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很喜歡凌思琪這個學生,她勤奮好學,不驕不躁,願意勤懇鑽研,是個非常好的苗子。他也知道凌思琪絕對不是那種爲了攀附權貴,給自己下藥的蠢貨。所以他一直都很照顧凌思琪,也是他鼓勵她再來考清大的。
這會兒見到自己的得意門生竟然無意間因禍得福,覓得好姻緣,他這個做導師的也很爲自己的學生感到高興。
所有的人都很高興,只有王梓檸很難過。
然而回答她問題的卻不是凌思琪,而是帝昀熙:“可能剛纔在下面,我給這位小姐介紹的還不是太仔細。既然你這麼執着的想要知道我兒子的身份,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凌千宸,帝家的第一位金孫。這是我兒子的親生母親、我的夫人、帝家未來的當家主母,凌思琪。”
帝昀熙的話,彷彿時間最惡毒的利器,將王梓檸一顆高貴到想要攀附至尊豪門的心擊打得粉碎。
她搖着頭,一臉的失魂落魄,毫無豪門名媛的氣質地吼道:“她怎麼可能是小少爺的母親?她的兒子不過是個野種!是個被一羣男人輪間(音)的野種!”
聽到野種兩個字,帝昀熙一隻笑眯眯的狐狸模樣都支撐不下去了,冷冷地開口:“掌嘴!”
王梓檸見自己愛慕了多年的男人竟然要打自己,立刻慫了,想要跑,但是卻被從暗處走出來的保鏢攔住,“啪啪啪啪”幾個耳光就扇了過去。
“行了。”
見保鏢扇得比較重,帝昀熙立刻叫停。
王梓檸以爲自己今天會糟慘,結果卻並沒有她想象的糟糕,又充滿期翼地看向帝昀熙,嬌嬌地叫了一聲:“昀熙哥哥。”
“爸爸,你爲什麼不打死她?她罵媽媽,她罵我!”
帝昀熙懷裡的小包子不幹了。此刻他像一隻狼崽子一樣,一臉不滿地看着爸爸。這是他爸爸第一次做出讓他不滿意的事情。
然而帝昀熙卻是寵溺地捏了捏小包子的鼻子,看着他幾乎都要打結的小眉頭,寵溺地說道:“沒有人可以在傷害了你媽媽和你之後,還能好好的。我不打她,是因爲她還要去參加比賽。要是她拱着一張豬頭臉去參加比賽,你說別人會不會指責我們?兒子,這個世界上我們會遇到很多敵人,但並不是所有的敵人都值得我們親自去動手的。有時候傷在明處的傷,根本就不叫傷。”
“那叫什麼?”
“那叫小懲大誡。而她,不適合用這種辦法。”
“那她適合用什麼辦法?”小包子追問。
“她希望得到什麼,就偏不讓她得到什麼。她曾經看不起什麼樣的生活,就讓她去過什麼樣的生活。這纔是對她最大的懲罰。動了嗎?”
小包子撇撇嘴:“可她想要得到的是爸爸,爸爸你本來就是媽媽的,她沒有得到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帝昀熙溫柔地微笑道:“不,她喜歡的不是爸爸。她喜歡的是爸爸作爲帝家長子、青研集團執行長的這個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