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琴師落荒而逃的樣子,雲汐這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頓時覺得此事的樣子像極了電影裡演的那個六指琴魔,技藝古怪,殘忍,但是卻讓人敢怒不敢言。
穆夫人對於雲汐的頑劣,也甚至頭痛,只能一遍遍的在心裡告誡自己,雲汐之前一直都是傻子,對她的智商不能太高看,最多隻能把她看成是幾歲的孩子。
孩子還小,也就不能着急了,她現在是還沒有找到音律給她的快樂,所以纔會這樣,到時候等她喜歡上了,就不會這樣了。
穆夫人想着,就又讓溫子恆準備了棋子,看到雲汐無比乖巧的坐在棋子旁邊,她鬆了一口氣,心想着,或許雲汐比較喜歡的是下棋,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要讓先生多在這個方面培養她,其他的地方稍微有些薄弱的地方那也可以稍稍加以掩飾。
只是,她這一口氣還透乾淨,雲汐直接在棋盤上玩起了彈彈珠,那黑白的小石頭在她的手裡談動着,簡直玩的風生水起。
穆夫人的臉色一白,腳上一軟,差一點就站不住,慌亂的眼神中透着很多不可置信,只能一個勁的搖頭嘆息。
書,對雲汐來說志不在多,反正她只要能夠認字就好了,什麼名人名言,警示箴言她沒興趣,想讓她博聞廣記那根本就不可能,有這個時間,她還不如多睡一會覺。
溫子恆對着她講了好久,等問到雲汐的時候,她依然一竅不通。
她順便在聽課的時候拿過了一旁的筆墨紙硯,溫子恆看到她低着頭畫的那麼認真,還以爲她是在繪畫上有天賦,心頭一動,故作鎮定的站起來,想要看看她的成果,發現那張白皙的紙上赫然畫着一團冒着熱氣的臭臭。
溫子恆的喉嚨一陣腥甜,下意識的捂住了心口,只怕自己會頓時口吐鮮血。
穆夫人徹底的暈了過去,好半天才醒過來,指着雲汐的手指在空中哆哆嗦嗦的抖了好一會,那恨鐵不成鋼的痛苦神情無比的形象,差一點背過氣去。
雲汐無辜的聳了聳肩,姿勢奇怪的握着毛筆,小貓小狗的殘缺樣子很快就出現在紙張上。
溫子恆到了這個時候,說一句小姐你真是天真浪漫的力氣都沒有了,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睛裡像是裝了探照燈一樣的鎖定在了雲汐的身上。
雲汐無比自然的做着畫,顯然沒有受到一點點的影響。
穆夫人歇了好一會纔有力氣站起來,然後拉過溫子恆叮囑他一定要好好的教導雲汐,然後自己則心懷悽然的離開了,都沒有再敢看雲汐一眼。
好了,現在只有雲汐和溫子恆兩個人了,雲汐將毛筆一扔,呈個大字型攤在了椅子上,這個舉動無疑讓溫子恆幾乎停止的心跳猛然之間一震,他下意思的站了起來,臉順便漲得通紅。
這麼一點事情他就嚇成這樣了,雲汐搖了搖頭,如果告訴她,在現代的女孩子會穿個三點式參加演出,那他真的有可能在瞬間就心臟停擺。
過了好一會,溫子恆才靈魂歸爲,重新坐在了上首的位子,慢慢的開口,語氣很確定,“五小姐不想進宮!”
“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雲汐似模似樣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