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魚死網破這種不切實際的事,景先生和尊夫人就不要想了。今天吃的塹,是爲了明天能多長點智慧。你好好想想,如果景家徹底倒閉了,那白家還能看上你家女兒?”
澤言的話讓景學安流了一身大汗。
“景先生,以後沒事請你們別亂給我打電話,我雖然是特助,但不是爲你們服務的,所以別總是浪費我時間。掛了。”
說罷,電話就真的掛了。
景學安看着已經黑屏的手機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也在嗡嗡作響。
澤言什麼意思?
也就是這一大灘的事情他都得自己處理?
這就是戰家對那蠢婦說要“魚死網破”的懲罰?
景學安覺得自己腸子都要悔青了。
比起景珞和白少的這段感情,顯然景家的公司對他來說更重要。
澤言雖然可惡,對他毫無尊重可言,但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如果景家連企業都守不住,白家又爲什麼要同意景珞進門?
本來就已經門不當戶不對了,如果他們家還破產,白少有手有腳,又不像戰黎川這樣是個癱瘓,人家憑什麼要讓景珞這種破落戶千金進門?
可真的要讓他解決,這中間需要花費的,絕對能讓他脫一層皮。
不,不僅是脫層皮。
那是刮骨之痛。
景學安氣急敗壞之下,給程淑玉打了電話回去,把戰黎川的報復,以及“魚死網破”的解釋給她說了,順便又大罵了一頓出氣。
“老子跟你說,景仟那邊,你少給老子動。再讓我知道你又出了什麼騷操作讓公司萬劫不復,老子絕不饒你!”
程淑玉的電話是開的免提,聽着景學安的謾罵,臉色菜得不是一般的。
因爲就在景學安把電話打進來之前一分鐘,景珞纔剛讓同學給景仟打了電話。
這下,就連景仟的同學,景珞的校友都知道景仟和秦奕是一對了,也知道這件事是景仟因爲背靠了豪門,要搞秦奕了。
如果景學安早點打電話過來,她肯定就不會讓小珞聯繫景仟的同學給她打這通電話,還把景仟和秦奕的關係暴露出去了。
可是現在,覆水難收。
然而面對老公的暴怒,程淑玉嘴脣幾次想動,但又不敢說。
一旁的景珞聽着,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爸,這件事本來就是景仟引起的,而且剛纔媽打電話的時候,你也是默許的,現在戰家報復我們,你爲什麼不給景仟罵過去,反而是來罵媽?這件事是景仟和秦奕之間的恩怨,本就不該牽扯到我們,是她自己心黑,嫁了豪門就六親不認。憑什麼我們要爲她的錯誤和豪橫買單?憑什麼要讓我犧牲自己的幸福來給他們的恩怨買單?”
平常景學安還是非常縱容景珞了,但今天景學安卻是第一次對着景珞暴跳如雷。
“你放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面在想什麼!從小到大你就看不得你姐姐比你優秀,她的所有東西你都想搶走。當初我都跟你說了秦奕不過是個戲子,讓你眼界不要那麼狹窄,你偏不聽。這下秦奕作死,秦家要拉你下地獄墊背,你就想到你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