小梔推到了地上,咆哮道。
小梔哭的更加傷心了,就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天夜裡,馬員外獨自一人在房中喝着悶酒,猛飲幾杯之後,他已經是酩酊大醉,迷迷糊糊中他聽到門外有人在叫喚,“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呵呵……”馬員外苦笑着,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
這時管家推門進來,興高采烈的說道,“老爺,小姐回來了。”
馬員外放下了酒杯,高興的跳了起來。他扶着管家的肩膀確定道,“你說什麼?小姐回來了?”
“是的。”管家彆扭的點頭答道。
“那她現在人呢?”馬員外接着問道。
“小姐一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了房中,誰也不見。”管家接着答道。
“怎麼回事?走,帶我去看看。”馬員外話還沒有說完,就走了出去,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馬暮雪的屋外。
他試着推了推門,可是門從裡面鎖上了。他站在門外,一邊打着酒嗝,一邊對屋裡說道,“暮雪,快開門。我是你爹。”
馬員外在屋外等了一會,可是遲遲沒人前來開門,僅僅從裡面傳來一句馬暮雪的話,“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馬員外聽了這話有些生氣,可能是因爲馬暮雪剛剛回來,所以他纔沒有發作。他藉着酒精的作用,硬生生的撞開了門走了進去。剛一進去,他就把臉拉了下來說道,“不是剛走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回來之後,馬暮雪就一直趴在枕頭上哭,聽到馬員外的挖苦,她哭的更加傷心。馬員外見狀趕緊走上前去,拍着她的後背關切道,“你這是怎麼了啊?怎麼哭的這麼傷心呢?”
馬暮雪一把摟住了馬員外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哭着說道,“他怎麼這麼傻啊?”
“別哭了,就他那樣怎麼也配不上你。等明日我給你找全城最好的媒婆,給你說門全城最好的親事。”馬員外安慰道。
可沒想到,馬員外這話一說,馬暮雪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馬員外見狀趕緊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那不長眼的傢伙欺負你了?”
馬暮雪松開了馬員外,擦了擦眼淚,嚥了嚥氣,將她追上張大力之後的事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