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衝雖然發現了白熾光焰消耗的靈魂力量,和白熾光焰射擊出去的距離有關,他卻無法找到有效的降低白熾光焰消耗的辦法。
因爲白熾光焰要對付武尊等級的高手,太遠的話,消耗太大,威力消弱得厲害;太近的話,巨大實力差距下,死的只會是先天境界修爲的寧衝。
只有不遠不近的時候,才能利用武尊的大意,幹掉武尊。可顯然這兩兄弟已經看到了寧衝的手段,不會像那個老三那般愚蠢大意了。
而且,不管距離如何,寧衝短時間內都找不到有效的降低白熾光焰消耗的辦法,一旦幹掉一個武尊,寧衝就沒有多餘的靈魂力量施展下一次白熾光焰了,必須得等靈魂力量恢復。到時候,就和束手待斃差不多了……
想來想去,寧衝漸漸想到了一點。
“白熾光焰消耗最小的辦法,就是附在身體上而不發射出去。這個時候,消耗很小,而且白熾光焰沒有經過距離消弱,威力反而是最大的。只是,如此一來,我就只能在近身戰鬥時才能發揮白熾光焰的威能了。可是……”
“就算我能成功接近武尊,發動近戰,以武尊強悍的實力,變態的防禦能力,我主動上前近戰,簡直和找死差不多,估計還沒能對武尊的烏龜殼造成傷害,自己就先完蛋了……這是個死結啊,該怎麼解決呢?有沒有什麼暫時提升我防禦能力的辦法……”
一切的焦點漸漸清晰,集中在了一個防禦問題上,只要寧衝能找到防禦武尊攻擊的辦法,一旦能接近武尊發動近戰,白熾光焰可怕的破防能力和攻擊力,將會是武尊的噩夢!
然而,理論上很美好,現實卻很無奈,寧衝雖然想清楚了這些。卻一連數日都找不到將自身防禦能力提升到能和武尊抗衡的辦法。
左不行,右不行,寧衝實在想不出對策,不禁頭疼之時。心中更是煩亂不堪。受情緒的影響,寧衝下意識地抽出了長劍,狠狠地朝着小湖的水面抽去。
啪啪啪——!
一連串的悶響,水花四濺。
這時,似乎是感覺到寧衝心煩意亂。銀月的聲音和在寧衝腦海中響起:“寧衝,車到山前必有路,你不要着急,這裡不止你一個人,還有我和邪君,我們三個隨時都可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聽到銀月的話,寧衝怔了怔,隨即心跳猛然加快了幾分,隱隱感覺自己把握住了什麼東西。振奮之下,他立即收斂心神。調整狀態,正色在心中問道:“銀月,你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
銀月咂咂嘴,沒好氣道:“別打老孃的主意!要不是你不聽勸告,連續影響到我的話,我現在差不多能恢復三分之二的實力,但就因爲你,我現在才恢復了一半不到,可不是任何武尊的對手!”
寧衝沒在意其他,繼續問道:“一半嗎?那若是採取防禦。抵擋數次武尊的攻擊,你應該還能做到的吧?”
銀月的聲音怔了怔,有些明白寧衝的意思了:“你是說……”
寧衝自信笑着在心中道:“只要你能替我抵擋數次武尊的攻擊的話,攻擊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屠他們。如殺豬狗!”
銀月也不拖泥帶水,聽得寧衝說得如此自信,如此霸氣,當即也斬釘截鐵地答應道:“好!我就盡全力替你防禦。但我恢復得不多,能防禦的次數,只怕不到十次。一旦超過這個次數,你就危險了,你可得小心注意!”
寧衝咧嘴一笑:“放心!”
……
寧衝一次又一次地劈斬水面,心頭和銀月說着話,在不遠處那那兩兄弟看來,卻只認爲是如頑童戲水一般的弱智,他們冷笑連連,目光陰毒,猜測寧衝是不是緊張無奈之下,失去分寸,頭腦混亂了。
與此同時,兩兄弟更多的目光集中在那凋零得搖搖欲墜的血臉花上。
也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一陣輕風吹來,大多數血臉花殘留的最後一兩花瓣顫抖着脫離了花朵,飄落下來——血臉花終於是開敗了!
