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融合了一大半,還有一個月,應該可以完全融合,可是,】花花有些擔憂地看着雙眼不滿血絲的小黑,【黑老大,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很不好,如果接着強行融合的話,可能不僅僅是走火入魔,甚至,會傷及你的本源。】
【不要緊,】小黑搖了搖頭,【等到主人回來,我們就會前往南岸三洲,因此,在這一個月內,我必須完成融合,否則,不僅是我的性命不保,連主人恐怕也……】
看着皺眉的小黑,花花也沒有再勸它什麼【總之,你們一定要平安回來,】
小不點如果一出生就沒了父親,那真的太可憐了,還有小主人,一定會非常傷心的。
【嗯,事不宜遲,趕緊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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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真的打算去極北之原?”木木一臉擔心地看着司墨。
司墨說着,喝了一口咖啡:“那東西只有極北之原纔有。”
“極北之原可是被稱爲現世三大凶地之一,尋常人一旦進入,毫無存活的可能,就算是我們去,也定是危險重重,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看着木木一副都快要哭了的表情,司墨放下手中的咖啡:“她需要雪靈參,所以,無論如何,我也必須去,”
知道司墨去意已決,木木沒有再勸說。
少爺口中的她自然就是寧谷晨,都已經嫁給閻痕了,可少爺還是放不下,聽說她懷孕了,爲了能讓她平安生下孩子,參加完婚禮後,居然決定親自去極北之原尋找雪靈參。
想到這裡,他都要爲少爺抱不平了,明明一開始那個女人是少爺的未婚妻的,定情信物都有了,可最後,她還是跟別人結婚了,生下少爺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不說,現在還要爲了她去冒險!
“木木,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有事,”
聽見這話,木木心中一凜,少爺一定是現在是在警告他!
“我知道了,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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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一個月後,
度蜜月回來的寧谷晨,相比於之前,微微胖了一些,四個月的肚子已經顯懷,回到閻家的時候,閻痕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樣扶着她走進去的,生怕她哪兒磕着碰着了。
客廳裡,莊心玥坐在沙發上看着書,閻麟則在一旁給她削蘋果。
因爲莊心玥已經五個月,肚子有些大了,爲了能夠時刻陪着她,閻麟特意將公司的一些文件帶回家裡,一些重要的會議也是通過電腦進行。
“玥姨,麟叔,”走進來,寧谷晨就笑着跟兩人打招呼,看得出來,這一個月兩人的蜜月旅行過得很甜蜜。
坐到莊心玥的身邊,開啓瞳術,看着她健健康康的胎兒,寧谷晨微微一笑。
只可惜,對於她自己的孩子,不知道爲什麼,她無法看清他(她)的模樣,隱約只能感覺到有從他(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能量。
“你在這裡跟嬸嬸聊聊天,我和二叔有點事情要談。”
“嗯,”寧谷晨點點頭。
等到兩個男人離開後,寧谷晨才轉頭看向一臉幸福地莊心玥。
“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嗎?”其實她剛剛看的那一眼,就看出了孩子的性別。
莊心玥搖搖頭:“麟哥說,不用事先去查,等到出生的時候才更有驚喜,你的呢?”
“我也不知道,等他(她)出生的時候再說吧。”她和閻痕的這個孩子有些特殊,不能到醫院去查探,至於是男是女,就像玥姨說的,等出生的時候就知道了。
那男人說希望是一個女兒,像她小時候一樣的女兒,她倒是覺得,女兒或兒子都可以,只要是他們的孩子。
而另一邊,二樓書房,閻家三代的男人此刻都聚在這裡。
“你決定了嗎?”閻麟看着閻痕,有些擔心地問道。
畢竟,那邊那麼危險,而且,小晨現在又懷着孕。
“是,父親已經半年沒有消息,再加上如今南岸三洲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我必須去一趟。”
坐在軟椅上的閻老爺子沉默了半響,然後道:“去吧,將你父親帶回來,小晨這邊,我和你二叔會照顧好的,不過,你一定要活着回來。”
“是,爺爺,”他會活着回來,晨晨和小傢伙還在家裡等着他。
晚上,寧谷晨洗完澡後,換了一件寬鬆的長裙,坐在牀上,看着一本兒童讀物。
她也是第一次做媽媽,對於孩子,真的是一無所知,蜜月期的時候,男人查了許多資料,看了很多書,最後纔給了自己這幾本懷孕期間可以看的書。
閻痕走進來,從寧谷晨的手中將書抽出來放在牀頭:“不要看太久,”
說着,半跪在牀邊,手伸進被子裡,輕輕地放到她微凸的腹部。
“不知不覺,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嗯,畢竟已經四個月了。”
“寶貝,你以後可得替爸爸保護你媽媽,不能讓別人欺負她,”
看着一本正經地教育孩子的閻痕,寧谷晨有些覺得好笑:“他(她)還什麼都不知道呢,你說這些有用嗎?而且,不是應該我來保護寶寶嗎?怎麼成了寶寶來保護我了?”
