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沖和寧靜說話,二人不但極爲親近,完全無視了走上臨時武鬥臺的向燕,還將他貶得一文不值,將未開始的戰鬥的結果鐵板釘釘爲他必輸。
向燕這輩子哪裡受過如此重的氣,他臉色已經氣得發綠,不再顧儀表之類的,破口大吼就道:“寧衝,你這王八蛋廢物!敢來和我一戰嗎!”
寧衝冷哼一聲道:“向家的狗又吠了!唉,我都快成打狗專業戶了!”
哈哈——!
寧衝這一句話,不但讓向家之人再次怒不可抑,向燕麪皮又黑了一分,頓時又讓全場一陣再次爆笑聲音響起。
七長老卻有些憂慮,上前說道:“寧衝,這向燕修爲很高,已經是武徒八階後期修爲,內元氣極爲渾厚。這一次,他要比試的是內元力,這方面你比較吃虧。你已經打敗了向家兩個人,爲我寧家爭回臉面,這一回若是沒把握,還是放棄吧……”
寧衝自信一笑,說道:“七長老放心,我寧衝做事歷來是個有始有終的人,向家的野狗敢來我寧家亂吠,自然是要讓每一條亂吠的野狗都爬着出去!”
寧衝這話,頓時又激得寧家衆人熱血沸騰,震天價般鼓掌叫好起來。
其他家族之人聽到,也再次佩服寧衝的自信和勇氣。但這一回,他們還是不太看好寧衝:
“年輕一輩,除了軒轅城三傑外,這軒轅城中修爲最高的就數這向燕了。寧衝雖然劍法和身法都讓人極爲驚歎,但這一回貌似有些自信過頭了……”
“是啊,這內元力的比試可不同一般,和其他的比試完全不同,根本沒有絲毫取巧的空間和機會,實打實的是以內元力的強弱渾厚來決定勝負的。寧衝二個多月前才武徒五階的實力,實在和向燕差得遠,現在的比試,寧衝基本是必輸的。”
“嘿嘿,拭目以待吧!輸贏都不關我們什麼事,而且這寧衝先前的兩場比試,又有幾個人看好他的?說不得,這寧衝又再次創造奇蹟呢!”
……
聽着場中的議論紛紛,寧家陣營中不少人都是臉色微微凝重;
而向家之人卻輕鬆了起來,向霸更是猙獰的臉上冷笑連連。這一場的比試,向霸對向燕極爲了解,有着百分之百的信心。
一點沒錯,向燕的天賦資質絕佳,修煉速度極快,現在的修爲即使在向家內門中,也是排在前列的;而寧衝不過是個五行根骨資質的廢物,二個多月前,不過才武徒五階。
武修的修爲越高,內元力越雄厚,所以內元力的比試幾乎沒有懸念,修爲高的武修基本都能壓過修爲低。也就是說,寧衝想要勝過向燕,修爲至少要達到武徒八階巔峰。顯然,指望擁有最劣等的五行根骨資質的寧衝,在短短半個月內達到這樣的實力,無異於白日做夢!
所以,向霸一點都不擔心,認爲向燕一定能廢了寧衝。他唯一關心的就是,向燕要如何做,才能好好地虐寧衝,好好消一口兩個家族子弟被寧衝廢掉的惡氣!
“弱雪姐姐,你說寧衝哥哥能打敗向燕那壞東西嗎?”
寧靜小聲地問着,又緊張了起來,悄悄抓住了納蘭弱雪的衣袖。她剛纔雖然振奮高興地上前爲寧衝打氣,但是她卻也知道內元力的比試規律,以及其中的兇險,雖然寧衝還從來沒讓她失望過,但她還是爲寧衝擔心,因爲那向燕的修爲的確太高了。
納蘭弱雪微微一笑,安慰寧靜道:“應該能吧……”她口中這樣說,卻完全不看好寧衝。
寧衝的確創造了許多的奇蹟,一次有一次地讓衆人震驚得丟了下巴,但是內元力的比試完全是生猛的硬碰硬,基本只看修爲的高低。她完全沒有看出寧衝這一回的比試會有什麼優勢。因此,她還是覺得寧衝這一回只怕要敗了。
現在寧家和向家的比試,差不多已經到了生死較量的地步,失敗之人的下場都極爲悲慘。出於寧靜的緣故,納蘭弱雪自然不希望寧衝重傷致殘,讓寧靜傷心。但武道之上,實力說話,尤其是內元力的比試,根本沒有太多取巧之處。
納蘭弱雪皺了皺眉,一時沒法,也只能是仔細關注着臨時武鬥臺中即將開始的比試。
“廢物!看我如何廢了你!”
暴怒叫囂着,向燕早已經不能等待,寧衝纔回過頭來,他就跳了上去,一掌探出。
寧衝冷哼一聲,沉穩冷靜,也是一掌對來。
啪!
雙掌印在了一起,雙方頓時各自引導體內內元氣兇猛朝着手掌涌去。
那洶涌而出的內元力如同波浪一般,一波波地朝着手掌涌起,與對方掌中內元力對抗之後,互相抵消。但緊緊跟隨着,下一波內元力又再次涌來,雙方內元力再次碰撞、抗衡。
連續數波之後,二人臉色都是凝重起來,頭頂汗珠緩緩蒸發成了水汽,嫋嫋白霧升騰。
比試看上去是靜態的,二人在臨時武鬥臺中,互相對抵着右掌,一動不動,甚至表情沒有絲毫變動,眼睛都不眨一下,但那兇險卻比刀光劍影的比試還要過了三分!
連場外觀戰的衆人也感覺到了這兇險凝重的氣氛,深受感染之下,衆人均是目不轉睛,大氣不敢透一口。此戰關係到向家和寧家臉面、氣勢等,向家之人表情凝重;寧家不少人更是心臟跳動入鼓。
連續七波的內元力比拼後,向燕絲毫沒有佔到便宜,不禁心頭大駭,心中震驚不已,臉色更加凝重。他已經確定,這寧衝的修爲的確比他低,這一點,從內元力的磅礴規模就能看出來,他的內元力遠比寧衝的內元力要磅礴得多。
但是,向燕卻也發現,雖然內元力磅礴上,寧衝不如他,但寧衝的內元力卻更加的凝實,更加的厚重。如此一來,如果說他的以內元力是數量佔優的話,那寧衝就是以內元力的質量佔優!
這種情況下,雙方互有優勢,自然戰了個不相上下。而這僵持的局面,卻也徹底震驚了基本都不看好寧衝的場中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