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少扯開話題,今天你要是不說出背後主使,你就別想走!”方茹雲一擺手,頓時保鏢衝上前。
走?
于振的臉寒得跟塊冰是的。
“你們今天要是不給老子個說法,老子還不走了呢。”
于振目光看了一圈六名黑衣保鏢,單手輕抖,頓時太白劍浮現在手中。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是微驚,這劍是哪裡來的,怎會憑空出現。
“不要……住手……”柳萍兒可是見過於振狠辣的,他發了火,那是往死里弄,從他揍那隻會說話的狗就能看出來。
“媽,你能不能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還有爸,你堂堂的柳氏集團董事長,你也糊塗嗎?”
“人家圖咱們,你剛纔難道沒有看到他開的是什麼車嗎?”
“人家開着九百來萬,下午剛買的新車,沒事上大街上讓車撞着玩,讓子彈打,試試是不是防彈的?跟幾個綁匪合夥來騙財騙色?”
“是他腦袋讓門夾了,還是你們腦袋進水了?”
柳萍兒氣不過,高聲的喊道。
其實于振那輛車的牌子確實挺少見的,很多人並不熟悉,柳萍兒之所以知道,是因爲不僅看到了車上的發票和手續,還在路上聽於振說了此事。
什麼?
這讓一屋子人都是一愣,詫異的看着于振,他……他這樣的開着九百來萬的車?
“萍兒,你傻了吧,就他……你看他灰頭土臉的,這德行,能買得起九百萬的車?”方茹雲不敢置信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非得穿着這樣的衣服,你纔會信唄?”
于振很看慣方茹雲那種有錢人的嘴臉,收起手中的太白劍,順着屁股後邊就往外掏。
看的所有人又是一陣愕然。
尤其是柳萍兒,盯着于振的屁股看,打量着,他的屁股到底藏了多少的東西,爲什麼什麼東西都從那裡掏,也不嫌棄有味。
嘭!
嘭!
于振把自己新買的,好幾萬的幾套衣服全部丟到了書桌上。
“裝比誰不會,真以爲自己多有錢是的,在我眼裡,你們這樣的最多算我們村裡的萬元戶。”
看到這幾套質地絕對上檔次,連價籤都沒有扯掉的衣服,一時之間方茹雲啞口無言,柳致遠臉紅的不能在紅。
人家不差錢,幹嘛還浪催的冒着風險玩綁架。
于振不屑的白了一眼屋內的人,目光落到柳萍兒的身上“看來咱們道不同,也就不相爲謀了,希望從此之後老死不向往裡,永世不見,告辭。”
說着于振,探手抓向衣服,擡腳就要走。
“于振,別走啊,我還有事想求你呢。”見於振要走,柳萍兒着急的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們家這麼有錢,這麼土豪的,能有什麼求我,我可幫不了你,萬一讓你媽說我有所圖可不好。”
于振拉掉了柳萍兒的胳膊氣不過的道。
噗通!
話音落下,腳步未等邁動,只見柳萍兒募地一下子跪在了身前,帶着哀求的聲音道“于振,求求你了,求求你就幫幫我吧,只要你答應幫我,你讓我付出什麼我都願意,哪怕是我。”
“萍兒,你這是幹什麼?”
方茹雲,柳致遠,柳宏圖,都是不解的看向柳萍兒。
于振無奈的嘆息一聲“我其實開始就知道你想求我什麼,要是普通之事我也就幫你了,但你爺爺還剩三天的陽壽,好好珍惜吧,這幾天多陪陪他。”
一語道破,于振哪裡不知道,柳萍兒其實是想給自己爺爺續命,可是這種逆天而爲的事情,拿神仙們的話來說,會遭天譴的。
本來於振提升實力就要經歷死劫,如果逆天改命的話,會讓天譴威力成倍增加。
和自己的小命相比,于振還真沒有那麼豁達,哪怕是得到個美人,或者說得到柳家的恩情。
再說了,眼前的柳家,能不能感恩還兩說呢。
“三天……”柳萍兒扭頭看眼寵愛自己的爺爺,淚流滿面,悲傷的不能自抑。
而此時的柳致遠反應了過來,聞言女兒與于振的對話,在一想他一人能對付四名持槍劫匪,定是非一般人。
上前拱手施禮道“小兄弟,您是不是有辦法爲家父續命?只要您願意出手,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代價是我的命,你願意?我願意?”于振翻了個白眼,還不知道築基期的天劫啥樣呢,在增加難度,那豈不是小命不保了。
“剛剛多有得罪,還請……”
“好了致遠,還有萍兒起來吧,莫要強求恩人,恩人出手救下萍兒已是對我們柳家天恩,人生短暫數十載,我已八十有五,早晚都要離開,多幾日少幾日有何區別?”
柳宏圖打斷了柳致遠的話語,費力的站起身,雙手抱拳“恩人,從今日開始,如有差遣,柳家定當竭盡所能。”
于振微微的點了點頭“告辭。”
說完,于振扭身而過,探手抓起衣服就走。
啪嗒!
可剛走兩步,只聽身後傳來什麼東西掉落地面之音。
扭偷看去,是桌子上的一摞書掉落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于振報了個歉,從新走回一一撿起。
但躬身而下時,一件東西吸引了目光,泛舊的紅色封面寫着幾個大字‘人民功臣’。
好奇之下,打開一看,陳舊的小本本上是柳宏圖年輕時的照片,履歷,還有所獲得的功勳。
那一刻,于振呆滯住了,怪不得神仙們說他身上有煞血之氣,原來他是一名老兵,曾經參加過很多的戰役。
不難看出,這一切都是他的榮耀,他的驕傲,可是他卻把這一切夾在了普普通通的書裡。
于振沉默了。
“沒事,沒事,致遠你去收拾一下,然後送一下恩人,恩人有時間記得來玩。”柳宏圖疲倦的出聲說道。
拿着東西,于振緩緩的站起身問道“您參加過抗戰,殺過鬼子,還參加過志願戰?”
“恩,十二歲當兵入伍。”柳宏圖微微一笑道。
“謝謝你老兵!你是我的偶像。”于振眼睛溼潤了,這是神仙們無法理解的,因爲他們不懂,也不知道那段最艱苦,最恥辱的歲月。
“什麼偶像,只是爲了不受欺負而已。”柳宏圖說的風輕雲淡。
“你活該長命百歲,這件事情我幫了。”于振很是平淡,卻又帶着哽咽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