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偷!以前偷着不方便,現在虛度空間這種方便能力,所以這就是機緣啊!”
聞言,洛七撓了撓腦袋,嘬了口氣:“偷?這算什麼機緣!太沒水準了吧!我可是正派人物啊,那咱們先偷哪家?”
“哈哈!你這小子!你的神怒殺伐氣息那麼重,是因爲它是由陰之力量幻化而成,如果可以把陽之力提煉出來,那便可以仙人化,但是這個方法傳聞在藏佛的布口袋裡,記得沒錯的話,藏佛在削髮之前,把自己的族人安排在了這裡,只要你找到他的族人,便可以設法取得布口袋,至於在哪裡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以找游龍現任族長那個小鬼,他應該知道...!畢竟游龍一族有着很多探子。”
“老族長嗎!知道了,龍爺,事不宜遲,我這就去找他老人家!”
洛七隨身一躍,腳踏千層氣浪一般,踏着虛空便跳出了山坳,確被山下的炮竹聲吸引,敲鑼打鼓,鞭炮齊鳴,洛七掃了一眼並未當回事,一個閃身便消失了,再次出現之時,已經背靠背的坐在了老族長身後,被突然出現的洛七小小嚇了一下,旋即樂呵呵側目低笑了一聲:
“好小子!這身法和速度就算是當年的流雲大人也未必做得到!看來逐日之戰要你的功力又上了一層樓,流雲大人的一帆苦心總算沒有白費,你果然沒讓她失望,掌握了無極法印!”
洛七淡淡一笑做了迴應:“讓您老擔心了!祖奶創的無極法印奧妙無窮,我一時半刻還不能全部參悟透徹,也只看到了皮毛,我回來是向您請教一件事的!您知道藏佛族人遷居哪裡了嗎?”
“果然如此!你要修行仙人化了,爲了那半截功法吧,雖然我不知道你聽誰說的這件事,但是看來那個人也並不知道全部,或者對你隱瞞了一部分!
當年藏佛也是我大北國的用刀高手,因爲以快著稱被人叫做閃電刀張魁,此人自視極高,認爲可打便天下所有高手,因族裡有修仙功法,在北國也算是名望一族!
那時候流雲大人正在修行無極印,和你一樣需要那個功法,便前往張家求取,確被反駁了回來,最後張魁定下約定,若能在他手下走過十招,便把這功法雙手奉上。
那場戰鬥太慘烈了,張魁刀還沒抽出來就輸了,流雲大人一向做事留一線,奪了他的刀後,爲了給他留顏面便把刀還給了他,誰知道張魁氣急攻心在流雲大人轉身離開間,發動了偷襲!
可惜,他和流雲大人的實力實在差的太遠了,不知道當時的流雲大人怎麼了,竟然沒有留手,一道擊雷從天而降劈在了張魁身上,流雲大人頭都未回就離去了,張魁直接被劈慘了,四肢發黑,頭髮爆裂,口吐黑煙,因偷襲事件張家名氣大落,張魁也大徹大悟主動獻上了功法,並且遠走摩爾城喇叭廟出了家!”
聽了老族長的話,洛七無奈的暗暗道:“突然出狠手!這肯定是龍爺乾的事,我還納悶,既然祖奶拿到了功法,他應該也熟悉纔對,肯定事後吵架了,在望虛度空間內又無一點動靜,洛七就更確定此事了,”隨即問道:
“那他們現在在哪裡?你老可知道?”
“洛七你還記得夕月嗎?”
洛七輕輕點了點頭:“當然,夕月,小梭子我們一起長大的,但是上次我和他哥哥張二刀子發生矛盾後她就不在理我了,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了!估計還在生我氣!您老怎麼提起她了?張?難道是……?”
望着洛七恍然大悟的神情,老族長掠了掠鬍鬚:“就是你想的那樣!但你有一件事說錯了,當年你打了張二刀子,雖然有我出面協調,但張家並沒有要放過你,是夕月已死脅迫並答應出閣前永不出門,才擺平這件事,也是她要求我不要告訴你,怕你衝動闖禍!”