“晨晨,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閻痕看着他,眼中滿是眷戀和不捨。
“你突然間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這樣子的閻痕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總覺得,他有什麼事瞞着自己。
閻痕摸了摸她的頭:“沒別的事,明天有一個任務,我會暫時離開,這段期間,你就好好待在閻家,哪裡都不要去,知道嗎?”
寧谷晨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任務危險嗎?”
“不危險,只是去的時間可能比較久,歸期不定,”
看了看閻痕,寧谷晨突然間伸手抱住了他:“我和寶寶等你回來。”
閻痕聞言,一愣,然後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柔和,回抱住寧谷晨,憐愛地撫摸着她的長髮:“我一定會回來。”
第二天一早,寧谷晨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離開,下牀穿着衣服,推開窗,看着漸漸升起的太陽,撫摸着微凸的肚子:寶寶,你爸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對嗎?他可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從未食言,這次一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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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轉眼間,已經過去五個月,莊心玥幾天前已經生了,是個大胖小子,閻老爺子得了一個孫子雖然也很開心,可是,說好的孫女沒有了,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閻家一直以來陽盛陰衰,已經連續三代沒有過女孩兒了,好不容易期盼着生一個女娃娃,沒想到又是個帶把兒的小子。
之前閻老爺子給孩子準備的東西可都是粉紅系列的,爲了不浪費,這個剛出生的小奶娃只能穿粉紅粉紅的小衣服,小褲子了。
莊心玥現在已經在醫院休養,閻麟收拾了一些東西就去了醫院陪她。
寧谷晨呢,八個月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行動也並不是很方便,閻家也沒什麼人,請保姆呢又怕信不過,因此,顧鯉自告奮勇地搬到了閻家照顧她。
“你這都還懷着孕呢,那人居然在這個關頭去執行任務,這都五個月了,人還沒有回來,也沒個音信,眼下你都快要生了,”
說到這,顧鯉都有些生氣:“早知道當初我就不那麼輕易的答應你嫁給他。”
寧谷晨摸了摸手中繡好的一個紅色肚兜,聽見顧鯉的抱怨,笑了笑:“他畢竟是一個軍人,結婚後陪我度了一個月的蜜月,我已經很滿足了,再說了,我現在不是有你陪着我嗎?”