“時機到了!”
“動手報仇!將這小子碎屍萬段!”
兩兄弟狂喜無限,互相看了一眼後,臉上均帶着一種變態的猙獰,呼喊一聲,咧嘴一笑,陸續抽身而起,目標直直指向寧衝。
兩兄弟吸取了那老三被幹掉的經驗,在發動攻擊之前,就已經撐開了“真元環盾”渾身。
雖然如此,但那老大對詭異殺死了老三的寧衝,依然有着忌憚,均是不敢大意,只多了個心眼,穩妥地逼近寧衝。
那老二卻不管其他,只憑個人實力,不講其他,高速就朝寧衝撲了過去。
作爲一名站走大乾武修界巔峰的武修,他不會將寧衝這等先天境界的武修放在眼中,此時終於可以不理會安全區域規則動手了,他迫不及待。而他也自信寧衝無法破開他的真元環盾,有恃無恐地,只滿臉的恨怒,怒吼連連,雙手迅速凝聚天地元力,就要發動絕招攻擊。
此時的寧衝已經和銀月商量妥當,正站立着,沉眉思索一些細節。那兩兄弟的動作和毫不掩飾的兇狠殺意已經驚動了他,他眨了眨眼,扭頭看着最先衝過來的老二,略帶一些疲倦的臉上微微一笑,說道:“終於要開始了嗎?”
聲音未落,寧衝身形已經動了,如同狂風閃電一般電射而出,留下了一串殘影,卻不是逃竄,反而朝着那老二高速而去。
“哼哼!找死!”
老二不屑冷笑一聲,身上金光大作,右掌一招,天地空間的金行元力迅速凝聚,瞬間形成了一道針尖大小的金光,以極高的速度穿越了空間,刺朝寧衝的胸口。
寧衝臉上帶着沉穩的微笑,卻不閃不避,繼續高速接近。
眼看着寧衝就要被那一道金光穿胸而過時,寧衝周身猛然閃爍起了一個以白色的護盾。“叮”的一聲,防禦住了那金色的光線。
“什麼!真元環盾?怎麼可能!你只是先天境界……”
那道金光撞擊後消散的嗡鳴,讓老二驚訝的同時,瞬間感覺到了一種針刺般的凌厲寒意。隱隱感覺不妙了。然而,他卻是想不通的,想不通寧衝以先天境界的修爲,爲什麼能施展真元環盾防禦住武尊的攻擊。
要知道,這連續幾日來。他一直都在追殺寧衝,寧衝從來沒離開過老二的視線。寧衝的實力如何,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認識,已經比較重視了,然而短短几日的時間內,寧衝做到這一切,卻依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老二雖然心頭有些隱隱的不妙感覺,卻絲毫沒有停下攻擊的腳步,就算寧衝能施展真元環盾防禦他的攻擊。但寧衝先天境界的實力卻是毫無疑問的,他可不認爲憑藉實力正面交鋒的話,他會敗在寧衝,寧衝若是能對他的真元環盾造成一些損傷,就已經逆天了!
事實證明,老二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而他也爲這個錯誤付出了最慘重的代價。
轟!
寧衝右拳之上籠罩了白色的“白熾光焰”,如同白色火焰在燃燒,他不管其他。揚起拳頭,帶起一條白色光帶,在迫近老二的防禦護罩時,忽然劇烈震盪起來。絕招“破天轟”已經施展。
咔嚓!
不過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一拳,然而這一拳轟擊而去,卻輕而易舉地破開了老二真元環盾,真元環盾破碎的聲音清脆如蛋殼破碎。這歷來被老二引以爲傲的真元環盾,此刻在寧衝的拳頭下,竟然如同紙張一般不堪。
“不……”
老二甚至都來不及驚恐。只微微睜大了眼珠子,就已經感覺到胸口一痛,寧衝那燃燒着白熾光焰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擊穿了他的胸膛。
咔咔嚓!