聞言,洛七表情難過的沉寂了片刻,淡淡一笑:“我還以爲是她不理我,原來我在無形中欠了這麼大人情!”
“你想要那功法恐怕你要儘快想辦法了,你來的時候應該聽見山下的鑼鼓聲了吧,那是張家在比武招親,哪位高士若贏得比武,那布袋上的半截功法便是嫁妝,所以各國高手才俊集結了過來,這也是張家爲自己的家族壯大而爲目的!夕月也是被逼無奈啊!”
洛七望着老族長皮笑肉不笑的臉,驚呼了一聲:“您老人家不會想讓我去比武招親吧!別鬧了,我已經有小情了,更何況以我的身份也不合適吧!”
“哎呀哈!你這小子,這功夫說風涼話了,是你想要那功法,是你害的人家出不來,難道還讓我去不成!”
洛七邪魅一笑:“您說對了!就讓您老人家去!我讓他辦不成!請您老幫忙,我記得游龍一族有一秘術叫幻化形數,可以改變人的面貌,既然他們只爲了招納高手,沒有限制條件,那就好辦了!”
“什麼化行數!易容而已!跟我進屋吧,這件事好玩了,本來覺得不值得一去,現在有熱鬧可看了!”
平山郡距離游龍一族非常近,人來人往絡繹不絕,順着鑼鼓處望去,張家門前一數米高臺,樓臺之上做着諸多貴客和張家的當家人,爲首的便是張家族長張城,此人生的身高馬大,雙目囧囧有神,而身邊的便是曾經和洛七有過矛盾的張二刀子,眼神提溜亂轉的望着臺下,手緊緊握着腰間挎着小彎刀,生怕有人要搶親一樣。
臺下一滿臉絡腮鬍子壯漢,手握狼牙棒緩緩走上了擂臺:“既然是比武招親!那老子就不客氣了!有沒有敢與我鬥上一鬥的,今天已經第三天了,沒有的話,這個小妞就歸我了!哈哈…!”
臺下衆人卻無人應戰,三天以來大鬍子因身體強壯,力大無窮,戰敗了數名好手,今日便是比武招親最後一天,望着大鬍子在擂臺之上叫囂着,張二刀子拳頭死死的攥着,像是想要宰了大鬍子一樣,直到一身影閃現而出在擂臺之上,手才緩緩鬆開:
“這傢伙!終於還是來了!他還是做出了選擇!”
擂臺之上,中年人手持農活用的鐵杵,年齡與洛七相當,身體看似十分健壯,清秀的面相帶着幾分不堪,身穿務農便裝,雖然看着有些狼狽,還是非常整潔,柔情的雙目閃閃有神,望着臺上主人家嘴角微翹一笑:
“我來了!我還是做不到……!”
鐺!大鬍子狼牙棒重重砸在了地上:“吆?這不是鏡花谷的養花人御一舟嗎?你不在地裡好好務農,也敢來這種場合湊熱鬧,自己難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你只是一個務農人!無財無勢之人,趕緊滾下去!”
御一舟單手百弄的鐵杵,輕嘆了口氣:“金爺!我雖然地位沒您高,我也是娘生父母養的,請您注意口德,這裡是比武招親,不是比身家大會,就算您老是谷內常客,我也不會謙讓您!夕月也不會喜歡你,我隨是務農人,但我行的正走的端,更何況您應該知道務農人天生粗骨,又稱天武人!”
