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潘家園的一個月

許陽已經在“天寶軒”正式工作一個星期了,現在許陽對個這工作相當的滿意,每天下午五點到晚上九點,週六週日全天工作,月薪三千元!

主要負責的就是打掃一下衛生,整理物品,當然貴重的物品現在還輪不到他,主要他是負責一些工藝品的事情。

這一個星期裡他算知道古董和工藝品的區別了,爲自己初來那天腦子裡的想法感覺到羞愧,估計自己要是有錢人,絕對是這些人眼裡的“大頭”!

古董是爲人所珍視的古代器物,是先人留給我們的文化遺產、珍奇物品。在這上面沉積着無數的歷史、文化、社會信息,而這些信息是任何一件其他的器物所無法取代的。因爲古董可以作爲一種玩物,所以後來我們也稱之爲“古玩”!

通俗點講就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那些有年頭的東西。京城的話也叫“老物件”!

工藝品,其實這只是好聽叫法!在其它的地方工藝品就是工藝品,在古玩界的行當裡,這些工藝品被很多利慾薰心的傢伙利用起來,在加一些做舊的手工,冒充古董!

高明的做舊手法是連那些行家都會“打眼”的!就像很多古董店,都是那種開張吃三年,三年不開張!原因就在這裡!

只是一個星期許陽就發現這古玩界的“水”太深了!他一個打工仔是根本就玩不轉的,不過葉開每天除了把自己手裡的活忙完就是聽這裡的大掌櫃說故事!

“天寶軒”在京城潘家園那也是赫赫有名的,或者說在古玩界也是相當有名的,其主要原因就是,“天寶軒”是以誠信做生意!是工藝品就是工藝品,是古董就是古董!

當然你要是有那眼力在工藝品裡“撿漏”,天寶軒絕對歡迎!但是“天寶軒”據許陽所知,光是那些真正的行家專家就不下五位!還有“天寶軒”的老闆交友廣闊。每次收到好東西都有人免費鑑定!“打眼”的時候真的很少!

在許陽的眼裡,那些工藝品和古董沒有什麼區別,要說有區別的話,好像那些工藝品要比古董漂亮多了!

這樣的話也只是在心中想想,他可是沒有傻到說出去!不管如何說現在許陽開始對古董泛起了濃厚的興趣!每天忙完手裡的活他就會幫着掌櫃還有大夥計端茶倒水,時不時的還幫着他們幹一些跑腿的活。

對於這新來的打雜小夥計,“天寶軒”裡裡外外的人到是都很喜歡,首先爲人勤快,做事情也麻利,幹起活來井井有條的!有“眼力勁”,知道自己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嘴裡甜!一口一個大哥,一口一個叔叔叫着!

所以只是一個星期的時間,許陽就把所有人征服了!雖然他還是一個打雜小夥計,不過大家都對許陽很和氣!而許陽在沒有事情的時候時不時的也問一些關於古董的故事!

不管是大夥計,還是掌櫃的,有時候就是“天寶軒”的老闆在的時候也會說一些關於古董界的故事!

許陽從小到大就特別的思想獨立,可以說他的經歷和閱歷絕對要比他的年齡強很多,十一二的時候,他就開始一個人交各種管理費,買種自己需要的東西,從小到大基本沒被人騙過!有些時候他也在想,自己的父母如此放養自己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許陽的生活過的相當的充實,每天在學校上完課,讓“天寶軒”給自己開了一個證明,晚自習他就不去了!每週的週六還有周日,七點他就會下班!而這兩天,他都會和自己寢室的兄弟們出去吃喝玩樂!

首先他是一個年輕人,不可能像一個老頭子什麼都不聞不問的!還有就是,寢室的另外三兄弟,確是可交之人,對於獨生子的許陽來說,這些人也不外乎就是自己的兄弟!

就在許陽領到工資的第一個月,“天寶軒”的老闆多給了許陽500塊錢,原因就是這一個月許陽勤懇的工作他都看在眼裡,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都是一個樣。而且他也知道許陽的情況!所以多給了500塊!算是獎金!

其它人到對這件事情沒有什麼眼紅的,掌櫃掙的是年薪,大夥計的工資每個月光是獎金都比許陽的工資多!而且自從許陽來了之後,店裡的其它人也輕鬆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活,只要是許陽能幹的,基本都幹了!

當取出錢之後,許陽就好好的請自己寢室的兄弟們吃了一頓大餐,雖然說不能去什麼好飯店,不過貴在心意,這一頓也是吃了許陽的一千大洋,當然許陽並沒有心疼!

要說許陽不想往高裡發展那是假的,大夥計趙哥,有時候賣出去一件古董的獎金就比他的工資高很多。但是許陽可沒有好高騖遠,他自己知道自己在行內裡就是一個“初丁”!現在的他就連最簡單的工藝品和古董都分不清,還有那些古董背後的典故!

不懂可以學,不會可以問!一個月來,許陽確是做到了古董行內幾字真言:“多看,多聽,多問,少動手”!也就是你可以多看看,多聽聽,不懂也多問問,千萬不要動手去買!

