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策劃,耐心等待到時間後的致命一擊竟然幾乎沒有作用!
這一下,金輪法王驚駭欲絕,徹底震驚了,雙目瞪如牛鈴,始終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寧衝後背微微震痛,口角滲出了一絲血絲。這一次金輪法王全力一擊的雙掌掌力,完全落在了他的後背之上,他雖然防禦住了大半,卻仍然有小半的力量透入,對他造成了輕微的內傷。
雖然如此,寧衝卻笑了,對這結果極爲滿意,內心振奮想道:“沒想到我以外放的罡氣形成的罡氣風氣漩渦,竟然當真有如此妙用!竟然將擊打而來的大部分力量扭曲、緩衝,吸收了大半,甚至少部分的力量還通過扭曲、短促的風氣隧道反射了回去!”
“武修之道,博大精深,艱難險阻,所以武修的精力和時間有限,往往只專注於修爲的提升,和攻擊性武技的修煉。對於看着作用不大,而且修煉困難度略高的防禦武技,大多數武修往往不屑一顧。我一直以來,修煉武道就是如此。這樣的的確能把更多的時間投入到修爲等的提升上,但到達一定境界實力後,缺陷卻會明顯起來。”
“我目前的武道,和許多武修一樣,其實缺乏有效的防禦手段,一般只能用身法速度來閃避攻擊。那些擁有防禦武技的武修,比如左長峰凝練的‘石鎧’,能使他承受數次的強大攻擊而不受傷,相比之下。我若是被擊中的話,幾乎就只能承受一次。所以,缺乏防禦技能,這是我當前最大的缺陷!”
“現在初步嘗試之後,我所領悟出的這個新技能,雖然只是個雛形,極爲粗糙。卻依然體現出了強大的防禦功能!將來若能完善的,定然能有效彌補我武道的缺陷。哼哼,這一次若非金輪法王忽然偷襲。我只怕要徹底領悟還需要多的時間,這一回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寧衝心頭心念電轉着閃過了這些念頭,對自己又掌握了一個自創的技能頗爲振奮。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這不可能!”
這時。呆滯的金輪法王終於有了動靜,徹底瘋狂了。原本的他千算萬算,精心策劃,裝死耐心等待最佳的機會,就是爲了在絕境中偷襲成功,一句逆轉局勢,然而這一切最終卻是空歡喜一場,這讓金輪法王如何受得了?
金輪法王口中咆哮着,雙目射出瘋狂的紅光,再次揮動了右拳。爆裂了空氣,迅猛朝着寧衝一拳砸來。拳頭才至,那拳頭上的拳罡就已經爆射而出,迅猛異常。
寧衝冷哼一聲,不慌不忙地舉起了右掌張開。擋在了金輪法王的拳頭之前。
罡氣呼嘯之中,寧衝掌心中已經出現了一個罡氣風氣漩渦,高速地旋轉了起來。金輪法王兇猛打來的一拳,拳罡和拳頭都首先擊中了寧衝創造的罡氣風氣漩渦。
嗡!
一聲震動聲響,金輪法王的右拳和半邊身子忽然被一股詭異力量拉扯着,一下被扯進了風氣漩渦之中。
這風氣漩渦的力量之恐怕。寧衝曾經在出雲谷的山洞中研究時,就已經知道厲害,甚至連精鋼長劍都能輕而易舉地絞成麻花。而金輪法王在厲害,身體強度又如何能和精鋼相比?
一聲沉悶慘呼聲後,金輪法王人被吸納進風氣漩渦的半邊身子在巨大扭力和風氣隧道中的鋒利風刃切割下,已經只剩下了半邊身子,噴着漫天鮮血,栽倒在地上。而下一刻,金輪法王被風氣隧道中切成了幾塊的半邊身子和手臂,纔在數十步之外,詭異地憑空出現,散落了一地。
金輪法王一個半步先天的高手,竟然在寧衝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死得如此詭異,如此悽慘!衆人震驚地看着寧衝,一時間,敬畏之意越來越濃。
唯一沒有這感覺的,大約只有寧沖懷中的納蘭弱雪了,她被寧衝保護在懷中後,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情況,只以爲寧衝即將身隕,着急地一掙扎,離開了寧衝的懷抱之後,她卻發現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偷襲的金輪法王被分了屍,死得極慘,而寧衝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一想到剛纔竟然被一個陌生男子摟入了懷中,納蘭弱雪不由得慘白的臉上一抹通紅,但奇怪的是,歷來討厭男人的她,這一回卻沒有半點的厭惡感,她並不反感眼前的這個蒙面少年。
相反,和這個蒙面少年近距離接觸後,納蘭弱雪反而更加疑惑,因爲她發現這蒙面少年身上的氣息等,當真和寧衝極爲相似,讓她恍惚間,有一種異常的熟悉感覺,如同面對的是那個曾經擊碎她的尊嚴,又替她的天空撥開了烏雲的少年。
“難道真的是他嗎……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已經死在了心碎崖下,不可能回來了……”
納蘭弱雪癡癡看了寧衝幾眼,卻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笑意,轉過了頭去,不在胡思亂想。
這時,忽然聽得有人喊叫一聲:“啊!那人還活着,小心他學金輪法王偷襲!”
