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很清楚,自己缺錢啊。在村裡,平常給那些村民治病,收的費用不多,最多也就是收點中藥草費用而已。但是,葉晨很清楚,自己練的那套武術,卻是非常要錢。
雖然,現在還不是很清楚,因爲他並不知道城裡的那些藥材的價格如何?沒想到,剛剛來到孫家這裡,本身看到孫家的別墅,他也就知道孫家是有錢人家,如果到時自己治療好那位孫家少爺,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收到不少的費用,這也就是老頭子給他說的好處。
更讓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穿着白大褂的小白臉,接二連三地挑釁他的底線,正好自己設個套,讓對方自己主動鑽進來。
看着葉晨答不出話來的時候,小白臉說道:“我出這個數和你賭。”
葉晨看到對方伸出五個手指,還以爲對方是準備出五萬元。這在他看來可不少了,這是那些出去辛辛苦苦打工的打工仔,不吃不喝,一年的收人啊。
“五萬?”
“我說的是五十萬。”聽到這個數,葉晨更是高興。
“你出五十萬可以,只是我沒有這個錢做賭注。”
“你身上有啊。你的一條手臂,值五十萬,這是美國價,敢不敢和我賭?”李秋華看着他則是陰陰一笑,說道。
葉晨聽到,說起自己的一條手臂,居然只是價值五十萬的時候,那自然很不滿。但是,他很清楚,村裡一個人到鎮裡不小心被車撞死,最多也就是賠償這個錢而已。所以,在李秋華看來,葉晨的命比起那些普通人,值不了多少錢。看到對方越是那樣,葉晨心中對這位美國回來的高材生不滿。但是,現在他只能將那些不滿藏在心裡,而是說道。
“我可以和你賭。但是,我怕你到時抵賴,所以我想讓孫先生,和這位老爺爺做見證人。”
葉晨的目光看向孫耀文和那個穿着唐裝的老者。
穿着唐裝的廖文恩,本身覺得李秋華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不止長得英俊高大,還是美國歸來的醫學高材生。但是,沒想到,對方剛纔一再二說到中醫不好,讓他的印象很不好。
要說廖文恩那是老中醫,上海十大中醫名家之一,在他的面前,居然那樣詆譭中醫,那自然很不滿。至於眼前這個年輕人葉晨,並不清楚對方的醫術如何,但是聽到也是學中醫的,那就不同了。首先,他對葉晨的印象不錯,而且對方看似穿着普通,但是進來的時候,那神色一直都很平靜,這在他看來,很多人都看不能做到。
“葉先生,你要想清楚這個賭注,可不是亂來的。”人的手臂非常重要,如果真的那樣賭,到時葉晨輸了,在孫耀文的見證下,那到時葉晨真的要把自己一條手臂給砍掉。
以孫家少爺如今的情況,那麼多醫生都治療不好的情況下,葉晨沒有治療好,那自然也沒有什麼,所以在廖文恩看來,葉晨沒有必要和對方下賭注,也就提醒道。
“這位老先生,謝謝你的提醒。但是,我既然敢和他下賭注,那我也就百分百的能力治療好孫家少爺。”葉晨自信滿滿地說道。
聽到他那樣說,孫耀文和孫夢潔的神色自然是變了,其他醫生都不敢說百分百擔保,現在葉晨居然敢說百分百,那自然真的可以治療好孫曉偉。
不過,作爲孫家家主,上海青龍幫老大的他,臉色嚴肅地說道。
“兩位,我可以作爲你們下賭注的見證人。但是,葉先生,我先警告你,現在你這樣說,如果不能把我兒子的病治療好,那麼到時別怪我不客氣。”
此時,葉晨才發現,這個孫耀文說起話的話來的時候,非常有威嚴氣勢,要比村長逮人的時候的有威嚴得多了。
“那是自然。”
這個時候,李秋華站在一旁,更是冷眼地看着葉晨,想看看這個土包子到底用什麼辦法將孫曉偉治療好。
中醫中沒有植物人這個概念,植物人是西醫概念引進的,而中醫往往將這種狀況,都括入昏迷一大類。要說孫家少爺如果真的是因爲賽車出事故而昏迷成現在的植物人,那真的很有可能。
因爲賽車出事故,出現嚴重的腦震盪,也就很有可能成爲植物人。但是,在剛纔葉晨對孫曉偉的檢查,以及把脈中,他先是感覺奇怪,最後發現,並不是孫耀文說的那樣。
“孫先生,我可以說,孫家少爺並不是因爲賽車出事故而這樣的,我認爲對方是中毒而這樣的。”
“中毒?”
這不止是孫耀文父女感到驚訝,連同廖文恩和李秋華都覺得很奇怪。要說對方真的是中毒而昏迷,那也是很有可能。但是,事實上,以現在那麼發達的醫療器械,給孫曉偉檢查了那麼多遍的情況下,依然沒有檢查出什麼。
甚至,這還不是一個醫生檢查的情況下。如今,葉晨呆在房間裡給孫曉偉檢查的時間沒有超過十五分鐘,對方居然說是中毒的,無疑讓衆人感到不解和震驚。
所以,這個時候,那個李秋華更是帶着冷笑的笑意看向葉晨,覺得他這個賭注,他肯定贏了,到時在孫耀文面前,葉晨的手臂也就被砍掉,彷彿看到葉晨那手臂鮮血飛濺,甚至向他求饒的一面。
葉晨管不了那些。
他剛纔那麼自信和李秋華打賭,那自然是他有百分百的治療好孫家少爺的辦法,而且他也沒想到,在這繁華的大城市裡,眼前這個孫家少爺,居然真的中了這種毒。
“這種毒叫五毒散,由金葉菊,黑心蓮,金蠶蠱等五種藥物混合在一起的毒藥。”葉晨那樣解釋,其他人的神色還有些不同的時候,那個李秋華則是笑了出來。如果不是這裡是病房,真的想笑得很大聲,覺得葉晨在那編故事。
“現在我準備給孫家少爺進行鍼灸治療。所以,希望你們可以出去一下。”既然眼前這些人都不清楚那種毒藥,葉晨也就沒有再說其他,而是說道。
其實這些人留下來也是可以的,只是那麼多人在這看着,葉晨要從自己那最神秘的地方,拿出自己的鍼灸銀針來的時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就在這看着,想看看你玩什麼花樣?”李秋華有那樣的心思,孫夢潔也是那樣。當然,她和李秋華不同的地方是,她是想看看自己的弟弟是不是真的可以治療好?
至於廖文恩那就不同了,他是上海中醫名家之一,如果葉晨真的想要給孫曉偉治療,那他的鍼灸治療方法,他應該是看得很明白的。
既然他們都不出去,葉晨也就沒有再廢話,只能讓孫家一個侍女過去給他拿來一瓶的酒精的時候,葉晨只能從揹包裡拿出那個銀白色的盒子。
銀白色裡面的金針,銀針,木針,廖文恩自然是很清楚。正所謂,行家見行家,一看到那三種針的時候,廖文恩也就知道葉晨應該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