“反正我就是很生氣,”
“對了,最近有消息了嗎?”這一段時間,顧鯉一直在尋找着散落在世界各地的顧氏族人。
當年界之門打開,爲了守護白虎獸玉,躲避天域來者的追殺,顧氏一族幾乎所有人都來到了現世,可因爲時空亂流,一部分族人失散了。
後來,顧辛帶着剩下的人,建造了徽州安陽縣的那座地下城,因爲黑氣的侵蝕,最後那裡成了他們的墓穴。
而其他失散的人,現在依舊不知所蹤,是生是死,未知。
“我之前在一個偏僻的村落髮現了顧氏族人生活過的痕跡,我想等你生完孩子後,就去看看。”
她再古墓裡繼承了顧氏一族的傳承,成爲了現任的族長,找回失散的族人,並帶着他們回倒故鄉,是她的責任。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這點小事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你就安安心心的在家裡帶孩子好了,你說對吧,小寶貝兒,”說着,顧鯉瞅了瞅寧谷晨的肚子。
話說,她心裡還蠻期待的,小晨長得像個小仙女一樣,而閻痕自然也是不差的,這兩人的結合體,不知道又是一個怎樣的妖孽。
“我先預定了,等小寶貝兒出生後,我要做他(她)的乾媽。”以後帶着這孩子出去,那該是一件多麼拉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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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岸三洲,烏南嶺
“化風!”面對靠近的朝自己追過來的一團黑絲,許蘇藍瞬間變成了陣風,呼休呼休地飛到了侯淵的身邊,然後重新變回本體。
這是他的異能力,幻想具現化,說白了,就是隻要他能夠想象到的,就能把自己變成任何事物,就像剛剛的“化風”一樣。
“這些是什麼鬼東西,打散了又重新聚集起來,而且,一旦被沾上,甩都甩不掉。”
他們這次帶來的人,已經爲此已經損失了一大半,就叫他和侯淵幾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不知道,總之,先解決掉他們再說。”
侯淵臥倒在一塊低矮的岩石後面,手裡的狙擊槍瞄準了黑霧中的一個實體,然後開槍,從瞄準到開槍,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停滯。
“噗嗤”一聲,子彈入體的聲音。
“厲害,”許蘇藍吹了個口哨。
因爲有黑霧的干擾,此刻四周的能見度不過幾米,在這種情況下,侯淵依舊能夠百發百中。
“你這”定位“我可真是羨慕得緊。”
“定位”是侯淵的異能力,能力者可以根據周圍的頻率,聲波甚至是呼吸等各種聲音準確的判斷出目標的方位。
侯淵沒有說話,眼睛警惕地看着四周,從剛剛開始,他就有一種莫名的危機感。
痕爺被一個黑袍人給纏住了,他們必須要儘快擺脫這些東西去幫他。
“猴子,狸貓,小心你們身後!”在另一處山坡上監控着四周情況的魏來,看着突然出現在許蘇藍和侯淵附近的一股巨大的能量,驚呼着提醒兩人。
兩人聞言,同時看向身後,一直乾枯的猶如木乃伊般的手朝他們抓過來,那手上蘊含的能量,讓兩人一陣頭皮發麻。
“退!”侯淵抱起地上的狙擊槍,拉着許蘇藍就往後面暴退。
可是,那隻枯手卻十分的詭異,速度明明不快,可是,轉眼間,卻到了兩人的眼前,眼看着就要碰到兩人,許蘇藍的手瞬間變成一塊鋼鐵朝着枯手砸去。
“砰”的一聲,
許蘇藍只覺得自己面對的彷彿是一座大山,他那一隻手根本就不是對手。
“咔嚓”一聲,他似乎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一股劇痛傳遍全身。
“狸貓!”看着許蘇藍那恢復成原樣後,裂開的,有些發黑的手,侯淵心裡一急。
那隻枯手依舊不急不緩地朝兩人抓來,這一次,就在他快要碰到兩人時,一陣寒氣瞬間降臨,枯手被凍結,停在了原地。
“離開這裡!”
“痕爺!”看着不遠處和黑袍人戰鬥的閻痕,侯淵忍不住叫出聲。
剛剛爲了阻止那枯手,閻痕瞬間的分心,被對方抓住了機會,一掌打在了他的胸前。
咳了兩聲,抹掉嘴角的鮮血,一臉凝重地看着黑袍人:“離開這裡,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這些人出乎意外的強大,侯淵他們幾個不是對手,就在這裡只會送死。
剛剛咬散一團黑氣,小黑湊到閻痕腳邊,有些擔心地看了他一眼。
侯淵咬咬牙,然後扶着許蘇藍離開了山洞,在他們剛剛走出去的瞬間,一塊夾雜着寒冰的巨大暫時堵在了洞口。
“痕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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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小晨,你怎麼了?”看着臉色突然之間變得難看的寧谷晨,顧鯉一臉焦急。
寧谷晨手放在肚子上,額頭滿是汗水:“肚子,肚子好痛,我,我可能要生了!”
剛剛那一瞬間心悸的感覺,讓她非常的不安,總覺得,閻痕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