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黑衣人撕開了衣服一看,發現受傷的那個地方凹了一塊進去,傷口的中間一片血紅,然後旁邊的皮膚上也開始漸漸的變紅,看着異常的詭異,然後整天整天的皮膚都覺得很痛,眼睜睜的就能看到皮膚上出現了很多血紅的水泡。
走天涯那麼久,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詭異的毒,咬着牙指着木槿的鼻子狠狠的說道:“妖女,你到底做了什麼?”
妖女?木槿不禁挑眉,這個稱呼倒是新鮮的很,而且,她竟然還覺得挺受用的,經過自己的手調出來的毒的確是越來越刁鑽詭異了,他們剛纔的那一聲稱呼,應該是讚美的意思吧。
木槿沒有說話,反而看着他們笑了起來。
她只是因爲高興才笑的,明明那麼正常的一個笑容,在那些黑衣人看來卻是妖氣甚重,嫵媚可怖,對她的憎恨和防備更加的深了。
木槿卻不想再說什麼,直接拉着柳文爬上了馬車,之後,她就放下了車子裡的簾子,靠在了馬車上。
在她放下簾子的那一刻,她聽到了那些黑衣人叫囂着,拼了命的朝着她們衝了過來,然後刀劍劃過,滾燙的液體灑在了草地上,聲音不大,但是木槿卻聽的異常的清楚。
沒一會之後,車子就重新開始往前走,木槿的臉上毫無表情,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桌子腳上,一動不動的。
看到她這個樣子,柳文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想起剛纔追殺的場景,她捏緊了雙手,一直惴惴坐在旁邊。
木槿端着水杯,卻好久都沒有喝一口,看着清澈的水,木槿的嘴角幾不可聞的動了動,剛纔,她始終還是心軟了,如果那幾個黑衣人能聽她的話,趁早回頭,或許,她就會告訴他們其實他們身上的毒看着兇險,只要泡在水裡泡上一段時間就能沒事了。
沒想,他們還是步步緊逼,如此,死的也不冤枉了。
接下來,路上沒有再發生什麼事情,到了晚上,他們在牧民的家裡借宿了一個晚上,其實也就是木槿和柳文兩個人在蒙古包裡面簡單的牀鋪上睡了一下,其他人都候在了外面,幸好如今天氣不是很冷……
等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們遇到了過來接應他們的隊伍,領頭的是一個年輕的男生,臉上仍然帶着一絲稚氣,但是穿着一身戎裝的他卻多了幾分浩然正氣,腰板的挺的筆直,手裡握着的長槍筆直的對着木槿。
不知道是不是木槿的錯覺,總覺得那個年輕人對她充滿了敵意,看她的時候,也不是用正眼,過來和木槿打招呼的時候,口氣更是很衝,“木姑娘一路辛苦,沒有受傷實在是萬幸。”
木槿基於他的態度,忍不住多大量了他兩眼,他的年紀應該和雲汐的差不多,就算他故意裝的老成,但是那眉梢眼角不由自主的神情都在昭示着他只不過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年輕。
連那盛氣凌人的架勢也只是擺的五六分像,那張臉倒是長的清清秀秀,濃眉大眼,笑起來的時候應該還會有酒窩,此時,是被他刻意藏起來了。
看到木槿半天沒有反應,來人不滿的蹙了蹙眉,逼近了木槿一步,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想用他凌人的氣勢給木槿一個下馬威的,可惜,並沒有成功。
木槿看他那雙眼睛裡冒出來的惱怒和厭惡,竟然惡趣味的覺得很有意思,以至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男生陡然提高了嗓音,正處於變聲期的他聲音有些怪怪的。
木槿眨了眨眼,剛想說她沒笑什麼,然後順便說一下讓他大老遠的過來接,實在是辛苦了。
沒想,她那個眼神竟然讓他誤會了,兩秒鐘的時候,那個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紅,大手一揮,憤憤然的命令道:“還等什麼,即刻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