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彬卻是在調整氣息。
這次能將保安搶救過來,他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牛明忠見寧彬緊閉着眼,沒有任何表示,以爲他沉浸在搶救失敗的痛苦中,便又勸說道:
“寧醫生,你不要痛苦,病人傷的部位是致命的部位,就是神仙來,也沒辦法啊!”
“牛院長,你是說我兒子沒能搶救過來,死了嗎?”
保安父親衝着牛明忠大聲吼叫道。
眼前情形就是這樣,沒法再跟保安父親灌心靈雞湯,只能要求他面對現實。
“老人家,我們醫院盡力了,這位世界著名醫生也盡力了,不過遺憾的是,最終沒能把你兒子搶救過來!”
牛明忠說到這裡,臉上顯露出地比沉痛的神情。
“兒子,我的兒子啊!”
保安父親悲痛欲絕地痛嚎着,踉蹌地向他兒子撲了過去。
當他撲倒在兒子面前時,那痛嚎聲戛然而止。
牛明忠心裡格登一下,覺得保安父親應該是昏死過去了。
他正想叫人把保安父親往急救室裡擡,卻猛地聽見保安父親狂吼道:“我的兒子活了!我的兒子活了!”
牛明忠一聽,嚇了一大跳,在心裡叫了一聲:“糟糕,這人瘋了!這可怎麼辦?”
因爲保安父親氣昏過去,倒是可以通過搶救,讓他甦醒過來,這可人瘋了,要讓他變成正常人,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得去勸勸保安父親。
“老人家,你別悲傷,這人死不能復生,你可別氣壞了身子!”
牛明忠這時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他那表情,可以說是哭笑不得。
“牛院長,我沒悲傷,我這是高興啊!”
保安父親說完,走到寧彬面前,“砰”的一聲跪下來,向寧彬作揖磕頭道:
“謝謝你謝謝你……”
此時,保安父親似乎就只會說這三個字。
牛明忠心裡心直搖頭,他沒想到保安父親竟然瘋成這樣。
“哎呀,他睜開眼了!”
護士和圍觀的人都驚呼了起來。
牛明忠一聽,忙問道:“你們說誰睜開眼了?”
“是保安,保安睜開眼了。”
護士一臉驚喜地向牛明忠說道。
牛明忠一聽,忙向那保安望去,保安果然睜開了眼。
牛明忠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難以置住的神情。
“奇蹟啊,真是奇蹟!”
許總編感嘆道。
“這下可送到重症臨護室去,如果24小時內,病情穩定,則可轉入普通病房。”
寧彬向護士吩咐道。
他在經過一段時間調息後,精神又恢復了。
護士們照寧彬吩咐,將保安推送到了重症監護室。
牛明忠死死地盯着寧彬,把寧彬看得莫名其妙的:“牛院長,你這是怎麼啦?”
“你是怎麼讓保安起死回生的?”
牛明忠問道。
“牛院長,你說得太玄乎了吧?什麼起死回生啊?這保安根本就沒死,如果真死了,我也無能爲力了。”
寧彬說道。
牛明忠還想問什麼,寧彬的手機鈴聲響了,是馮小彪打來的。
寧彬接聽後,對牛明忠和許總編說道:“抱歉,我有位朋友要見我。”
說完便告辭離開。
原來馮小虎在電話裡告訴寧彬,他們抓住到了張華,他地醫院門口等他。
寧彬與馮小彪來到一咖啡廳,兩人在一房間裡,邊喝咖啡邊聊。
馮小彪給寧彬講述了他們抓住張華的過程。
原來張華已不在本市,而是去了別的市。
至於是哪個市,他們並不知道。
如果就這樣去找張華,無異於大海撈針。
馮小彪覺得,張華雖然逃到外市去了,可他肯定還會跟他親近的人聯繫。
於是馮小彪派去調查,找與張華走得最近的人。
很快便查找到一個叫蘭妮的女人,與張華很親近,他是張華的乾姐姐。
張華在尚河畔醫院任職,便是蘭妮跟他跑的關係,開的後門,還讓張華當上了主任。
而蘭妮的老公長期在外跑業務,一年到頭難得在家。
蘭妮耐不住寂寞,張華正好能爲她消除寂寞。
張華逃到了外市,應該會與蘭妮保持聯繫。
得到這條線索,馮小彪便叫人監視蘭妮,注意蘭妮的一舉一動,特別是蘭妮去外市,必須得跟着。
一天晚上,蘭妮開車去了鄰市,馮小彪的人緊緊跟隨着。
蘭妮開車來到一家豪華酒店,直接去了張華的房間。
蘭妮在張華剛打開門時,興奮地撲進了門裡,嘴裡嚷嚷道:“弟弟,姐姐可想死你了!”
隨即那張塗得紅紅的嘴,在張華的臉上胡亂地啃着。
“姐姐,你也想你睡不着覺!”
張華也迴應道。
隨即將蘭妮抱起來,往房間裡奔去。
兩人太過於心急,竟然忘了關門。
馮小彪派去的人見了,不由得搖了搖頭,罵道:“這對狗男女,就像幾十年沒見到了一樣。”
張華與蘭妮在牀上像驢打滾似的,那牀都快散架了。
“起來起來,這麼多人看着呢。你倆不害臊,我們可害臊呢。”
馮小彪派去的人沒法再看下去,不由得低吼道。
牀上兩人停止了動作,忙用被子將身子遮住,一臉驚惶地看着屋子裡的人。
這些人都是他倆不認識的。
張華穩了穩心神,裝出很是威嚴的模樣,吼叫道:“滾出去!都跟我滾出去!”
蘭妮也從驚惶中回過神來,衝屋子裡的人尖叫道:“你們這些無恥之徒,全都滾出去,不然我叫酒店保安把你們全抓起來!”
“應該抓的是你們這對狗男女!要不要我們把剛纔錄製的視頻髮網上去?你老公要是看見你給他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肯定會氣死的。”
馮小彪派去的爲首之人說道,臉上滿是嘲諷之色。
張華與蘭妮兩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不再說話了。
“張華,把衣服穿上,跟我回基隆市一趟。”
爲首之人厲聲說道。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
張華聽說回基隆一趟,已知道是寧彬叫人來抓他的,不過他還是問了這麼一句。
“我們是馮總的人,馮總是替他朋友寧彬辦事,這下你明白了吧。”
爲首之人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