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宇眸間閃過森冷:“現在在我面前提及君臣之禮,我可不記得我教過你過河拆橋。”
“恭親王,煩請注意自己的言辭,爲了這大清江山,朕什麼都做的出來。”千龍琥站在桌案之後,目光如同一把利劍,裡面帶着那麼多的堅定。
千墨宇看着面前這個自己一手教習出來的人,脣角慢慢的勾起:“包括把我趕盡殺絕?”
千龍琥背在身後的手慢慢的攥成拳頭,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是!”
“不知皇上打算給臣什麼罪名,煩請告知,也好讓臣有個準備。”千墨宇的聲音無悲無怒,只是一個皇上和一個臣就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帶着濃濃的諷刺意味。
“朕說過了,恭親王妃的身份還有待覈實,朕要先將她關押!”
“不可能!你敢動他,別怪我翻臉無情!”只要牽扯到徐丹兒,千墨宇就不可能冷靜,整個人就像是點燃了一樣。
千墨宇冷硬的氣勢讓千龍琥的態度也更加強硬:“既然恭親王妃的身份被人懷疑,朕就必須查清楚,這是朕的責任,也是要給黎民百姓的一個交代。”
“之前就說過果果身份不實,結果呢?怎麼,我教你的就只有這些嗎?”
“不,皇叔教的,朕一直銘記在心,朕也記得皇叔說過,一切用事實說話!”
千墨宇微微眯起眸子,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侄子會用自己教過的東西來堵自己的嘴。
“難道你的事實就是不管真假都要把王妃關入大牢嗎?”千墨宇擡頭看着站在臺上的千龍琥。
“朕,只是要一個真相!”
“真相就是她是花雨國公主,是本王明媒正娶,八擡大轎過府的恭親王妃。”
“皇叔,你不要太過放肆!”千龍琥的拳頭砸在桌案上,聽起來有着諸多的壓抑。
千墨宇勾脣,緩緩說道:“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軟肋,你還拿她來說事,不就是讓我放肆嗎?既然我所有放肆的話也說了,冒犯皇上的事也做了,那就請皇上將臣關進大牢。”
“不行!”這時候,一道嬌柔的女聲插了進來,原來是徐丹兒慌慌張張的進來了,身上的裘衣全都不見了,後面還跟着要攔她的林遙。
千墨宇直接移動身子,將徐丹兒護在懷裡,目光凌厲如刀的看向林遙:“別碰她!”
“林遙,你退下!”聽見千龍琥的命令,林遙恭敬地抱拳行禮:“是。”隨後就出了御書房!
千墨宇低頭看着徐丹兒紅彤彤的小臉,擡手摸了摸,有些涼,就連掌中的小手都是涼的,眉間微蹙,千龍琥無奈的說道:“是不是一直在外面站着了?”
“你在這裡,我怎麼可能放心去歇息。你身體怎麼樣?別動那麼大的氣。”顧及到千墨宇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徐丹兒不放心的叮囑。
聽到徐丹兒不滿的抱怨,千墨宇揉了揉她的小臉,說道:“放心,沒你想的那麼糟糕。倒是你,有沒有受傷?裘衣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