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啊。你坐下來吧,我給你把脈看一下。”楊帆指着一旁的椅子。
菱光南依言坐下來。
楊帆便坐在菱光南對面給他把脈。
一會兒後,楊帆收回把脈的手。
“你有什麼診斷結果?”菱光南有些緊張地問,接着跟楊帆說出他以往的病例。
醫師給他的診斷結果是腎功能障礙,可是他也服用過許多補腎類的藥物,根本不管用。特別是到最近,連基本的房事能力都沒有了。
“你這是先天元氣和精血損耗過度的原因,用尋常藥物根本沒有治療的效果。”楊帆緩緩說道。
“有法子治嗎?”
“當然有。等吃過飯後,我就給你做鍼灸治療,再給你開副藥方,服用一個月調理就能痊癒。但這一個月內,伯父得加強身體鍛鍊,禁行房事。”
“好,好辦法治療就好。你這神醫之名真不是吹出來的。”菱光南驟然感覺心情輕鬆了許多。
兩人在房間裡聊着,一直等到午餐做好,這才一起出來。
何欣比較擅長做中餐,而董玉卿以西餐較爲拿手。
這頓午餐中西結合,別具特色。
在菱家人眼裡,楊帆儼然已經是他們的家人。
菱光南和許欣也表示了對楊帆這位準女婿的默認,無論各個方面的條件,楊帆現在已經用他的能力來證明,能夠超越他的人並不多見。
吃完午餐。
衆人就在喝下午茶閒聊。一家人難得過年團圓一次。聊天的內容很多。
“楊,你能跟我講一講經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爲什麼現代解剖學一直無法發現經脈的存在呢?我一直覺得華夏國是一個神秘的東方國度,有五千年的燦爛歷史。我非常喜歡這個國家,能夠娶到何欣這樣一位妻子,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福。”菲爾德南對楊帆很感興趣,在那兒跟楊帆聊着,他的中文說得很流利,這都是何欣的教導。
“在我們傳統中醫中,認爲經脈是人體氣血運行的通路。它充滿神秘的奧妙和不可思議的力量,肉眼無法觀察,但是在修煉運氣的時候。能夠感覺到經脈的存在。”
“那要怎麼修煉才能感覺到經脈的存在?”
“呵呵……這要跟你們西方人解釋起來就比較複雜了。修煉,不僅能夠讓人一次次突破身體極限枷鎖,也是一門古老的智慧。這是我們華夏國先祖洞察宇宙自然萬物時所領悟出的智慧結晶,我們稱之爲——道。”
“道?什麼是道?”菲爾德南聽得一怔一怔地。卻是充滿了解的渴望。
“每個人對道的理解都不一樣。我們華夏人的傳統修行。是爲了證明自己所追求的‘道’。用你們西方人的思維來解釋的話,你可以理解爲道是你們所追求的極致真理。”
“哦……我聽明白了。楊,那你呢,你的道是什麼?”
“我的道……逆天。”楊帆輕描淡寫地說。
道本無情,也無色。
只是每個人看到不一樣的世界,纔有了感情和顏色。
天地之道,有它運行的規律。
修行,順應天道而爲。可稱聖。
逆天修道,只爲執掌天道。可稱神。
這是他當年在盤龍洞窟中閉關修煉時,所見到的祖師遺蹟。
“難以理解。”菲爾德南撓了撓頭。
楊帆微微一笑,繼續跟菲爾德南說起一些傳統中醫的鍼灸知識。
而後,他被菱光南叫到樓上給菱光南做鍼灸治療。
很快到了晚上。
當晚,楊帆就在別墅裡住下來。他獨自一人在房間裡翻閱從陵墓裡搶到的《巫醫秘錄》。
那用頂級玉石磨製成的書卷,上面所寫的文字,都是古老的甲骨文記載,好在楊帆的古文功底很好,看得懂這些甲骨文。
巫醫的起源時間,可以追溯到上古黃帝軒轅時代,就已經有了許多對巫醫的文獻記載。區別於傳統中醫,屬於華夏國傳統醫術流派的一大分支,一直都保持着極神秘的色彩,更注重於精神修煉。
百草堂身爲傳統中醫鼻祖,有不少巫醫修煉秘術的經典,但這卻不是巫醫的精髓所在。
比如楊帆吹奏的蕭。
他的簫聲中有一種極富感染力的神秘力量,在外人聽起來,這好像是一種魔力,讓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操控得當,能夠驅馭毒蟲猛獸,甚至可以用聲音來爲人治療、催眠。這種秘術,便是源自巫醫。
還有那神秘而恐怖的詛咒符文、傀儡秘術……
如果不是楊帆曾經接觸過一些巫醫古老經典,他也不可能製作出破解詛咒的護身符。
楊帆手中的這本《巫醫秘錄》,是巫醫傳統修煉法門,和用藥精髓。
楊帆翻開看了以後,心神便完全沉浸在其中,遊離在一個奇妙的世界當中。
當華夏國人沉浸在春節的歡樂氣氛中時,探險考古界卻是發生了一場地震!
