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什麼事情,還需要出來說才行。”
被別西卜帶着跑到一樓的酒桌旁,這時候別西卜正在讓酒館老闆準備一些夜間小吃,看樣子,一會兒似乎有很多事情要說的樣子。
“吶,因爲這件事情我個人並不願意讓有棲川那丫頭聽到。”
“不想要讓由衣聽到?”
奧萊特眉頭微微皺起。
“該不會是你並沒有辦法能夠壓制住由衣體內的羽化病毒吧?”
既不想要讓有棲川由衣聽見,但是卻又不得不說出來的,似乎也就只有這一種情況了。
“呃...按常理來說,那玩意兒比這件事情還要危險一些。”
他一開始收留由衣,其實有一部分理由就是因爲這件事情。
“你也知道,那個殺害這麼多居民的兇手最喜歡挑感染者下手,如果是由衣的話,一定是能夠將它給吸引過來的吧。”
雖然這個想法聽起來很是無情,但是別西卜敢這樣做,那也是因爲他有着自己的把握,除非是萬不得已,這樣子冒險的事情他可並不怎麼喜歡做。
“你的意思是,讓由衣成爲誘餌嗎......”
奧萊特臉色變得有了幾分陰沉,但是也還沒有真的因爲這件事情而生氣到要發作的地步。
“我知道,你一定無法接受我這樣子的做法,我自己其實也不願意接受這樣的做法,可是爲了抓住那個傢伙,我也只好用這種劍走偏鋒的方法去執行。”
“在這之後,我保證一定會幫助你祛除有棲川體內的所有感染病毒,答應她一切的要求,我也會親自向她道歉請求她的原諒的。”
別西卜也並不想要讓奧萊特因爲這件事情而與他產生什麼隔閡。
他敢這樣子說出來,也是擔心這個打算被奧萊特發現。
如果是有可能會被發現的話,那倒不如在一開始就告訴給對方,讓對方一開始就知曉來得好。
隱瞞着對方,那就像是在利用一樣。
雖然性質一樣,但要是直接說出來的話,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想出來的一個能夠解決問題的辦法一樣,那種給人帶來的感覺也是很不一樣的。
現在,他也就只希望奧萊特千萬不要太過於生氣,只要這個團隊沒有出現什麼隔閡。
那對他來說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同樣的,我也以我的生命發誓,絕對不會讓有棲川受到任何的傷害。”
別西卜自信,只要來着的實力沒有達到魔王那種級別,那麼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只是保護一個人的話,那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
即便對手使用大規模的魔法對他發動攻擊,他也有底牌能夠將之瓦解。
“我知道,你絕對不會是那種喜歡隨便利用別人,尤其是利用別人的生命來下賭注的傢伙。”
奧萊特便是很平靜的對他開口了。
“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你的話,或許由衣早在昨天就已經早遇到不測了。”
畢竟...
“進入到病人進去後就在也沒有機會出來的防疫局內,那和被宣判了死刑又有什麼區別。”
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別西卜這樣子做,的確是拯救了少女。
雖然他的行爲有點兒像是將少女推近另一個火坑,但是,這個火坑卻有着人能夠保證她的安全。這就像是一個互利的情況,別西卜幫助少女將她拉出火坑,而有棲川則是負責將怪物引出洞來,好讓別西卜等人將之當場抓獲。
“所以說,打一開始,你就有辦法能夠將由衣的病毒治療好,之所以沒有治療,就是等着那個機會嗎?”
“是。”
點點頭,別西卜捧着手中的水杯,似感慨般的說道。
“一開始,我還以爲我這樣子說你會發飆,甚至於會當場和我打起來也說不定。”
他轉頭,看了看一旁同樣在看着他的奧萊特。
“可是,誰知道你也並沒有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畢竟我也不是小孩,基本的對與錯我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搖搖頭,奧萊特臉上帶着點點笑意,似乎已經放下了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也不知道是不知道該聊些什麼還是其他原因,兩人的氣氛開始變得有些沉默。
一旁的奧萊特默默的看着酒館窗戶外的夜景,而別西卜則是注視着手中的水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直到,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
酒館老闆將夜間的小吃準備好,端在兩人面前的時候,這沉默的氣氛纔是被打破。
“一會兒就要起風了,別西卜大人還有奧萊特先生,你們自己可要注意一下身體。”
“好嘞,今天實在是麻煩您了,老闆。”
“這是哪裡的話。”那老闆搖搖頭,笑道。“你們也是爲了我們好啊,而且,誰也沒有想到在大庭廣衆之下都會有人起色心,招惹到了有棲川小姐。”
“這也是他們自己自作自受吧。”
老闆無奈的一笑,然後對兩人囑咐了一番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去準備休息了。
目送着老闆的離去,別西卜轉過頭來。
“那麼,你應該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吧?”
“嗯,只是單純的想要說說由衣。”
別西卜也不知道兩人昨天到底說了些什麼,爲什麼只是一天的時間,奧萊特就這麼寵着有棲川由衣,同樣的少女也開始變得十分的關心他。
所以,既然奧萊特要和他說一番,那他自然也就是不會有絲毫的拒絕了。
“她到現在爲止,除了我們之外,應該已經能算得上是再也沒有任何的其他依靠了。”
“之前願意收留她的另一家酒館的老闆,那也是出於曾經和她的父母是舊識,能夠幫助她一次就已經是相當不錯了,現在由衣再去的話,多半也就不會有一開始那樣子熱情了。”
畢竟,誰也不想招惹到防疫局的傢伙。
“因爲她一直以來都沒有可靠的依靠,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她都一直活在擔驚受怕裡。”
“要知道,她本來可就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兒啊.....”
“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你也一定不願意看到她這樣子柔弱的女孩遇到這種事情吧。”
聽到這裡。
別西卜也是點點頭,奧萊特說得沒錯。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
“你想要在這次事情之後將他帶回學院對嗎?”
別西卜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傢伙想要表達什麼,但是便是做出了自己的看法來。
“如果你這樣做了,那我希望你要爲自己的做法而負責,或許未來她都需要有你的庇佑,甚至於變成你的累贅,即便是這樣子你也要將他帶回去嗎?”
沒有絲毫猶豫。
“當然。”
奧萊特的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猶豫。
聽他這樣說,別西卜也是有些無奈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