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老爺子是個非常嚴肅的人,但每次在面對景仟的時候,卻都是拿出了十分誠意的。
他配合地說道:“雨曦是我老友姜成的孫女,姜成死前託我代爲照顧,那時候雨曦還沒有成年,所以我的打算是照顧她到23歲大學畢業。到時候,她會離開戰家,過自己的人生,跟黎川無關。”
姜雨曦原本微微揚起的譏誚脣角在聽到老爺子的話之後逐漸隱去,臉色也變得蒼白。
“爺爺?!”
姜雨曦叫出來的聲音都是發顫的,不敢置信這樣的話是從戰老爺子口中親自說出來的。
她認爲老爺子即便糊塗地聽了神棍的話給川哥哥找了個很low的老婆,但至少他心裡是更喜歡自己的!是把自己當成親孫女的!
景仟拿着筷子夾了一顆宮保蝦仁在口中,愜意地享受着家常美味,說道:“吶,爺爺,您看,您親口說出的話,她都是一副不敢置信的嘴臉。連您這個收養人說得話她都不信,您還能指望您不在的時候她能認清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的本分?”
“景仟你閉嘴!”
姜雨曦只感覺自己此刻全身冰涼,氣得發抖。她怎麼也沒想到老爺子不僅沒有打算把她嫁給戰黎川,甚至還打算要把她趕出戰家。
關鍵她都已經22歲了,距離23歲只有半年的時間了!
景仟無所謂地聳聳肩,卻是對着戰老爺子那張嚴肅到讓人不敢造次的臉,毫無壓力地造次。
“爺爺,您平常不在,她就是這樣兇我的。別人都叫我少夫人,她卻對我直呼其名,甚至還叫我賤人,壓根就不承認我的身份。”
“我什麼時候叫過你賤人了?”
姜雨曦一臉的無語、震驚、你怕不是有病的表情。
她雖然的確在心裡面叫過,但也僅限於在心裡叫而已,她又不是傻子,在沒有拿到她證據,在有百分百把握把她趕出戰家的情況下,怎麼樣也會把面子做好的。景仟這麼說話,分明就是在黑她!
然而景仟卻絲毫沒有睜眼說瞎話的心理負擔,繼續說道:“開始我也是無所謂的,不承認就算了,我活着也不是爲了向她證明什麼。可三少怎麼也是有老婆的人了,她一個戰家暫時收養的女人整天往我老公臥室跑,導致我現在嚴重懷疑她纔是這個宅子的女主人,而我不過是擺設在戰家的一個漂亮花瓶罷了。”
貶低姜雨曦的同時,景仟也沒有忘記適時讚美自己一番。對新換的這個殼子,她還是比較滿意的。
“景仟,你不要血口噴人!”姜雨曦被景仟的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血口噴人?那今天早上是誰,穿着一身單薄睡裙,還露着胸前隱隱的事業線想要跑去三少臥房企圖喂三少喝燕窩的?”
景仟不屑地看了姜雨曦的某個位置一眼,冷笑:“不是我說你,就你這用了隱形‘眼鏡’還平板到讓人雌雄難辨的身材,要是不小心被人碰到了,人家都以爲自己碰了個男人。所以看你可憐還身殘志堅的份上,我是從來沒有打算要跟你計較的。”
戰老爺子:……
一直沒有說話的戰家大少戰禹恆:……
見姜雨曦臉色漲紅,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景仟心情很好地喝了一口松茸湯,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