楊帆他們順利完成樓蘭聖女陵墓的探險發掘,活着出來,另外五大團隊全軍覆沒,這個消息從孤煙鎮不脛而走,讓許多勢力的目光都凝聚在楊帆他們身上。
甚至有人猜測,這次楊帆他們的團隊從陵墓中獲得了富可敵國的財富。
楊帆在菱家一直待到初二下午。
菱若詩開車送他回醫館。
一路上,菱若詩的心情似乎非常好。
菲爾德南是加拿大的一位商人,有一家現代化的高科技醫藥公司,現在對天香膏有了濃厚興趣,如果能夠跟他順利達成合作。將天香膏引進加拿大市場銷售,這是公司走向國際市場大門邁出的第一步。
然而,她卻沒注意到。在車子後面,有三臺雪白的雪佛蘭轎車咬住了她。
轟轟——
那三臺雪佛蘭轎車突然加速。
一臺直接超越到菱若詩車子的前面,突然橫停在馬路中央。
“我靠!這傢伙會開車嗎?”菱若詩被嚇得一跳,沒忍住爆粗口,急忙踩下剎車。
楊帆心頭忽然傳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這時後,另外兩臺雪佛蘭轎車一左一右靠近過來,像夾心餅乾般。直接撞上了菱若詩的車。
砰——
整個車子劇烈一震,安全氣囊瞬間彈開,打在身上——很疼!
菱若詩的車硬是被撞停。她被撞得七暈八素,完全被這情況嚇矇住了,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對面那臺橫在路面中央車上。走下四名帶着黑色頭罩。手持MP5衝鋒槍的男子。
楊帆此時還算冷靜,一看這情況就知道是衝着自己來的。暫時還不清楚對方的目的,是受什麼人指使。
以他實力,自信就算對方都拿着槍也沒什麼可怕的。
但是現在他所坐的副駕駛車門,被一臺雪佛蘭轎車頂住,根本打不開。透過車窗,他見到那臺雪佛蘭轎車的駕駛位車窗打開,一名戴着黑色頭罩的男子。用MP5衝鋒槍指着自己。
楊帆頓時皺緊眉頭。這種情況,他倒是可以輕鬆應對。可問題是身邊的菱若詩,她面對的情況跟自己一樣,自己一旦動手,她就會遭殃。
所以,楊帆這時候只能選擇剋制,假裝跟菱若詩一樣被撞得有些犯暈。
“啊!楊帆,他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菱若詩見到對方拿着槍過來,頓時驚呼。
“我不知道。”楊帆苦笑地說。
那夥人行動之間配合得很默契迅速。
撞停菱若詩的車後,兩邊的車輛上也同時走下一名帶着黑色頭罩的男子,這時候,那兩臺車便往後倒車一米,讓開菱若詩兩邊車門的位置。
那兩名男子直接將車門打開,手裡拿着一個噴霧劑瓶子便是對着裡面狂噴一陣。
這是強力迷幻藥劑。
菱若詩當時就昏在車內。
楊帆反應速度極快,在他身邊那名男子噴迷幻藥劑的時候,他就屏住呼吸,假裝昏迷。
接着,他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被那男子強行擡到一旁那臺雪佛蘭轎車的後座,嘴巴被封叫膠帶,手腳被繩子快速綁住,那雪佛蘭轎車便快速駛離。
菱若詩的情況跟楊帆一樣,被帶上了另外一臺車離開。
而前面那臺雪佛蘭轎車的四名男子一直負責掩護任務,望着那兩臺雪佛蘭轎車成功完成任務離開,他們這才上車離開。
這羣男子剛纔的一連串行動,整個過程也用了不到兩分鐘,一流的配合默契,一流的執行能力。
楊帆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專業團隊精心策劃的行動,讓自己在整個過程找不到絲毫反抗的機會。
“老闆,任務完成了。”
車上。楊帆聽到副駕駛那名男子打電話彙報,只是說得是英文,他聽不懂,只能大概猜測其中的意思。
一個多小時後。
偏僻郊區一個廢棄多年的廠房裡面。
楊帆和菱若詩手腳被綁住,坐在一張冰冷的鐵板凳上,頭上吊着一頂光線昏暗的吊燈,幾隻老鼠在一旁四處飛竄。
“將他們弄醒。”一名滿臉鬍渣的中年男子說道。
嘩啦——
楊帆和菱若詩被淋了一頭的冷水。
楊帆裝着身子一個激靈,驚醒過來,這纔看清眼前的情況。
一共七名男子,身上穿着一件防彈背心,揹着衝鋒槍,臉色冷漠地望着自己和菱若詩。
“你們是誰派來的?想怎麼樣?”楊帆沉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