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預告,明日二更)
一個個針對燕歸來、血雨飄飛的陰謀都在醞釀之中,正在貴賓房裡打坐的武破天卻一點也不知情。
也許,他心裡清楚危機正在逼近,但卻臨危不懼,有一種任你巨浪滔天,我自巋然不動的大家風範、大將風度吧。
其實,武修的一生,就是迎接危險,挑戰危機的一生,既然選擇了修武,武破天哪裡會怕危險?
更何況,怕是怕不了的。
即使你再怕,危險也一樣會來找你!
因此,在這種危機重重、殺機潛伏、陰謀暗藏的時刻,武破天很沉得住氣,他早就考慮了好了:
光靠武力是不行的,這種時候一定要有一個清醒的頭腦,要拉一派,打擊另一派,一步步分化瓦解敵人,纔是上上之策。
至於什麼大皇子、石三生之流,他根本就不把這兩個草包、色狼放在眼裡,他不喜歡殺人,不然,只要自己輕出一個指頭,就要彈死他們好幾次!
這種情況就好比大象與螞蟻對戰一般:一頭大象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即使螞蟻再多,它會怕嗎?
更何況,他的着眼點根本不在此處,而在靈鷲宮。
他看重的是召開武王級以上高手大會時,所面臨的種種危機,至於其它的細枝末節,不出事最好,若真是把他惹急了、惹毛了,他會直接滅了那幾只討厭的老鼠的。
因此,石三生與大皇子,不動則可,一動,就是死路一條。至於這兩人無論玩什麼花樣與陰謀,武破天都不會放在心上。
當然,他做夢也不會想到:石三生這個色坯身上,會有魂媒丹這種戕害自己的身體、甚至會讓自己喪命的違禁品……
在房中打坐了幾個時辰,思慮清楚了目前所面臨的一切困境之後,他便來到了甲板上,曬曬太陽,吹吹無色海的海風。
不巧的是,二皇子以及他的侍衛保鏢,那位五旬中年人也在這裡,他倆正在小聲地說着話。
武破天來到之後,出於禮貌,二皇子謙遜地對他點頭一笑,武破天也沒擺什麼架子,便朝着兩人揚了揚手,微微一笑道:
“兩位也在曬太陽啊,坐船還習慣吧?”
就在武破天在與二皇子打招呼的時候,那位五旬中年人,卻在悄然地盯着武破天看,他駭然發現:
自己以武王級中期的水準,竟然完全看不出這小年輕的真實修爲,一看,沒有修練,再看,還是沒有修練。
不可能吧,有這麼年輕的武君級高手嗎?可是,武君級的高手老夫見得多了,但好像沒有人像他這樣子的啊?
心裡懷着疑惑,他越是注意,越是感覺面前的年輕人一身氣息有如雲遮霧障,看不透、猜不出,想得愈深,愈是高深莫測。
武破天早就知道五旬中年人盯上他了,但並不放在心上,他笑嘻嘻地一邊和二皇子說話,一邊傳音給那五旬老者道:
“你不用看了,本君就是昨晚給你示警的人。”傳完音後,他又問二皇子道:
“這次的王級高手大會,與你們皇宮中的人應該沒什麼關係吧?可是爲什麼,你們竟派出了兩大皇子來參加呢?”
聽了這話,二皇子無奈至極地苦笑道:“誰願意萬水千山趕來湊這份熱鬧啊,可不來不行啊,還要帶着各種寶物來敬獻給靈鷲宮,不然,以後帝國的子民就不得安生啊!”
“哦,這個怎麼講?”
武破天不解,一個修練者的高手大會,與普通的朝庭有什麼關係?莫非靈鷲宮那幫衰人,是想借此斂財?
