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鼾聲中睡熟的,睜開眼時天已經亮了。
路橋是被路過吵鬧的孩子們吵醒的,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看向龐大海的位置發現沒人,穿好衣服出門洗漱正巧看見三位老師正帶着孩子們去往食堂。
這一眼,路過的孩子盡收眼底。確實如同龐大海所描述,若不是早有準備自己可能也會被嚇一跳。
洗漱完的路橋晃晃悠悠的去往了食堂,福利院和自己小時候幾乎沒什麼變化。
一樓靠近食堂的最邊上的大房間就是食堂,剛走入食堂。
打飯的龐大海就朝着路橋揮手,路橋自然走了過去。
“還想着你要是起不來,這邊孩子們吃完了留一份給你送去呢。既然你起來了,來嚐嚐我的手藝。”大海說着就拿來了盤子給路橋打來了花捲、白粥和一碟榨菜。
路橋拿着早餐的盤子,遠遠的就看見了院長。
路橋對着龐大海的說:“我去看看院長。”
龐大海自然的點了點頭說:“你去吧,多和院長聊聊。我就不去了,等等收拾完就要去做午餐了。”
路橋點着腦袋端起了盤子緩步走向了院長。
錢玉燕院長此時看見了路橋興奮的招了招手說:“路橋,你比我想象的又高了好多。我們有四年多沒見了吧。沒想到你都長那麼高了,有沒有一米八了呀?”院長上下打量着路橋。
路橋坐到了院長的身旁回答道:“蠻尷尬的一米七九,就再也不長個子了。”
“夠高了,先吃飯吧。等會兒吃完了你跟我去辦公室。我們等蘇月和小王回來再說,你和蘇月這樣一看還真是般配啊。”院長此時笑着說。
路橋默不作聲的啃起了花捲,此時知道院長的身體狀況之後路橋開始不敢說話了。啃着花捲埋頭吃了起來,吃着吃着路橋眨巴着眼睛不知爲何感覺有眼淚要從眼眶內流出來。路橋只能強行忍着,讓淚水在眼眶內慢慢打轉。
院長看着路橋吃的挺香,將自己這邊完整的花捲也遞到了路橋的盤子裡。無話,路橋全部吃下。
三位老師帶着孩子們洗好了手出了食堂,開始一整天的學習和玩耍。
龐大海則收拾着餐盤和廚餘垃圾給了路橋一個眼神之後推去了後院,準備之後中午的伙食。
院長抓起了放在一旁的柺杖,路橋連忙起身攙扶。院長見路橋攙扶自己,索性將柺杖遞給了路橋。
路橋扶着院長上到了辦公室,院長進門之後讓路橋坐下想要沏茶。
路橋連忙接過院長手裡的活,開始燒起了開水泡起了茶葉。
兩個人兩個茶杯一壺龍井,路橋和院長聊起了陳年舊事。
跟與龐大海聊天的感覺不同,能看得出院長說的話要多的很多。那種話匣子打開了的感覺,路橋也只是點着腦袋聆聽着。
而院長一問到路橋平日裡生活如何,路橋也只是下意識的說什麼都好。
九點十分,門外此時出現了敲門聲。
約在十點見面的蘇月,此時早已迫不及待。通宵血虐白銀到了早上六點下播,洗漱完畢之後花了一個小時從衣櫃內找到了合適的衣服就來了。
今天的蘇月打扮的格外的漂亮,紅色長款大衣裡面白色毛衣,下身搭黑色鹿皮絨流蘇包臀的中長裙,再配一雙帶有運動感的黑紅配色喬1禁穿。
聽見敲門聲的院長指了指大門,思考着小王不會那麼早來心急的自然是蘇月。
路橋起身緩步打開了房間的門,迎上來的蘇月立刻笑着喊道:“路橋哥哥。”
蘇月撲向了路橋,路橋下意識向後了一步。
蘇月在路橋耳邊小聲的搗鼓:“院長看着呢。”
此時的路橋才站穩了身子,轉身將蘇月推進了房間。
蘇月做在了路橋之前做過的位置之上,路橋則從一旁重新搬來了椅子。
三人坐在一起,路橋又多準備了一個杯子。
蘇月將自己的椅子朝路橋多挪了一點,此時的院長也笑了笑點題道:“話說路橋?真把人家女孩子放在狗窩?”
路橋下意識的點着腦袋,三人有說有笑了一陣。
半個小時的笑談,轉眼十點小王也敲起了門。
還是路橋起身給小王開的門,小王進門之後有禮貌的打完招呼。自覺的站在了一旁,見路橋落座後小王將手裡的三份文件夾放在了桌上解釋道:“先說一下這事情的複雜程度,福利院屬於民政局管控。所以這份轉讓合同一式三份,歸三方持有。民政局一份、院長一份、路橋先生和蘇月小姐則同持一份。文件內容全部相同沒有正副之分,內容則是路橋願以三百萬繼承彩雲福利院並擔任院長一職。繼承的是整個福利院的房子,當然相對的承擔的是福利院院長的義務。”
院長拿起了合同一頁頁的看了起來,路橋也學着院長開始翻了起來。
唯獨蘇月此時看着路橋的側面犯着花癡,小王說的話似乎是一句都沒聽懂。
小王自然是看出了什麼對着蘇月說:“蘇月小姐,你確定聽懂我說的話了嗎?”
“當然知道,我都聽路橋哥哥的就是了。”蘇月連忙回答。
“那好吧,我再說說注意事項的問題。本來按照要求院長的位置,每屆任期四年最多連任兩屆。但錢玉燕院長建立初期的時候這些政策還沒出臺,這算得上鹿港最早的福利院了。所以我們對路橋先生也採取錢玉燕院長相同的對待方式。你的任期可以自由選擇,但不低於你在任期間收養的最後一個孩子有自理能力從而離開福利院爲止。並且路橋先生你要保證任期內讓每一位孩子的健康成長,並且不允許在任期內抵抵押、轉讓、出售福利院房產。至於其他的細節你們看合同就好了,不懂的隨時可以問我。”小王這些話幾乎都是對着路橋說的。
整個合同聽起來也幾乎是限制重重,小王思索着估計需要很久才能把全部合同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