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王村再到京城,廖文恩很清楚,現在自己享受的那份榮耀,一切都是來自於葉晨,
剛開始,他覺得很不好,同樣是沒有心安理得,現在依然是在那樣,在小王村那裡,他已經多次被國家領導接見,在京城那裡同樣是那樣,
有人見到他都喊他廖神醫,廖文恩卻是很清楚這件事,真相到底是如何的,
想到還是很年輕的葉晨,居然對方不願意揹負那種名利帶來的負擔,自然由自己來承受,
這次在京城開完會,並且受到那些國家領導的熱情和鼓勵接見後,這次和上海專家組成員,坐飛機回到機場的時候,本來他只是想通知葉晨和孫女廖冰雪過來接自己就行了,自然沒有想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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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發現坐在副駕駛座的冰雪姐,真的沒有再像在小王村和趙家村對他那種親密的時候,現在廖冰雪沒有說什麼,葉晨同樣沒有多問,
來到浦東機場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三點四十分,把車停在外面,急忙和廖冰雪從機場門口進去,進到大廳不久,已經聽到機場的廣播員在說道:“注意,注意,由京城飛回上海的xxx號飛機就要降下,”
這樣自然是通知那些飛機上乘客的家人或者朋友,飛機快要降下了,葉晨在人羣看到,看到許多人,直接拉着廖冰雪的手往b2區的方向過去,
兩人來到那裡的時候,讓葉晨沒想到的是,那裡已經有不少拿着‘長槍短炮’的媒體記者在那準備,更多是其他各大醫院的負責人,或者是醫生護士,拿着橫幅都是歡迎廖院長回到上海,或者是他們所在醫院的專家組成員回到上海,
那些參加小王村瘟疫的專家組成員,所在的醫院更是打着橫幅,自然比起平常的那些廣告要好上百倍,
毫無疑問,現在飛機場裡面其他乘客,同樣注意到裡面,特別是小王村瘟疫爆發的情況,即使已經過去了一個月,但是,從報紙電視上看到的新聞,對這些專家組成員都是很敬佩的那種,
很快,葉晨和廖冰雪在人羣中,看到了一家飛機慢慢停下來,然後是飛機上的扶梯慢慢下降,
先是一派普通乘客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那些乘客被這些熱情的記者,和醫生們都嚇了一跳,
當然,他們已經清楚,這些人並不是來接自己的,而是接身後那些功臣們的,
在那些普通乘客都下飛機後,然後廖文恩帶着其他由上海前往小王村的專家組成員從上面下來,
上海這裡,中醫專家組負責人是廖文恩,還有其他十五名專家組成員,西醫專家組負責人是張勁松本人,還有其他十五名專家組成員,
這樣三十二人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那些記者媒體立刻蜂擁過去,想要採訪廖文恩,
但是,這個時候,機場方面早已做好了安保工作,機場的保安人員都是排隊攔住那些記者,
看到這個情況,其他乘客如果不是知道是廖文恩他們回來,還以爲是哪位大明星要來上海呢,
廖文恩看着這些熱情的記者,還有那些醫院醫生們的眼神,廖文恩早已習慣,他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
但是,現在他更多是想見到葉晨和自己的孫女,在那人羣中,他並沒有看到,現在葉晨和廖冰雪是在外圍,並沒有立刻進去,現在這個情況,廖文恩知道,自己不說幾句話,肯定是不行了,
“各位媒體記者,各位醫學界的朋友,你們不用再擠過來,聽我說幾句,”廖文恩說道,
果然,在他說話的時候,周圍立刻安靜下來,同樣沒有再擁過去,
“很感謝各位抽出時間到這裡對我們的迎接,我們同樣非常感謝各大媒體,在小王村瘟疫期間的報道,引起國內外的關注,,,,,謝謝大家,現在我希望先回家好好休息,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找我們醫院或者上海衛生局部門的領導,”廖文恩說道,
現在上海衛生局部門相關的領導,自然早已到場,還有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都到來了,主要是來迎接廖文恩和其他專家組成員的歸來,
但是,現在廖文恩說話聲已經說明,他已經很累了,不能再接受其他媒體記者的採訪,
畢竟一個老人熬了一個多月時間沒有休息,現在同樣是消瘦了許多,其他記者也是理解,
在那些記者都讓開一條路,或者去找他們相關醫院的領導,或者市衛生局領導的時候,這些領導自然早已準備好了很長的演講稿,他們不怕話多,最主要還是想引起媒體的關注,
現在上海中醫協會會長,上海傷寒派協會會長唐儒,同樣是早已到場,他是逼不得已過來的,
現在看到廖文恩的時候,他還是笑着走了出去,握住廖文恩的手說道:“廖老,辛苦你了,”
當初如果他在上海,上海中醫專家組負責人自然是他,但是,那個時候他在國外開會,後來回來了,他卻是沒有到小王村那裡,
毫無疑問,從這次來看,唐儒知道,無論是中醫界,還是傷寒派,廖文恩的威望已經比他高出很多,超出很多了,
這樣的情況下,如果自己再繼續做那個上海中醫協會會長,或者傷寒派學會會長,下面肯定有人不服了,
所以,現在唐儒笑出來,也不是發自內心的,而是顯得很勉強,廖文恩抓住他的手說道:“唐會長,我這是應該的,”
廖文恩和他放開手後,同樣和附屬醫院的其他幾個代表,傷寒派幾個代表握握手,他的目光已經看到了葉晨和廖冰雪,看到那兩人的時候,廖文恩臉上那笑容纔是最真切的,
“各位,我先回去休息了,”廖文恩說道,
在那些迎接的代表們尊敬地看着廖文恩,和葉晨兩人往外面出去的時候,站在唐儒一旁的張日歡,自然是很羨慕,
他覺得,如果現在葉晨那個位置換成是他,他早就歡呼起來了,但是,沒有,他沒想到,自己師父居然沒有去參加,
這樣下來,他知道,師父在這樣的瘟疫戰中一點功勞都撈不到,自己這個弟子自然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呸,不就是佔了廖老的光嗎,”看着葉晨往外面出去的樣子,張日歡暗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