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

“駕,駕,駕”,只見得一陣塵土飛揚,一騎棗紅色的駿馬飛馳而過,路邊衆人紛紛躲開。卻說來人是誰,如何敢在熱鬧的菜市街口縱馬疾馳。又看騎手,脣紅齒白,面容俊朗,一股稚氣未脫,約莫十二三歲的年紀。俊朗的面容總帶着一股邪氣。若不是親眼所見,只怕沒有人會認爲天星城最大的紈絝會是這樣一個英俊的少年。

少年一邊駕馬疾馳,一邊嘴裡罵罵咧咧:“都眼瞎了?少爺馬下不長眼,撞死撞傷概不負責,還不趕緊給少爺滾開。”還沒給衆人反應時間,身後早有一羣惡僕衝出,將路邊的百姓狠狠推開。若有外鄉人到此,第一天聽說的必然是天星城高晟高大少的大名。高大少乃是天星城最大家族高家家主嫡子。高大少聲色犬馬,到處尋花問柳,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坑蒙拐騙,無惡不作。這不又帶着一羣惡僕,準備去往天星城最大的青樓“玉華舫”尋歡作樂去也。

且說高少爺一羣人剛到玉華舫前,早有濃妝豔抹的老鴇迎了上來,“呦,這不是高大少嘛,怎麼着,哪個姑娘有這個福氣,能被高大少看上。”“別廢話,趕緊把玉華姑娘找出來給少爺唱支曲,陪少爺喝上兩杯。”玉華舫作爲天星城最大的青樓,每代花魁也以樓名命名,玉華姑娘自然是當代花魁。“呦,高大少,太不巧了,剛剛纔有客人點了玉華姑娘,要不您換換口味?”一聽這話,高晟心頭怒起,喝到“什麼人,敢在天星城搶我要的女人,不想活了是嗎?”說罷,大踏步走進樓裡,徑直到了玉華姑娘房前,一腳踹開房門,喝到“我倒要看看,在這天星城,誰敢搶本少爺想要的人”。高晟定睛一看,只見桌前一人,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另有一女坐於對面,只見此女面凝鵝脂,脣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正是當代花魁,玉華姑娘。玉華姑娘一手捧琴,另一隻手正在輕撫琴絃,美妙的音樂,配上撫琴之人,說不出的美好。只是這美好卻被我們的高大少一腳踹破。霎時間,撫琴之人驚慌起身,而聽琴之人確是一拍桌子,怒喝到“哪裡來的王八蛋,敢擾本公子雅興。”

高晟聽聞此話,更是火冒三丈,“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在這天星城如此對我說話,不想活了是嗎?”說着一揮手,早有麾下惡僕,摩拳擦掌,惡狠狠的向前,正待一擁而上。“慢着慢着,高少,切先消氣,”確是老鴇趕上樓來,“給奴家個面子,奴家這就處理。”說着向那男子走去,低聲勸到“齊公子,算是給奴家個面子,今晚場上消費分文不取,把玉華讓出來吧。”

“他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挪地方?”齊公子怒氣難抑。老鴇又勸到“齊公子,這是高家公子高晟高少爺,可不是好惹的。”“高晟,他就是高晟,那個天星城最大的紈絝?”齊公子低聲問道。“那不然還能是哪個高晟啊,齊公子。”齊公子眼睛一轉,閃現出一摸狡黠,朗聲道“原來如此,既然是高大少,那麼今天是齊某得罪了,改日齊某必定登門道歉,還望高少恕罪。”

話音剛落,也不等高晟說話,一副圖化作一道門,齊公子踏入門內,瞬間消失在此地。“神圖師,他是神圖師。”早有好事者在旁驚呼道。高晟身邊一羣惡僕聽聞此言,也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只不過是一羣身體強健的普通人罷了,欺負一下平常人還行,但是對付一位神圖師,怎麼敢的啊,人家揮揮手就能滅了自己。全場也就高晟還能面色平靜,“神圖師而已,嚇唬嚇唬普通人罷了,自家又不是沒有,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高晟想罷,冷哼一聲道“都趕緊滾蛋,別打擾少爺聽曲。”話畢,早有老鴇過來說道“還請少爺移步,我帶玉華重新梳妝打扮一下,馬上來見少爺。”

不消片刻,玉華入門來,向着高晟福了一福,坐到琴臺前,開始撫琴,舒緩的琴聲響徹整個房間,盞茶功夫,一曲終了。再看此時的高晟,坐在桌邊,已經睡着了。

玉華姑娘看到睡熟的高晟,笑了一笑,“再紈絝,終究也還是個小屁孩啊。”周身光芒閃爍,一張圖畫出現,擡起睡熟的高晟,放到了牀上。扭頭,自己出了門,房內只留下了熟睡的高晟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