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看着這一幕臉上的表情可謂非常嚴肅,“救人極難,稍有不慎就會一命嗚呼,樑皇有什麼遺言還是儘早交代爲好。”
這是必死無疑的意思?
太后聽到更是險些嚇暈過去,她偏過頭不敢看他,甚至不敢面對他,那種從心底裡懼怕的感覺讓她整個人如臨大敵。
樑皇此刻感覺自己越來越沒有力氣,甚至連說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如今事已至此或許他終究要帶着遺憾離開,爲此他近乎是拼盡了全部的力氣,“炎兒……”這兩個字說出來後他更是直接吐出一口鮮血,那憔悴到虛弱的樣子讓人更是擔心不已。
太后聽到此話連忙擡頭看向炎兒,那眼神裡的期盼再清楚不過,夜瀝炎看在眼中有豈能真的做到不聞不問,況且他等待已久的親生父親如今就在眼前,莫非他當真要見死不救?
下一刻他緩步走過去,雖然他在未相見之前恨極了眼前之人,現在看來這個人又何嘗不是一個受害者,何嘗不是一個被欺騙的無辜之人。
樑皇看着眼前的親生骨肉心底裡是心滿意足的,他有些費力的指了指他的隨身玉佩,“爲父對不起你們母子,此番皇位傳給我兒,這玉佩是樑國皇位信物,樑國爲父就交給你……”後面的話還沒說完樑皇整個人再次吐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不要!你不能死,你不能死的!”
太后幾乎在不停的嘶吼着,她怎麼也沒想到愛人就這樣再次無情的離她遠去,再次丟下她一人離她遠遠的?
她不能接受,當真不能接受!
下一刻似乎是真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太后兩眼一閉整個人也隨着暈了過去,夜瀝炎眼疾手快快速扶着她,要不然摔倒在地只怕情況會更嚴峻一些。
“快!快些救他們。”
夜瀝炎看着昏迷過去的父母他如何能夠真的不去擔心,哪怕他恨極了樑皇,他也不可能不聞不問。
唐棠見他如此看向一旁的舞兒,見她點頭這才囉嗦起來,“你們就會給我沒事找事,看我閒得發慌就找些要死不死的半吊子找麻煩,這種人救起來最累人了。”說是說他看了一眼太后卻不管,“這人沒事找地方休息就能甦醒,不過另一個可是很麻煩的,你們先想一想是想救回來一半還是想要救回來整個人,又或者可以考慮留口氣這個方法。”
這是在研究救人還是在研究死人?
鳳輕舞見如此吩咐憶芷帶太后下去休息更讓她留下照顧,夜瀝炎自然知道憶芷的存在,如此再看向唐棠之時眼神都帶着絕對的殺意,“本王要正常人。”
“正常人啊!那就更難了,既然你是他的親生骨肉你就受些累給他輸血,本公子才能救活他,如若不然本公子醫術再如何高也只能救回一個活死人。”
夜瀝炎聽到直接不假思索的答應着,“好。”
他連猶豫都沒有,甚至連一絲思索都沒有,在他看來救治此人是他應盡的義務,哪怕他依舊憎恨他,卻也不會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