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冷聲道:“父皇,璃王和璃王妃還真是重口味,大半夜的,璃王去軍營,居然把璃王妃帶去了,軍營可是軍家重地,璃王要談戀愛,請去別的地方談,別污染了咱們軍營。”
弘元帝一愣,目光審視的看向楚玄辰。
他終於抓到了楚玄辰的一個錯處。
擅帶女眷去軍營,可是大過,萬一這女眷是敵國的奸細,是來打聽軍營的消息的,後果豈不是很嚴重?
“璃王,這是怎麼回事?”弘元帝擡眉,他龍精鳳目,眼神陰沉,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冷冷的道。
楚玄辰不緊不慢,不疾不徐的回答:“璃王妃會點醫術,臣在出門前,知道將士們受了傷,爲了能及時救治將士,所以把她帶去了。”
“璃王妃會醫術?”弘正帝眯起眼睛,是一臉的懷疑。
晉王插話,“父皇,聽璃王妃的口氣,她不僅會醫術,而且醫術還很厲害,她已經向衆人許下大話,說她能接斷手,她能把沈副將的手接上,讓他的手完好無損。”
“竟有這種事?”弘元帝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據他所知,雲相的那個醜女兒,是個什麼也不會的廢物。
她怎麼會懂醫術?
醫術這樣的東西,沒有十年八年的研究和學習,是不會懂的。
楚玄辰知道晉王在捧殺雲若月,但他並不想維護她。
別說她是雲清的女兒,她現在還是雲清和皇帝安插在他身邊的眼線,他又怎麼會替她說話。
如果皇上要怪罪她,把她殺了,都與他無關。
不過他相信,既然是一顆棋子,在利用價值還沒有消失的時候,皇帝一定會保她的。
所以他道:“雲若月是那麼說的,不過接得接不上,臣也不敢打包票。”
直接稱呼雲若月的名字,是因爲,他要和雲若月撇清關係。
至於她治傷的後果如何,與他無關。
他相信,現在弘元帝還不會處置雲若月,他還要看雲相的面子。
果然,弘元帝思索了一下,擄了擄微短的鬍鬚道:“既然璃王妃有一顆向善爲民的心,就讓她試試,柳公公,你再宣幾名太醫去軍營,幫沈副將和其他受傷的將士看一下。”
“是,皇上。”旁邊的柳公公說。
晉王一聽,頓時不敢置信的看向弘元帝,“父皇,璃王妃分明是胡鬧,你竟然如此縱容她?你就不怕她把沈副將治出個好歹來?”
楚玄辰冷笑,“晉王,你不是很討厭沈副將麼?怎麼突然那麼關心他?”
晉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沈副將是楚國的大將,本王當然關心他。只是,你縱容你的王妃在軍營胡作非爲,就不怕鬧出嚴重的後果?”
“無妨,如果有什麼後果,本王自會承擔。”楚玄辰似冷非冷的眯起眼睛。
他可不是維護雲若月,而是雲若月現在好歹也掛着璃王妃的名,如果她鬧出什麼事,影響的是他璃王府的名聲。
晉王看到這個結果,氣得一臉憤懣。
父皇真是的,怕別人說他苛刻哥哥的兒子,每次都偏袒楚玄辰。
不過他也知道,父皇是故意把楚玄辰捧高,將來好捧殺他。
行,他忍。
等到哪天楚玄辰得意忘形,狂妄肆意的時候,再一舉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