寧衝的右拳不但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老二的真元環盾和胸口,那白熾光焰的可怕高溫擴散開來,瞬間就將老二的胸膛融化出了一個差不多數倍拳頭大小的通洞,飛濺的骨肉卻沒飛出去,瞬間就被高溫碳化,形成了黑灰色的粉末。
而下一個瞬間,老二的身體完全被高溫碳化,風氣之中,摧枯拉朽一般地崩碎,完全變成了飛揚的灰黑色煙塵,飄散在了空氣之中。一切極爲刺激人的眼球。
白熾光焰的威力,寧衝已經很有把握,因此一拳轟殺了老二,他是早有意料的,但這一拳的威力卻讓他也不禁吃了一驚。
很顯然,領悟之後,如此使用白熾光焰後,不但消耗降低到最低,威力也還要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寧衝吃驚之時,跟在老二身後衝上來的老大卻是被嚇呆了,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
老二死得太慘了,脆如雞蛋殼的真元環盾,炸開的胸膛,血肉骨骼完全碳化成了飛灰消散……這種種無一不刺激着老大的神經。
兩兄弟中,老二的實力不弱,是緊隨這老大進入武尊境界的,實力並不比老大差多少。現在老二的真元環盾,卻被寧衝撕裂紙張一般地破開了,這讓老大瞬間就意識到,寧衝現在破開他的防禦,同樣是不費吹灰之力。
這小子不但劍技神秘莫測,奸猾狡詐,而且竟然奇蹟般地在他們兄弟的眼皮子地下,不聲不響,幾天之後,竟然就變得如此變態!破除老二的真元環盾,如喝水一般容易!
想到這裡,老大頓時渾身冷顫,汗出如漿,雙腿彈起了琵琶。
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哪裡冒出來的妖孽變態?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將實力就提到這地步的?
這樣的問題,老大現在已經不敢費時間去想,老二慘死後,他此時已經是心膽俱寒,亡魂皆冒。
沒錯,老大的確是想復仇,即便是老三大意之下,死在寧衝手下,他依然沒有絲毫的動搖。但是,這一切卻是建立在他們兄弟吃定寧衝的情況下,而不是寧衝有能力取走他們性命的現在。
去他孃的報仇雪恨,兄弟死光了也顧不上了,保住小命纔是正事!老大心慌意亂,心中連打冷戰,不但沒了絲毫報仇的心思,反而第一時間就轉身高速奔逃,腳步一踏後,凌空踏步,飛上了天空。
那老大一逃走,吃驚自己這一拳威力的寧衝,也立即醒悟了過來,他目光冷冷朝着老大一鎖,毫不猶豫地就一展風之翼,追趕上去。
留下威脅自己的後患,這歷來不是寧衝的作風。此外,這老大已經知道了寧衝真正的身份,一旦他四處宣揚,寧衝在這血煞秘境中面臨的,就將是御武宗等的巨大威脅!
所以寧衝瞬間就下定了決心——這老大必須死!
扭頭看到寧衝高速飛行追趕而來,老大一時間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先前,他們追趕寧衝時,雖然吃了不少苦頭,但好歹是追趕者;現在卻一切都反了過來了,他被寧衝追趕得如同一條狗一般狼狽,頗有自作自受的諷刺。
無可奈何地,老大隻能是憋足了一口氣,狠命提速飛行。他好歹是見過世面的,雖然心膽俱寒,心中卻盤算得很清楚,他的修爲在寧衝之上,速度不比寧衝的慢。
如此一來,他只需要保持着和寧衝間的距離,依靠時間,耗死寧衝。到時候,若寧衝還不識趣地追趕的話,他就反過來回頭,以真元力更持久的優勢,幹掉消耗巨大的寧衝。
老大的算盤打得極爲精明,細細的一遍又一遍的盤算後,他有了好幾分的把握,不禁冷靜了下來,繼續高速逃跑的同時,臉上露出了狠毒的冷笑。
然而,下一刻,但老大看到寧衝逃出一隻青白色瓷瓶,將一粒青色的丹藥吞入口中之後,老大瞬間就臉色慘變了。他千算萬算,卻還是算漏了寧衝手中竟然有他神劍宗秘製的“御風丹”!這種能以加速消耗的代價換取速度暫時提升的丹藥此時很要他的命!
“啊!”
老大毫無形象地尖叫了一聲,顧不上其他的,只能拼命加快速度飛行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