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長文雄眉頭一皺:“如果我給你透露牌子的下落呢?”
“那要看是什麼樣牌子,不要以爲本公子是收垃圾的!”
“紫色牌子的歸宿如何?我現在就可以透露給你,並且可以告訴你下一塊紫色牌子何時會出現,且連大概方位也可以透露給你。”
“你爲何知道這些?”
弓長文雄搖了搖頭道:“法不傳六耳,這個劉兄弟不必要知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就不言明瞭吧?”
見到這個傢伙倒還真的有些誠意,劉長恨終於放下了戒心,轉而反問道:“你爲何要幫我,難道你不想要牌子?”
“對於獵王本人沒興趣,我來的目的就是想殺掉武破天,這是我唯一的目的,劉兄弟還不信麼?”說這話時,他的臉色十分陰冷,面上泛着極其憤怒。嫉妒與被羞辱了的神情。
“哦……你與武破天有何仇啊?”
“這個劉兄弟不必管,我只問你答不答應?”
“哼,沒什麼實際意義,我沒興趣,而且,我也不喜歡被別人當槍使,弓長兄弟請便吧。”
劉長恨眼神陰冷,眉頭一豎,一言不合便要開口趕人了。
丫的,這傢伙還真是個半點人情味也沒有的怪物。
“那如果加上所有青、藍色牌子的歸宿呢?”弓長文雄很不死心的加上了一句,然後再補充道:“我手下一樣有很多人。”
“哼!”劉長恨冷哼了一聲,在地上轉了幾圈之後道:“只要你能做到剛纔你所說的,我可以考慮成交,但若是你敢耍我,哼……那就不要怪我劉長恨刮臉無情、翻臉不認人,就是你躲進你孃的褲襠旮旯裡,老子也要翻出來殺了你丫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全身冰冷得寒氣直冒,讓站在不遠處的弓長文雄不由打了個冷顫,而且,他那雙眼睛讓弓長文雄看了更可怕,他心道:這哪裡是眼睛,簡直比毒蛇的眼睛還要陰冷,奶奶個熊,這傢伙不知道爲何會變成這樣的怪物,他到底受過什麼鳥苦?
想到這裡,弓長文雄在心裡不由一陣苦笑:“與怪物級的傢伙打交道,還真他孃的不是滋味兒!”
苦笑歸苦笑,可他卻絲毫沒有表露在臉上,而是笑臉盈盈地面向劉長恨,一臉神秘地說道:“你想知道第一塊紫牌在誰手上麼?”
“在誰手上,難道你真的知道?”
“當然!”
弓長文雄有點神秘兮兮、帶着一絲傲然的意味:“我的手下有各種不可思議的能力,這就是剛剛不久前傳來的消息,那第一塊紫牌就落在了武破天的手上。”
“在他手上,你敢確定?!”
劉長恨的眼睛不由眯了起來,瞳孔收縮得比針尖還小,顯然,他十分重視這回事:“看來你是吃定我了,料定我會與你合作?而且你自己又沒有把握殺死武破天,才挖空心思跑到我這裡來當說客,你很怕他,是麼?”
“主動權完全在你手上,劉兄弟可以選擇不合作的,但是,武破天這人的確是你成就獵王的最大絆腳石,不是麼?”弓長文雄老奸巨猾地望着劉長恨,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可是他馬上就失望了,劉長恨這丫的臉上的表情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開始眼睛縮了一縮,爾後並沒有其它的舉動,好象非常平靜自然,就跟不知道這個消息一樣。
其實劉長恨心裡很想殺武破天,但武破天這人,他比誰都熟悉,沒有必要他實在不想惹這個傢伙,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帶着一條龍的力量將他踢飛的那一腳,如果武破天當時想殺他,真的不需要費一點事兒,所以他並不太喜歡惹這個殺神。
完全失望的弓長文雄進一步指證道:“這個消息可是千真萬確的,我的手下看得很清楚,而且我這是獨家新聞,整個比賽場地除了我之外,就只有你與發現的那人知道。”
“嗯,那藍、青二色的牌子呢,都在哪些人手上?”劉長恨瞪着一對陰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弓長文雄,只要他稍有猶豫,他便會取消之前答應的合作。
“藍色的牌子一共只有二十塊,已經出現了二塊,目前下落不明,青色的牌子在……
哈哈……這下劉兄弟放心了吧,我的誠意可是一流的!”
劉長恨一臉暴戾,目光陰冷,張開口冷厲地道:“只要你不耍花招,我自會兌現承諾,哼,如若不然,小心你吃飯的傢伙,嘿嘿……”
聽了這話,弓長文雄表面上一點事也沒有,只是全身輕顫了一下之後又開口道:“免費奉送你一個消息,五天之後,第二塊紫牌將會在前方三十里處拋出,兄弟可早作準備!”
說完,他輕聲一笑,果斷地道:
“告辭!”
“不送!”
二個陰謀家達成了協議之後,非常默契地不再久留,乾淨利落地分手,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飛射而逝……
他們的身影剛消失不久,一個身着灰布長袍、身材單薄、肩頭上趴着一隻金毛小狗狗的年輕人浮現了出來。他一臉淡淡的笑容,似笑非笑,雙眼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精光一陣閃爍。
那不是武破天是誰?
只聽他嘴裡喃喃地道:“想不到弓長文雄這麼恨我,這人心思歹毒而深沉,是個很角色,我不可小視,必須找機會盡早除去!
至於劉長恨,幾個月前我留了你一命,是念你一生艱辛,命途多舛,母子相依爲命在這世上,苦苦掙扎,受盡了欺凌,不然,你早就魂歸九幽了。
若是你不知悔改,一意孤行地與我作對,我不介意殺了你,爭奪獵王並不等於非要殺人,各憑本事而已,若是你真惹到我的頭上,那就準備承受我反擊的怒火吧!”
他眼望着遠處,耳根連搖,似是在傾聽遠處的動靜,眼神突然縮了一縮,體內真力狂運至雙手之上,卻半點不動聲色。
突然,他身後三丈處一叢矮小的冠木叢微一聳動,似輕風微拂了一下冠木的枝葉,但武破天卻陡然轉身一拳擊去,口中大喝一聲:
“猛虎開山!”
可是,他一拳打去,周圍所有的物質全都化成了齏粉,就連山間岩石都是一樣,卻什麼也沒見到,好象那裡本來就沒有任何東西一般。
“咦!”
剛纔分明有人潛在近處,而且此人功力高得嚇人,就連我的心神之力都差點瞞過,莫非他入地了不成?
武破天緊皺着雙眉,用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口中喃喃道:“入地、入地……莫非他真的在地下?”
他暗運心神之力,略一感應,果然如此!
他眼中神光湛然,臉泛輕笑,卻口吻嚴厲地大喝道:“這位兄弟臺,是要我請你出來呢,還是你自己走出來?別以爲你藏在地下,我就不知道,否則,你知道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