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敏走出這小小的教堂,門外已經跪倒了滿滿一片人,在這個小鎮,信教的人達到了十分之一,他們中間有的是富商官吏,但更多的是普普通通的小商小販農人苦力。
他第一次身處這種環境,心中還是不自覺地有些發怵。
那個給自己洗禮的牧師已經啓程去西國上報教會,現如今任敏已經成爲了教團的。
任敏深吸一口氣,這幫人怎麼會相信神這種東西?那個所謂的神和他們的生活沒有半點關係,倒是他們要付出不必要的錢和精力。
但這一切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任敏笑了笑
“願神庇佑衆生。”
經過這些天對教典的學習,任敏自信能夠最展現一個神使該有的樣子。
“神覺察世間的苦難,而令我降臨,我將會成爲神行走在世間的牧羊人,我會……”
毫無意義的演講中充斥着對神的讚美,對人的悲憫,而這一切的來源正是教典中記錄的那個聖人。
這一切都是任敏的謊言,但他的腳下那芸芸衆生早已熱淚盈眶。
東國的皇帝早已在民間失去了統治能力,軍閥割據各地豪強輪番上陣壓迫着生存艱難的人們。
弱者會將手伸向那些虛無縹緲的存在,也就是神。
任敏的演講像是一記強心針,幾乎所有的信徒都選擇了依靠這個帶來神蹟的人,哪怕他頂着一張七歲小孩的臉。
結束這一切的任敏重新走回教堂,他看着那個十字架上的聖人有些感慨,聖人並不是神,但人們崇拜的對象始終都是聖人。
向那個東西祈禱本就荒唐,更別提這個死去幾百年的傢伙了。
任敏看着那個十字架,或許以後自己就要與這東西相伴了。
“講得很好嘛。”
神的聲音響起,任敏眼中的世界也消散重新回到了那片虛空。
“原來和你說話不需要祈禱也能做到嗎?”
“自然,我無所不能。”
“哼。”
任敏不屑地冷笑一聲。
“你在演講方面也是一個天才啊,要是你真的這麼想就好了。”
任敏有些無語,只爲了這種事就把自己叫過來實在是有些閒得慌。
“所以你沒有正事可以做嗎?實在沒事的話也可以聽一聽那幫蠢貨的禱告不是嗎?”
任敏對這個神沒有半點尊敬。
“這話可真是讓我傷心,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在聽呢?”
任敏不再說話,和這種東西對話沒有半點意義。
虛空漸漸散去,任敏走上牀鋪陷入了睡眠,兩天不睡對於他的身體來說還是有些難熬的。
而此時遠隔重洋的西國大教堂中,一個身穿陳舊修道袍的牧師正跪在卡蒙的面前。
“所以說,你在東國的教會中出現了神使?”
卡蒙不勝其煩地聽完了牧師的陳述,端起了酒杯,鮮紅的葡萄酒在杯中回晃。
“正是如此。”
牧師的眼中帶着喜悅,雖然教皇身體抱恙把教會交給了這個聖殿騎士之主,但是隻要讓世人接受了神使就是任敏這件事,他就會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那麼這位神使的教父是誰呢?”
卡蒙冷不丁地提問。
牧師的臉上露出自豪的表情。
“是我,我親自爲神使大人進行了洗禮。”
卡蒙笑了起來,手中的珍貴水晶高腳杯被他隨意捏碎。
“你說,你爲神使進行了洗禮?”
卡蒙站起身,他的雙眼變得一片潔白,蒼白的光掃視着牧師。
“爲神使洗禮,這可真是無上的榮光啊。”
“是,是……”
可憐的牧師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那你,爲什麼只有這點神恩呢?”
卡蒙的問話宛如一把尖刀穿透了牧師的心臟。
卡蒙身爲神的重斧,他獲得了神的恩賜,那便是斷定善惡的審判之眼。
不等牧師說些什麼,卡蒙擡起了手。
唰!
牧師眼中的世界開始扭曲,他的腦袋離開了身體被卡蒙拎在手中。
恍惚中他看到自己的屍體倒在地上。
卡蒙走出教堂,提着牧師的頭顱對着前來碰運氣的“神使”們開口。
“神是慈愛的,但神的尊嚴不容褻瀆!我的雙眼會看穿一切謊言,給你們最後的機會,滾吧,否則這顆頭顱就是你們的下場!”
卡蒙把牧師的頭拋向天空,一道聖光閃爍後,那顆頭顱被燒成飛灰。
卡蒙活動着脖子,看向那屍體不屑地輕笑一聲。
神使的教父,還真是膽大。
卡蒙的雙眼當然有這看穿一切的能力,前來覲見的牧師也的確是神使的教父,那浩蕩的神恩輝光更是讓他羨慕不已。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畢竟神使從來都不重要,而他卡蒙哪怕對神都從來沒有產生過哪怕一絲敬畏。
現在的重點是戰爭,是針對東國的戰爭。
“把這東西扔出去吧,我要安排些別的事。”
“是。”
一個女聖堂武士托起了牧師的身體,走出了教堂,而她正是那天爲卡蒙捧起頭盔的修女瑟芬妮。
大教堂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神奇到了即便是卡蒙依然有這不知道的秘密。
高大的十字架上釘着那爲世人受難的聖人,卡蒙就這樣坐在神的正對面暢飲美酒。
“誰會需要這東西拯救?”
說着卡蒙把酒杯扔在聖人雕像上。
乒!
酒杯破碎,酒疆瞬間被蒸發殆盡,好歹是神像還不會被一杯酒玷污。
想必承受衆人摩拜的聖人,卡蒙卻只對教堂的深處感興趣,那裡是人與神的邊界,而唯一能夠跨入其中的人,千百年來只有當今教皇約瑟夫一人。
如果,我能進去就好了啊。
卡蒙感慨着,聽着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知道瑟芬妮再次出色地完成了任務,這個往日的修女正在展現出她的本性。
“大人,都處理完了。”
“很好,你說我們現在應該幹些什麼呢?”
“全聽大人吩咐。”
卡蒙站起身,走到瑟芬妮面前,首先我們來享受這開戰前的美好時光吧。
他的手撫摸過瑟芬妮宛如綢緞的身體,真是極好的肉體,結實,勻稱,而富有彈性,在教會呆着的時間簡直是對神的褻瀆。
象徵性地反抗似乎是一種挑逗也像是在聖人面前最後的一點拘謹。
而後更加激烈的迴應纔是真正的本心展現,人的姿態已經不復存在更像是屈從於慾望的野獸。
聖人的面前兩人盡情釋放着自己。
而卡蒙也暗中下定決心,那個神使不能留下,而他要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