許陽還了解到,在古玩這行裡,騙是不犯法的!這讓初聽到此事的許陽傻傻的問出了爲什麼?而“天寶軒”的大掌櫃的姓孫,爲人相當的和氣!但是許陽知道這個和氣的掌櫃,那精明勁堪比黑山老妖了!

孫掌櫃的告訴許陽,在古玩行當裡,兩人相互買賣。賣方可以把東西吹的天花亂墜,當然買方也可以坐地還價,不過一但交易完成,不管買家買的東西是真品還是贗品都不得找後賬,買的東西真了,說明你眼力好!買的東西假了,那隻能說你的眼力差,就當“交學費”!

而且從九十年代開始,國家振興,那個時候已經有一部份人開始富起來,而這些富起來的人,往往在那個年代俗稱的“暴發戶”。

這些人很多都沒有文化,只是趕上當時的社會背景,還有自身的眼光獨到,先富起來,可越是這樣的人越不想別人瞧不起,開始學起附庸風雅!從那個時候開始,古玩界也同樣復甦起來!

這讓一些不法之人看到其中的暴利,開始想着各種方法做假,許陽聽孫掌櫃說,開始的時候潘家園裡的東西最少有一半的東西都是真的,可是現在千分之一,萬分之一是真的就不錯了!

而孫掌櫃看到許陽好像也有進入這行的打算,把一些故事同樣講出來,聽得許陽目瞪口呆,就孫掌櫃講,前面不遠的一家古董店上一任老闆,那也是小有資產的人物,可是隻是上一次檔,就不得不賣掉店面還債!而那個局,對方設了三年!許陽聽完之後,深感這古玩界的“水”比自己想的還要深!

現在的許陽不時也會幫着賣一些小玩意兒,都是些交易金額不是很大的東西,工藝品當然許陽也幫着賣!不過許陽從來沒有忘記自己來到此處是幹什麼的。他只是一個打雜的!所以他都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完之後才幫忙的。

一般都是週六週日人多忙不過來的時候,他才幫着店裡的夥計,賣一些工藝品或者幾千塊錢的東西!比如玉器,大錢兒!這些不是精品的話都很便宜,一般幾百到幾千都有的!

由於許陽會看人,人又能說會道的,有時候他賣出去的東西確是最多的!看得孫掌櫃等人也是則則稱奇!要不是因爲許陽現在一點專業水平都沒有,也就知道一些故事的“初丁”,“天寶軒”的老闆都有心讓他去賣一些貴重的東西!

這一天許陽下午沒課,一點多就出來了,現在基本上沒事的時候許陽都會早早就去潘家園轉轉,去聽那裡有關古董的故事。潘家園裡賣的東西,那可應有盡有,就連自己小時候看的小人書這裡都有!

“咦~”許陽驚奇的叫了一聲!這東西也有啊,以前真沒注意,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新來一個“練”地攤的,賣的東西也挺新奇!這人賣的是老唱片!

以前這裡也有賣這個東西,不過很少有人去買,許陽的家裡就有一個很老的唱片機,聽說是自己父母結婚那個時候買的。從小許陽就喜歡聽那些老唱片裡的音樂!

許陽蹲在那裡看着能幾十張的老唱片!雖然自己不會鑑定古董與否,不過這幾張唱片到是好東西。

“這張唱片怎麼賣的!”許陽拿起一張唱片,這張自己小時候不小心弄壞了,沒有想到這裡能找到原版的!

“五百!”坐在那裡的老闆是一箇中年人,擡頭看了一眼說道。

按理說這價真不貴!不過許陽也知道在這裡對方叫一個價,自己同樣可以還一個價!

“老闆貴了點,一百吧!”許陽說道。

“呵呵!您給這價便宜太多了!一口價四百!”對方看到許陽是真想買所以還了一個價!

“別介啊,我就是一個學生,也沒多錢,這樣吧,咱們也別一點點的還了,二百!我最多隻能出二百了,你要是不賣我也只能離開了!”許陽說道。

“二百少了點!少太多了吧!這些唱片我收來的時候也只是二百塊錢,賣的話就賠太多了!這樣吧!你在加點!”中年大叔好像很爲難的樣子。

這一個月許陽在潘家園也不是白呆的,對於這幫傢伙的演技也有一定的瞭解,不過許陽又在攤子上看了下!

“我靠!這老闆牛啊!什麼東西都有!”許陽沒有注意到,這老闆居然在潘家園裡買遊戲光盤!媽的還是盜版的!

“老闆,我給你在加二十塊錢,你在搭我一張遊戲光盤中不!不過老闆你也挺牛的,在這裡賣這玩意兒!”許陽笑呵呵的說道。

“那些啊,那些是一起搭來的,我只是在賣這些唱片!二百二!行!小兄弟就當咱交個朋友,你自己挑一張吧!”說着把那個遊戲光盤的紙盒子一推!

“神品鑑定師!”喲還有這樣成長類的遊戲,自己最喜歡這種遊戲了,付了錢,拿着唱片和光盤向着“天寶軒”走去!

他還不知道改變他一生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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