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冷聲道:“李鳴,已經淪落到給別人當狗的地步了嗎?”
不錯,那人正是李鳴,李鳴一隻手捂着頭,癲狂的笑,說道:“那又怎樣,說起來,我還要感謝這個廢物,給了我一個報仇的機會,你放心,沒有人會打擾我們,郭祥他現在自顧不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李鳴罵自己廢物,公子昭不禁大怒,道:“狗奴才,你敢罵老子是廢物?”
誰想到,李鳴回頭就是一巴掌,力道之狠,就連白辰都一心驚。
而結果就是,一隻手攔住了李鳴的手,白辰有些詫異,能在自己面前悄無聲息的出現,一定是個中高手……
只見平南侯的臉從黑暗之中慢慢的顯現了出來,在他旁邊,還有手持摺扇一臉失望的公子丞。
白辰見到來者後便收起了煞氣,看着二人。
公子昭滿臉欣喜的說:“爹,大哥,你們來了,我是不是能回南域了?”
平南侯壓根就沒理會公子昭,一把擊碎了李鳴的道場,不理會倒在地上的李鳴徑直的走到了白辰的面前,沉聲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辰一愣,原來平南侯把自己當成了叛徒……
白辰笑了笑,說道:“我……”
沒曾想,公子昭比他先說了一步,“他是萬沌門總部派來支援的高手!”
白辰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他看到了平南侯的惋惜、憤怒、不解,和失望。
而公子丞臉上,更多的則是嘆息……
白辰此時此刻心裡如同吃了一萬噸翔一樣……
白辰嘆了口氣,說道:“我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先別說這個,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平南侯沉着臉說道:“兩個時辰前,趙秋心給我發了一個緊急集合的消息,正好這附近就有一個空間跳躍門,我就馬不停蹄的來了,正好碰上萬沌餘孽偷襲糧草,被我等抓捕後就來到了這裡。”
白辰點了點頭,說道:“咱們回去再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平南侯看了一眼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冷聲道:“逆子,和我回去!”
公子昭如同見到了剋星一樣,緊緊的跟在平南侯身後,看到平南侯如此生氣,公子昭也沒有剛纔的威風了,對着公子丞拱手道:“見過大哥。”
公子丞隨意回了個禮,算是見過了。
大哥和父親的如此態度,不禁讓公子昭有些恐懼,往日來雖說也有打罵,但是不知爲何,他更害怕現在的一語不發……
回到了帳裡,平南侯坐在椅子上,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能說得過去的解釋。”
白辰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和穎還有寒天找到了老羅後準備回來,但是攔路遇到了劫殺我的殺手,我便讓他們三人先回去……”
半個時辰後……
白辰抿了一口茶,說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我走錯地方了。”
聽完事情的經過後,饒是公子丞這樣端莊的人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白兄,你可真是呆了,兩方營帳隔了不知多少裡,你都能走錯。”
平南侯的臉色也緩和了好多,說道:“你小子也真可以,走丟一次,直接把敵軍的兩名將領給陰了。”
白辰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教的可真是個好兒子,勾搭前古道聖山太上長老李鳴還揚言要弄死我,不把他放在南域,來這禍害人幹啥。”
平南侯嘆了口氣,說道:“你有所不知,我從小便沒有管束他,以至於養成了現在的性格,我把他扔在中原的目的就是爲了磨練磨練他,唉,誰曾想啊……”
白辰拍了拍平南侯的肩膀,說道:“節哀順變。”
平南侯看了一眼白辰,站起身子,拔出手裡的蕩煞劍,說道:“你說得對,這種東西不能留着,日後絕對是個禍害!還不如我大義滅親,提前滅了這個禍害!你攔着我幹什麼,讓我殺了他!”
白辰一臉無語,說道:“沒事,小孩子,打一頓就好了,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
平南侯聽到後重重的嘆了口氣,收起了蕩煞,對着公子丞說道:“你弟弟就交給你了。”
沒等公子丞答應,白辰就說:“不必,把他給我吧。”
平南侯撇了一眼白辰,說道:“只要不墮入魔道,別給我死,隨你處置。”
白辰笑了笑,說道:“放心吧,你過一年再來看你兒子,保證和現在完全不一樣。”
一旁的公子昭聽到他們幾個說話,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了……
白辰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兩位妻子在哪裡?”
平南侯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纔到不久,你可以去問問趙秋心。”
白辰應了一聲,說道:“那好,你先和你二兒子敘敘舊。”
公子昭臉色鐵青,看着白辰的背影,嘴脣動了動,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白辰的容貌已經被看守的士兵熟悉了,白辰到帳前的時候,士兵就說道:“大人您稍等,我現在就去通報陛下。”
白辰點了點頭,不久後,士兵就從帳裡走了出來,尊敬的對着白辰說道:“大人,陛下讓您進去。”
白辰頷首,大步走了進去。
白辰剛走進去,就看到郭祥在和趙秋心相對而坐,喝着酒。
看到白辰走了進來,趙秋心眼神迷離的說道:“你來了?我還要感謝你的,你知不知道郭祥的另一個身份?”
白辰搖了搖頭,趙秋心說道:“他是我父皇生前派去萬沌門的臥底,多年過去了,我沒想到他還能活着。”
白辰何等老奸巨猾,看破了自然沒有說破,表面上對着郭祥抱了抱拳。
郭祥站起來,對着白辰說:“你小子真是可以啊,演的這麼像,身爲臥底的我都沒看出來你是裝出來的,真正派來的人呢?”
白辰指了指左臂,郭祥會意,笑了笑,便不再追問。
趙秋心問道:“對了,你來有什麼事?”
白辰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兩位妻子呢?”
趙秋心擺了擺手,說道:“伺候的跟個祖宗似的,好着呢,我等會帶人讓你找他去,來人,賜座,喝酒。”
白辰轉過身子離開,說道:“不必了,我想她們了。”
白辰走後,郭祥說道:“你得罪他了?”
趙秋心鬱悶的悶了一口酒,說道:“之前派人追殺過他,切,真是小心眼。”
郭祥好奇的問:“那你之前派去追殺他的人,都怎麼樣了?”
趙秋心瞥了他一眼,抿了一口酒,說道:“無一例外,全被他殺了,這傢伙厲害的緊,就是不能爲我所用啊……”
郭祥不禁大驚,隨後也是惋惜的說道:“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