“什麼他孃的狗屁天武人,那是賤骨頭!是下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讓老子的狼牙棒送你回地裡去吧,”
旋即大鬍子邁動沉重步伐,手握狼牙棒飛身一擊,狼牙棒帶着千根鐵刺向了御一舟胸口。
御一舟側身閃過,手中鐵杵順勢將狼牙棒滑下,陣陣火星四射,空氣中夾雜着淡淡鐵鏽味道,大鬍子也不甘示弱,反手間便發動了第二波攻擊,二人你來我往的鬥了幾十餘招,面對大鬍子雙目怒瞪的狠狠攻擊,而御一舟卻始終防守,看似並無爭搶鬥狠之心!
眼神卻一直關注着緩緩走上擂臺一角的老者,花白鬍須,筆挺的身體,臉上一道道歲月的褶子,看似七八十歲的樣子,一副爲老不尊的樣子!
見到御一舟沒把自己當回事,大鬍子火冒三丈下了殺心,飛身狼牙棒奔着後者的腦袋砸去,轉瞬之間,只在咫尺之時,御一舟鐵杵順着手心快速擊出,一寸長一寸強,鐵杵打在了大鬍子胸上,直接被懟飛了出去,翻下了擂臺,淹沒在人羣之內,而御一舟直視着角落的老者,眼神未曾離開。
見到這一目,主客臺上的張二刀子激動的拍了拍大腿,旋即打量着上來的老者:
“這位老伯您是有什麼事嗎?”
老者抖了抖搭拉的老臉,皮笑肉不笑的摸着山羊鬍:“鄙人羅鐵漢,來這裡當然是爲了比武招親!你們並沒有說年齡受限制吧...!”
此話一出臺下一片譁然,嬉笑玩鬧聲越來越大,
“老頭,你還行嗎?哈哈!”
主客臺上幾位東道主坐不住了,左看看右看看,族長張城臉上掛滿了陰雲,壓住了怒火暗暗道:“羅鐵漢!難道是皇城叛亂的那個將軍,聽說這傢伙是南門門徒!這要是這老傢伙贏了,我張家的顏面何存!”
旋即喊道:“原來是南門師兄前輩,雖然我張家並沒有設限制,但您老德高望重,還請您給張家面子,離去吧!”
聞言,老者手指捲動着鬍鬚:“德高?還望重?我天天去梨園泡姑娘,你告訴我德高望重,我自己都不知道!”
吃了憋的族長張城,眉眼間留漏了絲絲殺氣,一旁的張二刀子察覺到了父親的殺意,短刀緩緩抽出了刀鞘,暗暗下了殺意:“你個老不死的我拿你當伯父,你卻想當我妹夫!我妹妹要是嫁給你了,這輩子就毀了!給我滾遠點……”
剛欲出手確被張城攔下,淡淡笑道:“御一舟,你若贏了,我便答應你當日的請求!”
聽了族長的承諾,御一舟興高采烈單膝而跪,謝族長成全!旋即拱手道:
“前輩得罪了!”
“小子!Ben客氣,娶媳婦還不拼命!”
聞言,御一舟從容一笑,鐵杵化棍旋轉間,一招橫掃千軍擊出,力道非凡,夾雜着風速嗡嗡之響,眼看一擊得逞,確被老者輕鬆兩根手指攔下,御一舟倒吸了一口冷氣瞳孔漏出了驚愕的表情,自己雖然沒有發揮全力,但居然被對手以這種方式破解,在場的人漏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瞭望着御一舟髮絲間的冷汗,老者平淡一樂:“有什麼可吃驚!畢竟我這麼大歲數了,怎麼着也得有兩下子!老婆可不是那麼容易娶的!”
族長張城冷眼望着臺上,吃驚的程度不亞於前者,啪的一聲一掌拍在了石桌以上:“這怎麼可能?御一舟雖然是務農人,但像他說的務農人骨骼粗壯,號稱天武人,更何況他已經登上了二重天,雖然是初階,但實力非常強悍,就算是刀兒也只能和他旗鼓相當,這個老傢伙這麼輕易就...!”
“父親這可如何是好!這老傢伙看樣子有兩下子,他贏了妹妹可怎麼辦?”張二刀子焦急的詢問着,
“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