衆人這一回,着實都被金輪法王的忽然偷襲嚇壞了,若非寧衝力挽狂瀾,只怕他們就只能眼睜睜看着納蘭弱雪死在了金輪法王掌下,戰鬥的結果將被完全逆轉。所以此時,一聽這喊聲,衆人立即目光投向那人指點的一個方向,迅速衝了過去,將數具屍體包圍了起來,亮出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戰鬥。
地上四五具屍體中略微靜了靜,最終最下面的一具屍體顫抖着翻過身子,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哭喪着臉,牙齒打戰地連連求饒道:“饒……饒命!我也是納蘭家的人啊,饒我一命……”
衆人這纔看清楚那爬起來的人生得肥頭大耳,卻不是納蘭慶餘是誰?
原來,納蘭慶餘見到戰鬥的形式被寧衝的出現逆轉了,金輪法王都自身難保後,原本打算逃走。可惜,他平日紈絝廢物,只知道花天酒地,沉迷酒色,武藝稀鬆,實力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他知道他現在逃跑的話,多半跑不了多遠,就會被抓回來。
納蘭慶餘着急之下,想出了裝死的伎倆,往屍體堆中一藏,只盼着能矇混過關。
實際上,納蘭慶餘這一招差點真的奏效了。若不是金輪法王忽然暴起,偷襲寧沖和納蘭弱雪,衆人也根本不會注意到屍體之中會藏着什麼活人。只能說,納蘭慶餘很不幸地被金輪法王連累了,註定要罪有應得。
衆人也沒說什麼,互相看了一眼,最終遵守規矩,忍住了內心的怒火,將納蘭慶餘結結實實地捆綁起來,帶到了納蘭弱雪面前。
“堂妹啊,是我該死!是我腦殘!我們畢竟有着血緣關係,看在這點份上,你就饒我一條狗命吧!這一次,其實我是受到那該死的金輪法王的誘惑,才做出糊塗事啊!堂妹,你就繞我一次吧!”
納蘭慶餘被捆綁着,卻顧不上其他,已經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饒。
納蘭弱雪厭惡地掃了納蘭慶餘一眼,冷冰冰地道:“即使我能饒你,車隊中的其他人能嗎?”
納蘭慶餘身子一顫,轉頭看了看四周,卻只看到一張張噴怒到想吃喝他血肉的臉,不禁心頭一涼,軟在了地上。
這一次,納蘭慶餘勾結金輪法王,帶領馬匪襲擊納蘭家的商隊。商隊雖然最終勝利了,不少人卻最終長眠在這山谷之中。這些人平時是商隊的一份子,和衆人相互間如同兄弟朋友,看到自己的兄弟朋友因爲納蘭慶餘勾結馬匪,死傷了這麼多,衆人已經恨不得吃喝納蘭慶餘的血肉,怎麼還可能放過納蘭慶餘?
納蘭弱雪轉過了身子,不在理會癱軟在地上的納蘭慶餘,口中只淡淡向旁邊那老水手道:“啞伯,納蘭慶餘就交給你和其他兄弟處理吧,我不在管了。”
那叫啞伯的老水手就是曾經給寧衝送給飯的那老水手,他跟隨納蘭弱雪已經有很長時間,和商隊中的人都親如一家,若非納蘭弱雪還沒下令,他只怕已經忍不住衝上去撕了納蘭慶餘了。
此時,一聽納蘭弱雪的話,啞伯嘶啞地吼了一聲,算是應下了,隨後他深吸一口氣,滿眼噴着仇恨的火焰,提着一把解腕尖刀,大步朝着納蘭慶餘走去。
似乎是知道無法倖免了,癱軟的納蘭慶餘忽然驚聲尖叫了起來,拼命掙扎。
“啊!納蘭弱雪,你這賤女人,你等着,遲早有一天,寧家會將你和納蘭胡那老東西都收拾掉!你就等着被寧家那老色鬼寧行畢玩……啊!”
慘叫之後,納蘭慶餘就沒了聲音,整個世界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之後,商隊的衆人雖然勝利了,卻帶着一絲悲壯,默默無語地開始收斂戰死同伴的屍身。
終於納蘭慶餘和其他馬匪的屍體,他們罪惡滔天,註定要暴屍荒野,也禿鷲和野獸吞噬乾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