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爭的始作俑者是淨靈妖域,顧辰心裡很清楚。
李舜禹之前曾被窮奇他們抓住,還被送往荒神主星,差點淪爲了階下囚。
雖然他眼下裝得好像沒有這回事,但顧辰想從他嘴裡獲取和淨靈妖域有關的情報。
在顧辰提到淨靈妖域後,諸位天將臉上都有些意外,而李舜禹則面無表情的道。“諸位能否先行離去,讓老夫和顧辰單獨聊聊。”
李舜禹這麼說了,其他天將紛紛離開,唯有唐寧臨走前用戲謔的眼神看了看二人。
待到所有人都走了,李舜禹神色自在了不少。“老夫先前被抓之事,希望你不要對外宣傳。”
顧辰略微訝異,原來李舜禹是愛惜臉面才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他倒也不是愛揭人短的人,只不過既然他這麼提了,他便順着往下一說。“如果前輩能告訴我關於淨靈妖域的事,我自然守口如瓶。”
李舜禹頓時瞪大了眼睛,“你這小子,竟敢威脅老夫。”
顧辰笑而不語,並無懼意。
李舜禹連連搖頭。“罷了,你想知道老夫就告訴你。之前老夫是不小心中了淨靈妖域的埋伏,被他們一羣人給抓住了。他們原來打算將老夫送往荒神主星成爲人質,如此一來,便能確保古天庭加入這場戰爭。”
“看來淨靈妖域挑動仙神之亂的決心很堅定。”顧辰聽聞喃喃道,先是設局使得無量妖神宗和荒神族與心猿族發生戰爭,但這還不夠,他們還想把古天庭拉下水。
古天庭身爲原來的仙界之首,若被拉下水,那局面將會進一步惡化。
斗笠人不在各個生命古星搞研究了,反而試圖引發仙神之亂,顧辰不由得思索起他的用意。
“淨靈妖域向來如此,這些年來,但凡有他們成員的身影出沒的地方,必然是風雲四起。”李舜禹臉色陰沉了不少。
“不知前輩對淨靈妖域瞭解多少?”顧辰內心不由得一動。
李舜禹沉吟道。“淨靈妖域是一個極其神秘的勢力,他們自稱不屬於仙道也不屬於神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關於這個勢力是否真的存在都是個謎團。”
“他們曾經一手策劃過各大星域不少動亂,只不過每一次都做得滴水不漏,使得外人很難探查到他們的老底。據說此勢力早已滲透到仙神兩界各大星域,很多大勢力內都有他們的成員。”
顧辰聽聞不由得想起了窮奇和碧幽女王,確定這個傳言爲真。
“淨靈妖域內有一人,被他們的成員稱爲‘尊上’,不知前輩可否有了解?”顧辰想起碧幽女王對斗笠人的稱呼。
李舜禹聽聞,瞳孔驟然一縮。“據說淨靈妖域的核心成員實力都十分強勁,普遍達到了尊者境界,而能被稱爲尊上的,在這個組織中只有一人,便是淨靈妖域的創建者,淨靈道尊!”
“淨靈道尊!”顧辰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如果沒錯,這淨靈道尊應該就是斗笠人的真身了!
多久了,他踏入星空那麼久,終於知道了對方的真正名諱!
“這淨靈道尊很強嗎?”顧辰深吸了口氣問道。
“淨靈妖域很長時間都被人認爲是一個不存在的組織,你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它開始進入各大勢力的眼線?”李舜禹意味深長道。
顧辰搖了搖頭。
“十萬年前,淨靈道尊隻身闖入神界,在擊殺了大量神明後全身而退!此事讓神界顏面無光,也坐實了淨靈妖域的存在。”
“隻身闖神界……”顧辰聽得動容,他已不再是那個剛剛離開蒼黃古星的毛頭小子,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麼。
自從太古仙界崩塌之後,宇宙內就以神界爲尊,神界,乃是所有神道修士的聖地!
闖入那裡並擊殺大批神明,這可是意味着向整個神界宣戰,簡直是瘋子才能幹出來的。
“淨靈妖域做過這樣的事,爲何關於此勢力的消息那麼少?”顧辰不解的問道。
在得知這個勢力的存在後他曾經做過簡單的調查,但並未有多少收穫。
黑狗曾經在各大星域流浪過,閱歷也很豐富,但它對這個勢力也一點都不瞭解。
“淨靈道尊進入神界卻全身而退,這讓神界臉面無光,於是對外封鎖了這個消息,只有天庭等少數一些大勢力,才聽到了風聲。”
“而且淨靈妖域的宗旨和信仰讓神界產生了忌憚,所以他們對這個勢力是絕口不提。但從神界發佈的誅仙榜上,仍舊能窺探到這個勢力的痕跡,因爲現在針對整個宇宙發佈的誅仙榜上,淨靈道尊已經佔據第一的排名整整十萬年了。”
“神界誅仙榜第一?”顧辰爲之動容,他記得唐寧也在這個榜單,並且排名只是第三。
想不到斗笠人竟是宇宙排名第一的通緝犯,難怪當年他曾說過,只要顧辰踏入星空,早晚會知道他的名諱。
“雖是誅仙榜第一,但淨靈道尊自十萬年前出手後便幾乎沒在人前露過臉,以至於他成爲了一個傳說。關於他長什麼樣,是何種族,究竟有多強,至今沒有人說得清楚。誅仙榜的通緝令上關於他的資料更是少得可憐,說是一團迷霧也不爲過。”
顧辰聽完沉默了,就連神界都沒能掌握斗笠人更多的情報,對方藏得實在太深了。
“老夫知道的就這一些了,這一回的事情中雖然有淨靈妖域的影子,但終究無憑無據,你以後不要隨便和人提起,記住了嗎?”李舜禹不知是出於何種考慮,提醒道。
“我明白了,多謝前輩的告知。”
顧辰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情報,轉身離開了大殿。
李舜禹看着顧辰離開的身影,目露沉思。
許久之後,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大殿的旁側,冷哼道。“偷聽了那麼久,應該出來了。”
大殿陰影處,不修邊幅的唐寧頓時笑眯眯的走了出來。
“偷聽別人談話可不是什麼好的習慣。”李舜禹不鹹不淡道。
“我打從一開始就偷偷在這兒聽,李道友明明知道卻不阻止,想來是允許我旁聽了。”唐寧嬉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