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會在夢中來到這個地方?
“後生,你可知道我是誰?”老人撫摸着鬍鬚,一副十分和善的模樣,但那雙深淵的眼睛實在是讓他和善不起來。
“吾乃地獄幽冥之海贏勾坐下一縷殘念,特此爲你重啓血脈。”老人說着,輕輕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一道說不明的力量衝進我的體內亂竄,一直到觸碰到我腦海中的一個位置,接着就好像是找到了突破點一樣,劇痛從我腦中蔓延出來,直到全身都被覆蓋起來。
我痛的昏厥了過去,皮膚變成了猙獰的青色,我體內有一道力量正在蠢蠢欲動,但這個時候,我卻是不可能察覺到了。先是皮膚,然後是獠牙、指甲,一直到我全身上下都變成殭屍的樣子纔算結束。老人見到我的模樣,咧開嘴,笑了。沒有什麼原因的,他只是爲自己的老友而感到開心。
“你是上古洪荒的第一個殭屍,那個時候你是無敵的,所向披靡。嚴格來說,我應該算是你的後輩,我們殭屍,不入五行輪迴,被天地所厭惡,這也是一個恆久的規定。但我們終於有機會打破它,不會再給它留喘息的可能了。現在你重獲新生,雖然不知道你是否能記起我,但現在,你也將會是所向披靡。我和將臣他們兩個等你。”老人說完,也不管我是否聽得進去,就如同一陣煙霧一般消散了。
老人消散後,在他剛纔出現的地方出現了兩件物品,像是光芒一樣飛進了我的身體中。
夜色入微,並沒有多麼的漫長,除去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之外,就只有一種無比安靜的氣氛在裡面,漸漸地,天色亮了起來。
早上起來,我揉了揉太陽穴,回憶着昨晚的夢境,非常的真實,就像是我真的去了奈何橋一次,但我清楚那不可能,憑藉我這一點微末的修爲,如果去了真的奈何橋是不可能回來的了,甚至會有可能在那裡就直接輪迴了。
我感覺大腦有些嗡嗡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被強行塞進去了一樣。心念一動,一個小冊子和一把很長,上面帶有很多尖刺的鎖鏈。在拿出這鏈子的時候,我腦中就出現了一段信息,沒想到這就是鬼差通用的武器,也就是鎖魂鏈。通體黑色,上面散發出陰冷的氣息。更重要的是,這東西再怎麼說也算是一個魂器,是我擁有的第一把魂器!
另一個小冊子看起來平平無奇,但一拿在手裡我的腦中就浮現出了鬼差證三字。打開冊子,裡面正是我的名字放在首位,上面掛着一個臨時鬼差的名號,一旁則是績點和擁有物品的清單。這個東西就像是手機一樣,擁有的功能很多,並且更重要的是這東西可是真實有效的,不管身份多麼卑微,都算得上是地府的一官半職。
很快,我就發現了我現在一個小情況,也就是我本身身體素質太弱。如果不是因爲身體素質不夠過硬,那麼當時我就能往身上貼更多的符籙,面對那個毛僵的情況自然也會是絕對的碾壓!而不可能會像是現在這麼憋屈。
關於這個鬼差證,我大概知道一點。這個鬼差證和鎖魂鏈應該是那傢伙給我發的小福利,也就是給我的能夠讓我崛起的資本。我現在倒是有點感激那個老傢伙了,記得那老頭說過自己是贏勾的什麼來着?反正不管是什麼,都適合贏勾有不淺的關係就是了。
又找了一會兒,我總算是找到了任務頁,從上面接下了一個擊殺十四名厲鬼的任務,獎勵的績點很高,差不多完成這麼一個任務就能夠轉正了。頂着這麼一個臨時工的身份真的很不舒服,還是要抓緊時間轉正。
心念一動,鬼差證就回到了我的腦海當中,連帶着鎖魂鏈一起。因爲這東西和我得嘞靈魂切合度並不高,收進去之後,我腦袋上面的異物感非常強烈,甚至讓我都有一種剛想要忍不住將這兩件東西放出來的衝動。
這真心不舒服,但我還是忍住了想要將這東西給取出來的衝動,現在不習慣以後早晚會習慣的,先忍忍吧。
轉過頭,小雨還沒有睡醒,也是,我的生物鐘就是這麼穩定,每次都總能醒在小雨之前,只可惜我不會做飯,要不然的話,可就真的沒怎麼感覺到違和感存在,現在小雨就躺在我旁邊,摟着我一條胳膊的動作還維持着。
我可沒忘記現在我可不是在自己家裡,而是在那個叫廖東青的人家裡。當然也就沒有什麼來創的想法,立馬穿好衣服,去上了一趟廁所,之後的時間裡我就閉上眼睛,靠在牆邊好似打坐一般,只不過沒有人能夠看得出來我實在冥想罷了。
冥想算不上困難,主要的作用也只不過是恢復精神力,只不過相對而言要快上不少。
我一直在那裡盤坐到了有個僕人過來通知到早飯時間爲止。這個時候也都是已經徹底睡醒了。伸了個懶腰,看來昨天晚上睡的應該不錯。
這裡如果不是因爲之前的那一個厲鬼作祟,讓這裡變成了一個凶宅的話,這裡應該還是一個不錯的福地。但現在這裡的風水元氣大傷,想要恢復也是需要挺長的一段時間纔有希望了。不過總的來說,這裡從本質上還是一個福地。
我又等了兩三分鐘的時間,小雨穿好了衣服,跟着我打開了門,沒想到那個僕人居然還在門口等着,這種敬業的精神在現在已經不多了!
在那名僕人的帶領下,我很快就到了客房裡,廖東青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這裡平時吃飯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平時兒女也都不在身邊,看起來倒是有些孤獨的樣子,但這個人卻出乎意料的沉穩,而且沉穩到了一種有些誇張的程度。
這大概也是爲什麼這個男人能夠成功的原因之一吧?
“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我有些歉意的點了點頭,但實際上這只不過是用來客套的說辭,以免尷尬而已。
“不久不久,還是請無名道長和這位女士先入座吧”廖東青的聲音不論是說什麼的時候都顯得非常的嚴肅。甚至說他有一點兒的面癱。雖然說昨天他剛剛嚎啕大哭了一場,但我想這位顯然也不會是那種會經常流淚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