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輪椅上沒動,冷冷聽着一羣人說話的戰黎川,在聽到景仟的話之後,這才仿若活過來一般,看了景仟那邊一眼,然後做出了反應。
“嗯。”
很明顯,剛纔戰黎川之所以沒有進去,不是故意留在外面聽這羣人說話,而是在等景仟來。
景仟允許他進去,他就進去。
其他人對他來說從來都不是束縛。
眼看着戰黎川的輪椅就要滑進icu,戰舒俞立刻就不高興了。
她站出來擋住戰黎川的去路,一臉不悅地看向景仟。
“仟仟,我希望你能以大局爲重!”
景仟笑問:“什麼是大局?”
“你沒看到阿川的臉色很難看嗎?聽爺爺說阿川今天出院之後就去找你了,你看看他現在這臉色變成什麼樣了?上次去警局找你也是在路上發病了,這次又是臉色慘白着回來。
仟仟,我一直覺得你是阿川的賢內助,怎麼關鍵時候就是不給力呢?剛纔阿川獨自在這裡待了一個多小時,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他還是個病人,這一個多小時的等待阿川的身體哪兒能受得了?
現在爺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你作爲妻子,應該做的就是勸告阿川好好休息。至於爺爺那邊,川投有的是醫生守着,剛纔紅戮教授也說研究所的醫生會24小時守着爺爺。阿川他是會醫術還是能讓爺爺的傷勢變好?他守着爺爺有什麼用?”
戰藝禾聽着戰舒俞的數落,眼中盡是幸災樂禍。
看來戰家討厭景仟的人不止她一個。
戰藝禾正在得意,她身邊存在感極低的戰禹恆卻突然開口了。
“舒俞,你這樣說就過分了。景仟嫁進戰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想要控制三弟,讓他聽你的話,但也別把弟妹扯進去啊。阿川想要做什麼,難道是景仟可以控制的?”
原本戰黎川的臉色就已經很黑了,這會兒見戰禹恆都插入進來,還是當着他的面在景仟面前刷存在感,臉色就更黑了。
景仟向來不愛看臉色,向來都是別人看她臉色,這會兒被戰舒俞莫名其妙說了一頓,也沒打算給戰舒俞留臉面。
“二姐,阿川進去守着爺爺,有沒有用,他心裡清楚就好。你只是他姐姐,不是他媽,他想要做什麼,他心裡清楚。至於我,我反正是謹記二姐的教誨,始終堅定不移站在阿川這邊的。”
“可他是病人!”戰舒俞強調。
“你看看他這臉色都成什麼樣子了?他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臉色會這麼差?”
景仟看了一眼的確是臉色不好的戰黎川,畢竟做了這麼大一臺手術,又始終沒有麻醉,就之前淺淺地休息了一下,這又被老爺子的事情嚇到,臉色不難看纔怪。
不過,不致命就行。
“二姐,裡面的人是阿川的爺爺也是你爺爺。爺爺危在旦夕,怎麼我覺得你對阿川的關心比對爺爺的關心還要重?我是阿川的妻子,他的身體我照應着,是死是活都跟你沒有太大關係。所以您還是閉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