“我們附近的八大王朝與帝國,全都接到了通牒,如果有哪個帝國或王朝膽敢不來朝賀,就是藐視靈鷲宮,藐視天穹帝國。”
“還是不解,爲何是你們八大王朝,而其它的帝國則沒有接到通牒呢?”武破天是越聽越糊塗,不由出聲問道。
“大人您有所不知,是因爲我們八大王朝或帝國境內,都有靈鷲宮的分部駐紮着,而其它的帝國則有另外的強大勢力存在。”二皇子臉泛苦色的說道。
“嗯,這還差不多,意思就是讓你們帝國上貢,以後由靈鷲宮來保護你們,對吧?”武破天聽了,點了點頭問道。
“對,就是這個意思,若是不來可以啊,他靈鷲宮分部到時會派人到帝國的各處作亂,殺人、放火、強姦,什麼邪門就來什麼,擾得你整個帝國都不得安寧。”
“那你們來進貢了,他們就不擾民了麼?”武破天聽了,臉上冷意已開始浮現了出來。
“來參加武皇大典算什麼進貢,我們帝國每年都要拿出三分之一的稅收來進獻給靈鷲宮,不然,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而且,你還不能追查。”
“那靈鷲宮駐紮在你們帝國境內,不是一害麼?”聽到這裡,武破天的臉色已徹底冷了下來,問話的口氣十分冷厲。
“是一害,還是一大害,他們真的非常討厭,沒有幾個人喜歡靈鷲宮的,可是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們自己帝國當年沒有建立大型的宗門呢,沒有實力,惟有被人欺凌!”
聽完了二皇子的話,武破天嘿嘿冷笑道:
“那二皇子,你有沒想過要當上帝皇,爲黎民百姓拔除靈鷲宮這顆長在紅櫻帝國身上的毒瘤,受帝國萬民景仰呢?”
“沒,沒有想過,因爲,那純粹是空想,是瘋子的想法,沒有實力就只能受人盤剝,強者爲尊是飛羽大陸的風格,我一個練武不成,讀書不行的弱者,有什麼能力想這個?”
武破天聽了他的表白,輕笑了一聲,血瞳之中的精光一閃而逝,然後仰視天空,目光悠遠而深邃,意味深長地含笑說道:
“那你現在就可以開始想了,因爲,帝皇是凡人做的,不是神做的,二皇子爲什麼不能做,將來的事誰又能說得定呢?
他日若當上了帝皇,你就可以號令天下,驅除靈鷲宮在紅櫻帝國所有的勢力,限期撤走,否則,圍而殺之!”
聽到這裡,二皇子溫和的眼神之中火星直冒,可是,只閃爍了幾下,便立刻熄滅了,因爲,他不認爲自己能當上帝皇。
這太不着調了,根本就不可能,因爲,大皇子太強勢了,強勢得他都有點害怕,帝皇的寶座怎會落到他的屁股底下來?
武破天的目光清亮而溫和,緊盯着二皇子,對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細微的心理活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看了二皇子的舉動後,他輕聲問道:
“怎麼,你認爲自己當不好帝皇,還是當不上帝皇?”
“是後者,根本就當不上!”
說到這裡,二皇子有點忸怩了起來,因爲,他發現自己似乎太窩囊了些,生怕武破天瞧不起自己。
“走着瞧吧,事在人爲,懂不?!”
在一旁的五旬中年老者,聽了武破天最後的一句話,狠狠地點了點頭,他實在忍不住了,這才插話道:
“二殿下,請恕本王冒昧地說一句,這位年輕人說得對,事在人爲,帝皇不是天生的,安知他日你就坐不上龍庭?”
聽了這五旬中年人說話的口吻,武破天直疑耳朵出了毛病,自己是聽錯了:
爲毛一個武王級的高手,在這個窩囊得沒邊的二皇子面前,說話那麼低三下四啊?武王級高手,是武中的王者啊……
爲什麼?
他皺眉苦思了半天,硬是沒想明白。
沒想明白的他,忽然靈機一動,試探着問道:“你與二皇子的關係不一般啊,爲何自貶身價?”
那五旬中年人聽了武破天突然的問話,臉上立現悲哀之色,深嘆了一口道:“哎……這是我當年的一段恩怨情仇,不說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