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一臉八卦的雲妃雪,以及雖然坐在牀上,但兩雙眼睛不斷往自己這邊看的沈幽和肖新,寧谷晨拿起電話說了一句“你猜,”,然後就開門往外走去。
“晨晨,”閻痕溫柔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來。
“嗯,”寧谷晨回答道,耳朵上浮起一陣可疑的紅暈。
“我想你了,”
這下,某晨的整張臉都紅了個遍。
怎麼每次面對小哥哥的時候,自己就這麼沒用呢!寧谷晨有些懊惱。
“你任務執行完了?”小哥哥之前跟自己說過,他做任務時電話會關機,不能聯繫自己。
“嗯,差不多,只剩一個收尾工作,”
“汪!”一聲洪亮的狗叫聲從電話那端響起。
“……”這是……狗。
寧谷晨呆了呆,然後接着問道:“你那邊怎麼會有狗?”
而且,聽這聲音,那條狗還挺興奮的。
“嗯,執行任務時遇到的,帶回來給你看。”
“……”她不是這個意思。
“晨晨,”
“怎麼了?”聽着閻痕突然有些嚴肅的聲音,寧谷晨忍不住有些緊張,總覺得他接下來會說什麼大事!
“等我回來,正好趕上爺爺的八十大壽,咱們順便訂婚吧,雙喜臨門。”
自家寶貝晨晨有多美好,他可是知道的,他要早點讓她成爲他閻痕的,讓那些個出現的,沒出現的爛桃花都扼殺在搖籃裡。
“……我等你回來。”
小聲地說完這句話,某晨就果斷地掛了電話,站到窗邊,涼風吹到微紅的面頰上,一顆躁動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看着掛斷的電話,閻痕忍不住輕笑出聲,晨晨這是害羞了?
“臭狗,你給我閉嘴。”許蘇藍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狠狠地瞪着不停掙扎的小黑狗,許蘇藍心想:沒看到爺正在跟小軍醫煲愛心電話粥嗎?你這個不識相的!
閻痕回頭,就看到許蘇藍抱着小黑狗,一隻手捂住它的嘴巴。
那天過後,這隻小黑狗就一直跟着自己,怎麼甩都甩不掉。
看在它爲許蘇藍解了毒,一路上又沒做什麼壞事的份上,閻痕默許了它的跟隨。
可它好像和許蘇藍八字不合似的,一路上都可以聽到他們兩個的吵架聲,當然,一個說人話,一個就不停地吠。
“爺,電話打完了?”見閻痕朝自己又來,許蘇藍鬆開了懷裡的小黑狗。
小黑狗一得到自由,就撒了歡似的往閻痕跑去,跑到一半,看到他冷冽的眼神,然後,整天狗都變“矜持”了。
“事情調查的差不多了,你做好後續工作,我們回去。”
“是,爺。”魏來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頗爲嚴肅地回答道。
京城大學實驗室。
這是他們醫藥系人體解剖學的一個實驗室。
實驗室內,站着十幾個學生,男生一臉躍躍欲試,女生則一臉花癡地盯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
這位白大褂青年正是他們的老師柳溪年,柳溪年可以說是整個醫藥系最年輕的一位教授了,年僅二十八。
五官精緻,一雙眼睛帶着惑人的魅力,被他盯着的人都會忍不住臉紅,修長的身材,一雙手指纖長如玉。
在他的身後,拉着一塊白色的簾子,衆人心裡都有數,估計接下來柳教授要解剖的屍體就在那後面。
“今天第一節課,我們不講理論,只讓你們見識見識解剖的美,那手術刀切開皮膚,刺入身體那瞬間的快感。”柳溪年滿臉陶醉的說着。
……
……
爲什麼他們突然覺得這個柳教授這麼……變態。
媽媽,他想回家,總覺得看下去自己身上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這是一衆同學心裡的想法。
當然,某晨例外,對於柳溪年這種行爲,她歸結爲病態的癡迷。
某些人,對於某些事,某些物,總會有異於常人的執着,通常這時候,都會有着一些在普通人看起來很奇怪的行爲。
她也算是一個醫癡,有時,爲了一種配方,一種療法,總會不吃不喝很多天,可能也會發一下午的呆。
這種與平常不同的行爲,和柳溪年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相似。
看的出來這人是真的很沉迷於解剖,能這麼年輕就當上教授任教,必定是有真本事的。
想着,寧谷晨對接下來的解剖更加期待了。
“話不多說,咱們直接進去正題。”
說着,柳溪年把身後的簾子拉開,一個上半身*,下半身蓋着白布的屍體就這麼毫無徵兆地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一些膽子小的女生已經忍不住面色發青,小身子抖啊抖的。
“這個是昨天在京城醫院剛死去的人,”說着,柳溪年低頭輕輕聞了一下,“真新鮮啊。”
原本呆住的學生,心裡聽到這話更是驚恐了,能對屍體說出“真新鮮”,這絕逼是變態好嗎?
“他的家屬遵從他的遺囑,死後,將他的屍體捐獻給學校做實驗,對於這種人,我們應該敬佩,你們說呢?”魅人的桃花眼在衆人身上一一掃過。
被他看到的人都渾身緊繃,不由自主的點頭。
“所以,爲了不辜負他的一片心意,我今天會好好的,認真的,仔仔細細的,一點一點的爲你們解剖,展示屍體的血腥美。”
柳教授,你真的不必太認真,真的。這是衆人心裡的想法,不過,沒人敢說出來就是了。
“好了,在開始之前了,我要從你們當中選擇一個人,來做我的助手,站在我身邊,更加清楚的觀察,這麼個難得的機會,有誰願意呢?”
柳溪年說這話倒是沒有嚇這羣學生,畢竟,在華夏醫學界,多的是想要親身,親眼見證他解剖的人。
柳溪年的一手解剖術,在華夏他說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那一雙握手術刀的手,被稱爲“神之手”。
曾經有一個病人,他的胸膛幾乎被鋼筋刺穿,經檢查,發現鋼筋距離他的大動脈不遠,貿然開刀,會傷及大動脈,導致流血不止而身亡。
幾乎所有醫生都無能爲力的時候,柳溪年站了出來,他以自己作爲醫生的名譽作擔保,在一衆懷疑的目光中,接下了這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