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閨女!算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啊……!”葉殷實夫婦見自己閨女拿着刀出來要砍人,忙上前阻攔。
“算了……?爹孃!你們之前叫我忍讓也就算了,我念在他是長輩的份兒上我一忍再忍!
可是你們是沒看見,這畜生把你們騙走,想對我行不軌,若是你們再晚回來一步,女兒怕就活不成了!”
葉楚楚雙目含淚,狠狠地剜着李旺財說“這事兒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今天非宰了這畜生不可!”
葉楚楚提着刀,橫衝直撞的躲開那些阻攔她的村民。
李旺財其實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軟骨頭,眼看着她揮的菜刀就要砍下來。
嚇得噗通一聲給跪下了“姑奶奶,姑奶奶饒命啊!我錯了,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求您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你錯了……?你錯在哪兒呢?”葉楚楚提着刀,面如寒霜的問。
“這……”李旺財環顧這些個村民竟吞吐起來,那些不齒於人的話要是被人傳了出去,他自己也會遭閒話。
“哼!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留着去官府說!依照律列,你這輩子就在牢房裡待着吧!”這樣他們家和外婆家就都可以清淨了!
“姑奶奶,別別別!我,我說!我說還不成嗎?”李旺財怕她玩兒真的,連忙磕頭扇耳光的求饒“我,我,我不是人!我不該打你外婆,不該打你娘,更不該趁你爹孃不在,打你主意!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他的話一說完,幫忙的人瞬時譁然了,紛紛指責李旺財人面獸心,畜生不如。
葉楚楚本想上前踢兩腳泄氣的,但被葉殷實和李長英強拉着,只能怒目睜圓的吼“滾!你給我立刻滾!讓我看見一次打你一次!”
她這以暴制暴的辦法嚇得李旺財屁股尿流,連跌帶爬的就從眼前消失了。
“呸!專勾男人的狐媚子!”人羣裡面,王喜春吐着唾沫低聲咒罵。
但儘管這般小聲還是被葉楚楚聽見了“王喜春,你給我閉嘴!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背地裡說我壞話!”
“呵呵!說你又怎麼了?那蒼蠅還不盯無縫的蛋吶,你若是像我家香香那樣品行端正,會引來這麼多事兒?”
王喜春被當面對質還是那麼的理直氣壯,她的話粗理不粗!不就是在說葉楚楚行爲不檢點嗎?
“呵呵……笑話!我葉楚楚行得端做得正,不怕那些個喜歡尋臭的蒼蠅!再說了,天大的事也都是我家的事兒,輪不到你來對我指指點點!”葉楚楚怒極反笑,一個勁兒的推搡着她出院子。
然後在對剩下的人說“謝謝大家來幫忙滅火,今日已晚,大家就散了吧,明日我在親自上門道謝。”
作爲村長,劉福貴肯定不能不聞不問的就走了,他拄着柺杖說“殷實啊,這房子也沒了,要不你先上我家住吧”
葉殷實看看他旁邊的文錦哥兒,又投了自己女兒才推辭說“村長,這我看就不用了吧!這屋子還需要清理,等會兒我們收拾收拾就可以住了。”
劉福貴也不多勸,他本來就沒打算讓他們住進劉家,那楚楚姐兒就是個禍害,住進了他家還不得把他劉家抹黑啊!
他轉身要離去,發現自個兒子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望着那楚楚姐兒,他強硬的拉着他衣袖,他這才勉強跟在他身邊離去。
待人羣散去,李長英望着自己已毀去的房屋抹淚,葉楚楚掏出身上銀票安慰“爹,娘,你們不要太難過了,房子沒了,我們可以再修,你們看……”
“之前的銀票不是被撕了嗎?這些是打哪兒來的?”葉殷實夫婦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問。
“當然是我的月銀掙得啊!”葉楚楚自然不會告訴他們,這是老闆送她的玉簪,她賣了換的!
“爹孃,明天我去鎮上爲家裡新添些東西,先在這屋湊合着住,剩下的銀兩我想盡快在鎮上買一戶小院,屆時我們就去鎮上住,省的聽這些人的亂嚼舌根!”這樣她就不必每天這樣辛苦的來回折騰了,也好讓這二老過些清閒日子!
葉殷實望着被燒的所剩無幾的院子,愁容滿面的嘆氣“哎……也只有這樣了。”
次日。
葉楚楚爲那些幫助她家滅火的村民買了些謝禮,又爲家裡新添了些用品,還要買院子,於是她又要進入節衣縮食的模式。
天越冷,她的飯菜就越涼,當她打開自家帶來的食盒時,裡面的湯飯都結冰了!
完了,難道真的是天要亡她嗎?
瞟了一眼賀老頭,他真吃着香噴噴熱騰騰的大魚大肉,而她,難道要吃冰塊嗎?
“對啦,丫頭你要不要來一點,你看你臉手都凍青了,吃點熱的身體纔會暖和。”賀老頭一邊慢騰騰的夾着菜吃,一邊不忘誘惑她。
葉楚楚確實很想吃,嚥了咽口水,不停的哈着熱氣,戳雙手,可是無論她怎麼運動,她全身都是冰冷的。
她想叫人幫她去買一碗熱面,但是這大雪封山的,街上積雪累了老高,連個鬼影兒都沒有。
正當她一籌莫展時,門口一個柴夫擔着兩擔柴火,迎着大雪急匆匆的往家裡趕。
“嘿!大哥,大哥等一下”葉楚楚追出門問“你的柴火怎麼賣?”
“喲,原來是葉大夫啊,這柴火不是賣的。”短短半月,葉楚楚在這一帶也算是鼎鼎有名了,柴夫說了不賣但見葉楚楚頓時醃了氣,忙解釋道“葉大夫您別生氣,這天冷了,需要柴火的人也多了起來,大雪把樹都壓了,柴火也就越來越難找了,既然您有需要的,那就賣一旦給您。”
葉楚楚給了碎銀,又讓他幫忙買了一些雞鴨肉食,蔬菜魚類和一些家用的油鹽醬醋什麼的。
站在閣樓的墨漓臉上總掛着不明所以的淺笑,這樣也餓不着她!
當濟世堂裡飄出撲鼻的肉香時,他摺扇一扔“走!去瞧瞧她弄得什麼東西。”
墨漓來時,她已經吃上了熱騰騰的蔬菜和肉,簡直太美味了!
又能保暖還能吃燒烤,她突然太佩服自己的智慧了!
正當她得意洋洋的哼着歌兒時,墨漓的轎子突然停在了門口。
雪花拂面,春花秋月也奪不去那清雅的氣質,他走進屋似乎又咳嗽了兩聲,阿四便替他披上披風。
他指着葉楚楚咬了半截的東西,沙啞的問“這是什麼?”