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很自責,一個多月,他居然沒有發現果果有了身子,他這個丈夫怎能如此不稱職?如今不僅沒有保護好果果,他連他們的第一個孩子都沒有保住。
他有那麼高的地位和那麼大的權勢有什麼用?找不回來他的孩子了。
千墨宇苦笑,隨後想起那個害了果果和孩子的罪魁禍首,墨色的眸子幽深,好像裡面有着深深地漩渦,讓人看不真切。
千墨宇忽然勾起脣角,明明是笑着的,卻如同讓人墜入了萬年冰窟。
千墨宇點了徐丹兒的睡穴,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道:“果果,你好好睡,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說完以後,千墨宇就起身向外走去,紅色的袍子在空中劃出弧度,紅的刺目。
千墨宇走到之前破敗得院子,白子宜和白天澤都是一臉的恐懼,看着笑着的千墨宇,他們內心的恐懼不斷地加大。
千墨宇長身玉立,站在他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聲音輕柔,完全不是平常的冰渣子,正是因爲這樣,才更讓人害怕:“你們怕了……”
“王爺饒命,罪臣不敢奢求活下去,可是請王爺放過我這年幼無知的女兒吧!”白天澤反應過來,連忙跪在千墨宇面前懇求道。頭在青石磚上磕的嘭嘭作響。
千墨宇冷眼看着這一切,嘴角帶着笑意,眼睛卻沒有一絲溫度。
白子宜見到這種情景,也連忙跪在千墨宇面前,哭喊着說道:“不要,宇哥哥,不關我爹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
“你胡說什麼?”白天澤轉頭呵斥白子宜,隨後連忙說道:“王爺,王妃並不是小女擄來的,她一直被罪臣禁足,她只是被一個黑衣人告知王妃被扔在這裡。小女這纔來到這裡,與王妃發生衝突……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可是,念在罪臣當年陪同先祖一起打下這個天下,又兢兢業業的爲我朝立下那麼多功勞的份上,王爺,您就饒了罪臣這逆女一命吧!”白天澤跪在地上,全身顫抖,卻仍是強撐着說下了這麼一段話。
千墨宇的聲音依舊是輕輕柔柔的,虛無縹緲:“饒命?你怎麼不問問本王,本王的王妃如何了?”
白天澤老淚縱橫,趴在地上不敢擡頭,說道:“罪臣不敢……”
“哈哈哈哈哈哈……不敢?嗯?”千墨宇仰天大笑,抑揚頓挫的語調讓人心裡發毛。
“你讓本王饒命,那本王的孩子呢?他的命呢,本王找誰去討要?”
“什麼?”白天澤不敢相信的擡頭看向一身紅袍,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千墨宇。
千墨宇笑的更厲害了,語氣依舊不改輕柔,如同羽毛,說道:“你沒聽錯,本王和果果的孩子沒了,才一個多月,你們怎麼賠?嗯?”
白天澤的身體一下子軟了下來,一臉絕望,雙眼無神的看着前方,嘴巴張得大大的,那是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絕望。
千墨宇紆尊降貴的蹲下身子,看着白天澤的樣子,笑的好看,說出來的話卻是殘忍無比:“丞相,你想不想知道看着自己愛的人躺在血泊中是什麼感受?想不想知道親眼看到自己的孩子死了以後是什麼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