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謝千亦這才淡淡開口:“子敬孫賢福如東海,頌獻嘉平詩歌福祿。體強身健壽比南山,人稱壽考東敘偏常。”
一首詩一出,柳傾城也跟着她的語速將一首詩寫出來。
衆人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首詩真是謝千亦所做嗎?
答案自然不是,只不過這些人又怎會知道。
“真是好詩,千亦,你真是個才女,父親看到這首詩一定非常高興!”柳傾城驕傲的說道。
原來這個表妹是深藏不露啊!
謝千亦看着柳傾城寫出來的詩,也不由得誇讚道:“姐姐書法真好。”她什麼時候也能寫這麼好就好了。
衆人也不由得隨聲附和,誇讚謝千亦作的好詩,原來她不是一個廢材小姐,一時間,所有想看她好戲的人都變了臉色,巴着上去與她攀談。
謝千雲更是氣的牙癢癢,這個謝千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即便再氣,她也只能扯出一張笑臉,走到柳傾城面前,撇了一眼那首詩。
“姐姐真是好才華,以前倒還是真沒見識過。”
“妹妹過獎了。”謝千亦打量了她一番,眼角的撇了一眼桌子上的墨汁,不知道在想什麼。
既然謝千雲那麼愛出風頭,自己不如成全她。
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多了一顆石子。中指一彈,謝千亦都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一顆石子在衆人不知道的情況下不偏不倚,打到謝千雲的後膝。
“啊!”只聽謝千雲一聲慘叫,整個人朝面前的桌子上撲去。
謝千亦迅速將柳傾城拉到一邊,隨着桌子一起翻過來的謝千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毫無二致,那臺硯上的墨全部撒在她的臉上。
“妹妹,你怎麼樣了?”謝千亦故作慌張的樣子跑過去將她扶起來,一臉擔憂的模樣。
“怎麼好好的倒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衆人看着被扶起來的謝千雲,那臉上一臉的墨汁,幾乎已經面目全非,頭髮、衣服上都沒能倖免。
“哈哈,這皇城第一美女今日也有這等面貌,真是讓我等大開眼界!”人羣中,一個女子很不給面子的大笑起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看她笑話。
謝千雲不過是謝府一個小小的庶女,即便笑她又能怎樣,再說這些年風頭儘讓她一個人出盡了,這麼好的機會她們怎麼能放過。
“妹妹,你也是的,這麼大了也不知道當心點,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範!”謝千亦微微皺眉,訓斥她道。
但看着她那張臉,自己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了,若是這個時代有相機,她一定會拍下一張留作紀念。
謝千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吼道:“謝千亦,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
此話一出,柳傾城也看不下去了,立馬站出來呵斥她:“放肆!區區一個庶女怎的如此和嫡長姐說話,來人,帶表小姐下去梳洗!”
柳傾城的臉色那叫一個怒啊,自己父親的壽宴被人攪了她自然不會高興。
只是最難看的還是屬謝千雲,恨不得衝上去把謝千亦殺了,都是她,害得自己出醜,搶了自己的風頭!
看着但笑不語的衆人,謝千雲氣的要上吊,遲早有一天,這仇她一定會報回來!
謝千亦眼角的冷笑一閃而過,對着衆人賠罪道:“妹妹年輕心不定,讓各位見笑了,千亦給各位賠不是。”
見謝家大小姐都這樣了,衆人也不再笑了,尷尬的散開了。
宴會接近未時才結束,謝千亦在柳府的依依不捨下還是回了謝府,而謝千雲早在梳洗完畢後就回了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