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北堯作爲七人中修爲最高者,其目光雖未曾看到什麼動靜,可神識探查到的那一股股強大氣息,還是讓他頗爲心驚。
其中有三道身影,猛的朝他們趕來,從氣息判斷,其中兩人修爲與自己相差無幾!
“凌姑娘,怎這般憂心忡忡,放心好了,我們會保護好你的!”柳如是一臉輕鬆的說着,根本沒注意到,此時三股強大的氣息正快速接近中。
作爲氣運靈根覺醒者,對於危險的察覺,往往比旁人更爲及時與敏銳。
“這不是凌姑娘嗎?”
錢北堯有心要走,可對方速度實在太快,僅僅一息功夫,三道身影已然出現在目光中,人未到,聲音悠悠而來。
柳如是這纔看到飛來的這三人,其身上散發出的氣勢,頓時讓他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這三人中,其中兩人乃是結丹中期修爲,修爲最弱的那人,竟也在結丹初期。
此三人聯合在一起,放眼整個獵戶島,能單獨與之抗衡的人,恐怕不出一掌之數。
這三人眨眼間來到身前,雖一個個面上帶笑,可掃向七人的眼神中,明顯帶着些許不屑和敵意。
來着不善!
“凌姑娘,以你這奪天地造化的氣運靈根之體,怎會跟這不入流的六人走到一起呢,莫非與他們一起,還能遇到莫大機緣不成?”
三人絲毫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裡,這般說着,面對同樣修爲不俗的錢北堯,都只是輕輕一瞥,視線略做停留。
凌嫣並未回話,錢北堯率先回道:“三位道友,若無其它之事,我等就先行告辭了。”
說着,錢北堯對六人遞了個眼色,柳如是立馬會意,連連附和道:“告辭,三位道友。”
七人剛要離去,一道身影卻飛到七人身前,攔住了去路。
“你們六人可自行離去,至於凌姑娘嘛,嘿嘿,凌姑娘,不如加入我們的隊伍。
我三人定以心魔起誓,此番試煉定讓姑娘成功通過。”這人說着,眼睛滴溜溜的在凌嫣身上來回掃過。
“凌姑娘,跟着他們能有什麼前途,莫說這五個廢物,就連這錢···錢什麼來着,什麼狗屁四星靈根,碰上我等三人,不也是要低聲下氣,乖的跟條狗一樣嘛。”
“哈哈哈哈!高兄,還是你比喻的好,李某我是自愧不如啊。”
錢北堯皺了皺眉,心中憤怒已起,不過如今局面下,他也只能忍而不發。
早在這幾人結盟之時,他們已經以心魔爲誓,絕不拋棄隊伍裡的任何一人,也絕不會做背信棄義,殘殺同伴之事,若有違背,必神魂消散,肉身崩潰,連亡魂都入不得輪迴。
心魔之誓,在整個乘風大陸,可謂最強之誓,雖喚爲心魔,實乃以自己一身所修爲誓!
一旦以心魔爲誓,莫說結丹期修士,元嬰期修士,涅槃期修士,大乘期修士,甚至那渡劫之修,也無人敢違!
是以,倘若只是自己,想勝這三人雖說絕無可能,遁走的話,他錢北堯倒是有着十成把握。
錢北堯憤怒的同時,其餘幾人又何嘗不怒,修道一途,達者爲尊,可這等隨意貶低旁人之輩,未免有失風範,實在惹人生厭。
“你們三人滿口粗言,本姑娘不會與你等爲伍。”眼見三人這通羞辱隊友,凌嫣忍不住出聲反駁。
“凌姑娘,可莫要我們三人動粗,副掌門印正秋雖有心栽培於你。可這獵戶島試煉,衆目睽睽之下,他也絕不會太過偏袒。”
“空有氣運靈根,若死在這獵戶島上,豈非太過可惜了!”
“莫要跟他們廢話,把這六人解決了,至於她,綁起來帶走就是!”
三人語氣冰冷,最後出聲的那高姓修士,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三人並未注意,其身形下,地面上幾棵大樹不知爲何,悄無聲息中,竟在短時間內長了七八丈高。
“大不了我們把令牌都給你們!”柳如是身側那人,許是被嚇得,臉色煞白不說,語氣中帶着哭腔,近乎哀求道。
“我呸!不就是修爲比我們高嘛,有什麼了不起,我輩修士,何懼一死!”柳如是瞪了同伴一眼,恨恨道。
“你嘴還挺硬,就是不知道你的法術是否如你嘴上這般,就先拿你來開刀!”那結丹初期修士目露兇光,這般說着,擡手間,一足有三掌寬,六尺多長的闊背重劍,被從儲物戒內變化出來,握與兩手,惡鬥已是不可避免。
無人注意到,錢北堯背在身後的左手,正不斷的掐出印決來,眼見對方祭出兵器,當下沒有片刻猶豫,大叫一聲:“走!”
話音未落,地面嗖嗖聲起,那幾棵不知不覺高聳的大樹,樹枝蔓葉好似一條條長鞭,直接將對方三人捆綁當場。
三人被困,錢北堯一把抓住凌嫣胳膊,帶着衆人,直奔天邊遁去。
“北方!”凌嫣大聲說着,被錢北堯拖着飛行,其雙手趁此功夫,修長玉指連連撥弄,口中急聲道:“向北方走,或可有一線生機。”
錢北堯幾人方向一變,對於凌嫣所言沒有絲毫懷疑,僅僅是兩息功夫,七人已經飛出數裡。
“該死!”
憤怒的聲音遠遠的從身後傳來
錢北堯深知困不了對方多久,快速回頭看了一眼後,前後也就三息,對方已然掙脫開來,三道滿是殺意的目光射來,錢北堯心裡咯噔一聲,一言不發中,速度再增。
掙脫樹枝束縛,三人望着遠處只剩黑點的七人,惱羞成怒中,紛紛祭出法寶,追了上去。
“一個都不能放過。”高姓修士咬牙切齒的說道,其身下所騎爲一葫蘆形法寶,葫嘴處,不斷有急促靈力噴出,其飛行之速,卻是三人中最快。
一人立在闊背重劍之上,神色最爲激動,那眼中怒火,恨不得要將錢北堯等人焚盡纔好。
至於那高姓男子,甩手拋出五枚珠子,這五枚珠子圍繞其身,旋轉中,嗚嗚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