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折磨人的洗腦大會終於結束了。”
回到寢室,雲妃雪就攤在牀上,抱怨早上的集會。
這事兒還真是從小學,到中學,到大學都無一例外啊。
校長講半個小時,副校長講半個小時,還有什麼主任之類的,折騰下來,一個上午就沒了。
“國際學術交流會是什麼呀?”寧谷晨想到校長最後說的,感覺當時他提到這個交流會還挺嚴肅的。
“這個嘛,我還是聽部門裡大二的學姐說的,”
肖新走到雲妃雪旁邊,推開某個熊貓攤的人,然後坐下,接着說道:“每年十二月,我們京大和華大都會跟M國,R國,Y國等一些國家的一流大學進行學術方面的交流,俗稱”切磋“。”
“不過,這都不關我們的事。”沈幽將剛剛剝好的橘子從中間分開,遞給肖新她們,“要吃嗎?昨天我哥買回來的。”
肖新接過兩三瓣橘子,吃進嘴裡,“嗯,真甜。”
“我也要,”一聽說有好吃的,雲妃雪立刻放棄熊貓攤,接過一半的橘子。
“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寧谷晨有些疑惑地看向沈幽。
“就是說,這個交流會普遍參加的都是大三的,也有少數大二的,不過,大一的是沒有的。”所以說不關她們這些剛入校的小鮮肉的事咯。
“爲什麼?”
“我們剛進校,什麼都還沒學呢,拿什麼去跟人家交流。”
也是呢,她們纔剛上了幾節課,而且都是基礎課程,唯一接觸到的稍微專業一點的,就是柳教授那天上的人體解剖課。寧谷晨默默地點頭。
不過,聽說有各國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參加,她還是挺有興趣的,只可惜,她不能去。
想了想,寧谷晨的心思就放到了別的事情上。
剛剛吃飯的時候一個老奶奶給自己打電話,說是要請自己去她家吃飯,說是到時候會讓人來接她。
她回憶了一下,纔想起來,是那天她和鯉姐姐在華盛百貨遇到的那位突發性哮喘的老人的老伴兒。
她當時好像是說過要去她家吃飯來着,可是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然後,她就忘了。
這次她再邀請自己,她想,她是一定要去的。
話說回來,那位老奶奶是怎麼知道自己的電話的?
寧谷晨當然不會想到,是阮教授拗不過自家老伴兒,親自打電話,問江教授要的她的電話。
京城大學會議室內,校長和各院系的院長圍坐着。
“說說看,對今年的交流會有什麼看法。”校長看完各院系的推薦名單後,擡頭看向其他人。
“這次入選的人都是我校大二,大三中最優秀的人,總體來說都很不錯。”英語系院長給出了比較中肯的評論。
“是啊,”管理系院長也頗爲滿意地點點頭。
“我校的幾個王牌專業,幾乎彙集了華夏最優秀的人才,每年在交流會上也有不錯的成績,不過,我這裡有一個建議。”中文系阮教授說道。
“什麼建議?”
“我們的學生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參加交流會,在交流的過程中,難免有些生澀和不足。我覺得可以從大一就開始選擇一些優秀的人才,讓他們接觸交流會。”這幾年來的交流會上,他就發現了普遍的學生都有這方面的弊端。
阮教授的話讓其他人陷入了沉思。
說實話,經阮教授這麼一提,他們還真覺得這是個辦法,不過……
“怎麼選擇,怎麼接觸?”校長頗爲感興趣地看向阮教授。
“設置筆試和實踐兩點考試項目,每個院系選擇三人,這範圍嘛,就在大一大二中選擇。然後,讓他們隨行去參加交流會,不過,他們只是旁觀。”
這方法不錯,教授們頗爲贊同地點點頭。
“阮教授說的這個大家都沒意見吧?”校長看向諸位教授。
“嗯,不錯,”
“我同意,”
“我也同意,”
“看來大半的人都同意了,那就這麼決定了,具體的實施細節,就要有勞阮教授你了。”
“嗯,”
另一邊,京城大學附屬醫院的一間高級病房內
“寬兒,我可憐的寬兒,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一位美豔的貴婦趴在病牀邊悲傷地看着牀上躺着的人。
牀上的人手上纏着繃帶,臉上好幾處傷痕,身材壯碩,此刻看起來很虛弱。
這人,就是那天被寧谷晨廢去雙手,打成重傷的壯漢。
他本名叫鍾寬,是鍾豔的侄子。平時經常和一些混混待在一起,不學無術,仗勢欺人,饒是如此,也就是沒人敢惹他。
只因爲他有一個嫁入京城四大家之一的李家的姑姑。
鍾豔芳只有一女,對這個侄子可謂是百般疼愛,平時他的所作所爲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有李家給他做後盾,誰敢惹?
可誰知道,這次不知道哪裡來的小子和臭丫頭,把自己的侄子打成這樣,要不是她動用關係請院長出手,鍾寬說不定現在都還生死不知。
饒是如此,他的一雙手也無法恢復如初,還有,他的心肺傷的厲害,以後也無法做過於劇烈的運動。
“姑姑,我好恨啊。”鍾寬躺在病牀上,眼神毒辣地看着天花板。
他的手,他的身體,就因爲那個女人,害得他落地如此的下場!
“寬兒,你放心,姑姑會幫你報仇的,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她。”鍾豔芳咬牙切齒地說着。
“嗯嗯,那女的帶了口罩,我沒看見她長什麼樣,不過,一定和買廢草的那小子有關係。”只要找到了他,還愁那女的不出現嗎?
想到害得自己變成這幅模樣的人落到自己受傷,受自己折磨的慘樣,鍾寬心裡就一片舒暢,整個人陰森森地笑着。
“好,這節課就這樣,下課。”
“叮——”下課鈴聲響起。
寧谷晨一邊收着桌上的書,一邊想着,這個教授下課還真是準時呢!
“寧谷晨,”一個略顯高大的身影擋在寧谷晨面前。
她擡頭看去,是那天和自己同時自薦去近距離觀看柳教授解剖的男生,他這是?
“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