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卻是跟朵棉花似的,依舊不惱不怒說道:“外面那些孤兒院的孩子跟陸軒相比,也不過就是不同父不同母,但是作爲祖國的下一代,你爲什麼不把他們都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養?古語有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什麼時候你能把孤兒院所有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養育,什麼時候我就把陸軒當成我自己的孫子疼愛。”
說完,還對楊悅說道:“當初你跟我們家紀年解除婚約的時候我就說過,從此以後你的事情我不會再管。陸軒不過是一個住在我陸家的孩子而已,他非要在外面說自己的是陸家的孫少爺,甚至是陸家未來的繼承人,我管不着。但是他一個連族譜都上不了的人如今入獄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害我孫子的幕後兇手,我不落井下石已經很不錯了。救他?不可能的。你楊家不也有些關係嗎?你這麼喜歡他,趕緊讓你家大人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人弄出來。我這裡你就不要想了。”
楊悅面無血色地聽着老爺子用最平穩的語氣說出最冷血的話,瞬間感覺自己的血液也被凍僵了。
她之前……到底做了什麼?
她爲什麼要跟陸紀年解除婚約而跟陸軒在一起?
一個連陸家族譜都沒有上的人,她爲什麼要放棄陸紀年這個陸家繼承人,而跟他成爲一對?
偌大的大廳裡只剩下老爺子手中核桃碰撞時發出的聲音,楊悅蒼白的臉看不到任何血色。
老爺子就跟平常一樣,坐在沙發上,電視裡是永遠都同一個頻道——央視新聞。
“老爺,紅戮教授到了。”
管家上前稟報了一聲,老爺子跟個彈簧一樣,瞬間從沙發上彈起。那激動勁兒,跟陸軒從家裡被人抓住走的時候完全是兩回事。
“老爺,醫生說了您有高血壓,不管是坐下還是起立,躺下還是起牀都要慢!”管家嚇得忍不住出聲提醒。
“哎呀囉嗦!趕緊扶我去外面迎接紅戮教授。”
老爺子整理了一下一絲不苟的唐裝,朝着門外走去。
陸軒這麼個活生生的人被抓了老爺子都毫不在意,紅戮不過是陸紀年請來看病的醫生而已,老爺子卻是如此重視地對待。
雖然是兄弟,可這待遇簡直是雲泥之別。
很快紅戮就跟着陸老爺子走進了陸家,陸老爺子非常熱情,從陸父和楊悅身邊走過的時候一直都在跟紅戮說這些年陸紀年的情況,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介紹一下陸閆磊這個人。
紅戮不知道大廳裡面杵着的這兩位是誰,加上陸老爺子沒有介紹,她也便目不斜視的跟着老爺子坐電梯去了三樓。
楊悅感覺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她看向陸父問道:“伯父,之前紀年的腿傷了之後爺爺不就已經找過勞倫斯研究所的人嗎?那時候不是說沒得治嗎?”
“之前也不是沒得治,而是勞倫斯研究所的幕後老闆saka提出要分走陸家50%的股份。當時爸不在,被我給一口拒絕了。後來你爺爺再去找saka,她便徹底拒絕,沒有再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