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娜躬身撿起地上的尖刀,凶神惡煞般地向寧彬暴衝過來。
寧彬見對方選擇作惡鬼,也就對它不客氣,用手上的東海龍宮夜明珠,朝着暴衝而來的惡鬼照去。
夜明珠發出的光芒,將徐娜通身照亮,使得附着在徐娜身上的魂靈,無所遁其形。
不一會兒,徐娜身上騰起一道黑煙。
那道黑煙不住地翻滾着,顯露出一張虛幻頭像,十分兇惡。
那兇惡的頭像一頭往徐娜胸前項鍊吊墜鑽去,那裡是它避難的港灣。
寧彬一見,自然不會給它機會。
他飛身過去,把夜明珠拍在徐娜胸前的吊墜上。
“砰!”
吊墜在夜明珠光亮的照射下,爆炸成了粉末。
那兇惡的頭像被夜明球的光亮所籠罩,隨後被吸入到了夜明珠裡。
“啊……”
一道慘嚎聲發出。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了別人!”
寧彬低吼道。
隨着這兇惡的頭像煙消雲散,徐娜睜開了眼,醒了過來。
此時的她已不再受那魂靈的控制了。
徐娜一眼看見壓在她胸口的那隻手,隨即看見那張模糊不清的臉。
這張臉上似乎帶着得意而滿足的神色。
這可是差點兒把徐娜氣昏過去。
“叭!”
徐娜一揮手,扇了這張臉一耳光。
寧彬沒想到徐娜會這麼快醒過來。
待捱了一巴掌後,寧彬卻是有點懵。
他可是把她身上的邪惡之魂驅除掉,她怎麼還打自己的耳光呢?
“寧彬,把你的髒手拿開!”
徐娜看清楚了那張臉,原來是寧彬。
而在她打了一耳光後,那隻手還放在那裡,完全是一副捨不得離開的樣子。
徐娜氣得朝寧彬怒吼了一聲。
寧彬一驚,方纔明白過來徐娜打他的原因。
確實,不管是哪個男人,把手放在別的女人胸口,不挨耳光,那真的說不過去。
寧彬忙把手縮了回來,臉上浮現出尬笑:
“娜娜,你誤會了!剛纔我是在給你驅除邪惡之魂!”
“你是說,我的靈魂是邪惡的?”
徐娜瞪大眼盯着寧彬質問道。
“不不不,不是你的靈魂是邪惡的。”
寧彬忙搖頭擺手道。
“我的靈魂不是邪惡的,那你給你驅除什麼邪惡之魂?”
徐娜緊逼着問道。
“你聽我說,那邪惡之魂想要鑽入你胸前的吊墜,我要阻止它……”
寧彬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比劃着,想要復原當時的情景,爲的是讓徐娜相信。
就在這時,徐亮、唐麗出現在了門口。
他們看見眼前的情形,一臉震驚。
“寧彬,你這混蛋,你你你,你竟然在病房裡把娜娜那個了,你真是個畜生!”
唐麗痛心疾道地吼叫道。
寧彬一驚,看了看現場。
尼瑪!
這情形還真像那麼回事?而且還是大幹快上呢!
“寧彬,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娜娜不從,你也不該硬來啊?何況娜娜的傷還沒好呢?”
徐亮也氣憤憤地說道。
徐娜聽得徐亮與唐麗的話,方纔明白過來,三叔三娘誤會了。
忙解釋道:
“三叔三娘,是我叫他來的……”
“什麼?你叫他來的?那你倆怎麼連牀都弄爛了?你們弄出這麼大的響動來,就怕別的人來看嗎?”
“這要是被別的人看見了,那該多丟醜啊?”
唐麗不住地搖着頭道。
她可是真想不通。
既然是娜娜叫寧彬來的,兩人怎麼把牀都弄爛了呢?
雖說兩人離婚有一段時間,可也不至於這麼飢渴啊?
即便飢渴,也不至於把這屋子弄得天翻地覆的啊?
“三娘,你想歪了!我是叫他來給我看病!”
徐娜聽得唐麗那些話,不禁臉紅起來。
“哎,我說娜娜,你這是把三娘當三歲小孩子嗎?你自己看看這屋子裡的情景,這是在看病嗎?這是遇到強盜和劫匪了!”
唐麗嚷嚷道。
“好啦好啦,別說那些了。既然娜娜說是叫寧彬來看病,那就是來看病。她又不是小孩子,你管那麼寬幹什麼?我們還是走吧,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徐亮勸說起唐麗來,然後兩人離開了病房。
徐娜與寧彬則是來到了一家西餐廳。
兩人都點了一分牛排。
“謝謝你幫我解了圍。”
寧彬在吃下一塊牛排後,向徐娜說道。
兩人雖然離了婚,但還算是朋友。
“謝什麼?你不是在給我驅除邪惡之魂嗎?”
徐娜淡淡地說道。
聽那語氣,好像是不大相信。
“我說的是真的。是有邪惡之魂附着在你身上,它隱藏的地方,就是你胸口的吊墜。”
“我把它從你體內驅除出來後,它還想回到吊墜裡,我便將吊墜毀了,讓它回不去,然後把它給滅了。”
“你現在感覺感覺一下,是不是比之前更有精氣神了?還沒有哀怨與暴戾之氣。”
寧彬向徐娜解釋道,爲的是讓徐娜相信他的話。
徐娜靜下心來,感覺到真像寧彬所說的那樣。
“難道說,我真的被邪惡之魂附體了?”
這時的徐娜有些半信半疑了。
“是真的,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假話?”
寧彬向徐娜說道。
“有時候,我還真希望你對我說假話。”
徐娜幽幽地說道。
寧彬暗自一驚。
娜娜這是怎麼啦?怎麼會聽自己的假話?
“你跟小山智麗的事,我就希望聽到你說假話。”
徐娜又說了一句。
“我跟你說。我和小山智麗真的沒有什麼?”
寧彬說了這麼一句。
他不想作過多的解釋,如果徐娜不聽,再怎麼解釋也沒用的。
徐娜作出一副沉思狀,隨後看着寧彬: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請你吃大餐?”
“是我給人驅除了邪惡之魂?”
寧彬試探性地問道。
他也只能想出這麼個理由。
“不是。”
徐娜搖了搖頭,
“我是要你去給我的一個合作商看病。”
寧彬笑了笑:
“原來你這頓飯不那麼好吃啊?幸好是看病,如果是別的什麼,對我來說,還會有難度的。”
“醫好了再說這話,現在別說得太早了。”
“還有,你要是醫不好這病人,你就是庸醫。你摸我胸口這事,我還得找你算賬!”
徐娜裝出一副很兇的樣子說道。
寧彬聽得這話,很是無語。
跟她說了多少遍,那是給她驅除邪惡之魂,她就是不相信,把自己當作是登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